话说华山高矮两位老者的突然出现,立时让独孤求醉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事说来话长,可实际上独孤求醉的脑中转过那么多念头,也就是两个呼吸之间。又看了看更加接近的两位老者和身前虚弱状态的鲜于通,一瞬之间,独孤求醉把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师叔,救命!”鲜于通是个非常精乖的主,看着独孤求醉脸上掠过的一丝坚毅,心里发虚,连忙又开口喊道。
“喊什么喊!你以为两位前辈是来救你的么,你错了,他们是来抓你的!”独孤求醉故意将头侧向一边,指着鲜于通的身侧说道:“你看看,就连被你害死的白垣前辈,都过来找你索命来了。”
“白垣垣师兄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那鲜于通突然从独孤求醉的口中,听到了白垣二字,骇得亡魂皆冒。当初鲜于通对于胡青牛的妹妹胡青羊始乱终弃,这时被白垣知道了,要告诉他师傅,他这才下狠心以金蚕蛊毒将白垣给生生害死了,再嫁祸给明教,这件事,憋在他心里十多年,一直都以为作得滴水不漏,没想到居然从眼前这个蒙面人口中说出来,怎么能让他不惊骇欲绝?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别人就无法知道。我就是受了白垣前辈的指引,前来帮他报仇的!”独孤求醉又加了一记猛药,拿着那扇子,说道:“你就是用这扇子里藏着的金蚕蛊毒,害死了你的师兄,白垣前辈!你看,他现在就在你的边上!”
于通浑身一个哆嗦,突兀地发出一声惨叫。
独孤求醉一边说话,一边仔细用手摸索,这时终于找到了扇柄上的那个机关,连忙闭住呼吸,以扇柄对着已经失魂落魄的鲜于通,用力一按,同时以内力激发扇子内的金蚕蛊毒,向着鲜于通射去。而这个时候,鲜于通的两位师叔,华山高矮两老者,也才堪堪赶到近前。
方寸大乱的鲜于通,陡然间闻到一股甜香,头脑立时昏晕,这一下鲜于通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熟知金蚕蛊毒特性的他,立刻明白了,自己一个疏忽之下,中了独孤求醉用扇子施放出的金蚕蛊毒!这一个发现,让鲜于通肝胆欲裂,当即发出一声比先前更加凄惨百倍的叫声!
那金蚕蛊毒的发作极快,随着鲜于通的一声惨叫之后,便开始不停地发出“啊……啊……”的一声声长呼,犹如有人以利刃在一刀刀刺到他身上。本来以他这等武学高强之士,便真有利刃加身,也能强忍痛楚,决不致如此大失身分的呼痛。实则因那“金蚕蛊毒”乃天下毒物之最,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这毒物令中毒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偏偏又神智清楚,身上每一处的痛楚加倍清楚的感到,比之中者立毙的毒药,其可畏可怖,不可同日而语。
独孤求醉仔细观察着鲜于通的反应,终于确认对方确实是中了金蚕蛊毒,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收起扇子,空着双手,以免引起已经赶到当场的高矮老者的误会。
那高矮老者也察觉到鲜于通行止异常,刚要上前搀扶,冷不丁听到鲜于通口中大叫道:“白垣师兄,饶了我!我不是有意要害死你的!”原来鲜于通中了金蚕蛊毒之后,又想起先前独孤求醉所说的话,心中大骇,心想独孤求醉这么快就能找到施放毒气的法门机关,不是白垣告诉他的还能有什么原因?鲜于通越想越觉得身边阴风阵阵,似乎真有冤魂前来索命。当即有些歇斯底里地喊着:“白……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他一面惨叫,一面不住的磕头求告,叫道:“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了我……你饶了我……”
那矮老者听着鲜于通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怒道:“你这畜生!白垣当真是被你害死的?”
鲜于通对于这矮老者的问话,却是听而不闻,只是双手用力掐扼自己的喉咙,又道:“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矮老者听了鲜于通的话,心中再无疑惑,知道白垣果是被这鲜于通给害死的。耳中只听得呼的一声,却是那恼怒的高老者,一刀劈出,非常干脆地结束了鲜于通的性命。
心口被刺中的鲜于通,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有一种解脱般的感觉。可以说,高老者愤怒之下的这一刀,让他免受了七日七夜无休止的折磨。
随着鲜于通的死亡,独孤求醉总算是完成了胡青牛委托的任务,距离驱除体内的寒毒,又近了一步。在这一个环节,独孤求醉凭着对原著的了解,将鲜于通心内隐藏最深的恐惧给挖了出来,于是,鲜于通自己败露罪行,身败名裂,独孤求醉以金蚕蛊毒杀他,反而变得再正当不过了。同时,也算是帮了华山派的高矮老者一把,洗清了白垣的冤屈,可以说一举两得。
而在整个任务过程中,独孤求醉下手很有分寸,只是将人放倒,并没有造成华山弟子死亡,因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