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四更,小鱼很努力了,生怕大家等得心焦,不过这段剧情还是会比较长,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是全书最大的么,呵呵,开始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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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内,人头涌涌,百官脸上都一副惊疑不定的神情,尽管其中有真有假,可看上去却都是那么的逼真,恐慌的气氛弥漫在大殿之内。站点(.66721.)
王守仁和唐伯虎自然是人们瞩目的焦点,警讯是从宫中发出来的,这两人是天子近臣,总应该比别人知道的多些才是。只不过,这二人虽然不是什么心机深沉之人,可却也不是能被人轻易窥破心思的角色,当然不会给人看出任何端详。
众人只好转向其他相熟的同僚,低声议论起来。
“李兄,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钟声示警,宫中召集百官,莫非是……”说话的人疑虑满满,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倒chōu了口冷气,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
“赵贤弟切莫高声,关于这件事,愚兄倒是知道点,就在一小时前,有人在长安大街上纵马狂奔而过,听说是从西便门过来的……”
“在京城御道上纵马?那就是……十万火急的信使?难道是有兵事,西边,莫非是鞑虏又……可是,现在不是秋天么?”
“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子哪里分得清季节,想来就来了呗。这不是重点,问题是来的这么急,恐怕鞑子来者不善,边镇那边也许已经有了败绩啊。”
“那该如何是好?”
“天塌了自有高个的顶着,你我官不过六品,又非是唐大人那样宠臣,又何须为这等事烦心,再说了,你没看见王阁老他们的表情吗?分明就是等着看热闹呢,这些宠臣和大佬们都是如此,咱们又着些什么急呢?嘿嘿。由他去,由他去。”
就算是从前的朝争模式。胜利的一方中。得利者也只能是少数人,跟风晚了的。或者外围的人员。一般都沾不上什么光,顶多是保住自己原有的利益罢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位置和利益就是那么多,多一个人分,其他人就少一点,胜利的一方也只能是尽力笼络心腹,自然也无暇关注那些墙头草了。e^看
而正德年间的朝争模式又更进了一步,与其说是朝争,还不如说是体制变革。向核心靠拢的程度不是由跟风早晚。或是原本的实力大小来决定的,而是由对新体制的认同度和适应度决定的。
焦芳、曹元等人跟风不可谓不早,可他们始终都游离在核心的那个圈子之外,反倒是和他们同期的张彩,以及比他们晚上许多的王守仁后来居上,成为了皇党的中坚人物。
新官僚的理念就是,不需要那种光会摆谱搞政治的人,只需要会做事的,这个要求并不算太高,可依然将朝堂上大部分朝臣排除了在外,尤其是年纪比较大的那些。
大人们只需做决策,不需要处理实务,这已经是形成了近百年的惯例了,朝臣们都已经很适应了,突然这么一变……嘿嘿,说难听点,这就叫积重难返,哪怕意识到了改变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何况,大多数人并不太认可新政的那一套东西,官员都去做事了,那还要那些胥吏干吗?再说,这也有失朝廷的体统啊。
所以,哪怕是已经成了皇党的附庸,或者脱离了士党,其实大多数人骨子里却没多大改变,只是迫于强势,不得不隐忍罢了。每当提起唐伯虎等人之时,众人心里也是酸溜溜的,而如今的危机形势下,不少人甚至都起了幸灾乐祸的心思。
古语说得好:肉食者谋之,虽然大伙儿都是当官的,可唐御史、王侍郎是吃肉的,自己这些人只能喝口残汤,有了大事,当然要他们去顶,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想必王阁老他们也是如此作想,否则的话,他们脸上那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又是怎么个意思?
王鏊其实是想把那丝冷笑收敛起来的,可是,他实在忍不住啊!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君臣二人得意了这么久,终于到了遭报应的时候,他心里这份欣慰就不用提了,只有让那二人万劫不复,才能告慰王家数百口在天之灵!为此,哪怕是神州陆沉,生灵涂炭,他也在所不惜。
陆完根本就没打算压抑心情,一系列的计划当中,开始的这项是最重要,也最关键的一环,只要这一步成功了,其他的都不过是旁枝末节罢了,那些只是为了增加胜算的。
尽管宫里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出来,可他这个知情人和参与者又怎么会不知道,看时日,也只能是那件事发生了,而依当今天子的性子,计划会如期进行的可能性至少也在九成以上!
就算有意外也不要紧,他脸上的冷笑更浓了些,做了初一就能做十五,大不了就再来一次,至不济也就是弃了京城罢了。
哼哼,若是真的那样,对自己来说,反倒是个契机。从龙之功啊,凭自己跟宁王的交情,和一向以来的作为,拥立的首功又岂能跑得了?
李西涯已经没什么威望了,如今只是尸餐素位而已;王济之年纪毕竟大了,怒火攻心之下,也有些乱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