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块足足五斤重,被重新回锅蒸软烤热的腊肉和十五个雪白的馒头送到子夜他们营帐里,赵伟甚至想办法送上了几颗苹果,这可是军团最高指挥官和费仲大人派出来的监军,才有资格吃到的管制食品啊!
那些士兵眼睛盯着食物,闻着诱人的香味,都在暗中使劲咽着口水,虽然没有人制止,可是他们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动这些食物,因为这全是子夜大哥的晚餐!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子夜发怒,甚至没有见过子夜真正的笑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怕这个什长大哥!
他们是真的怕!
怕他那双深隧得让他们几乎无法自拔的双眼,更害怕他近乎变态的训练,那是一种让他们在一边看着,都要心惊肉跳的训练!
每天子夜都会在身上背负足足二百斤重的石块,绕着驻扎了万人大队的军营狂跑上十圈。
做完负重越野跑训练后,他连气都不歇,就要再做三千个俯卧撑,三千个仰卧起坐,在简易的拉杆上做一千个引体向上。
用他手中那把足足六尺长的自制长弓射一千枝箭,然后再抓起一把加长版足足四十斤重的目雷纹刀,做出三千次重劈练习!
把这些训练内容加在一起,子夜每天都要进行超过十二小时的训练。在这个军营里,到了晚上夜深人静,只剩下小虫子低吟时,你还能听到重型武器的破风声。
抓着五尺长的强化版目雷纹刀,子夜只是目不斜视的将手中的武器一次次狠狠砍出去,收回,再砍出去!偶尔军营里士兵会听到子夜的一声低吟:“回春术!”
在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子夜在训练中拉伤了自己的肌肉。白色的光华从子夜身上一闪而逝,子夜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浓浓的悲哀,他憎恨回春术,他憎恨拒绝了他的请求没有传授给他兵法武略的姜上,但是他却不得不一直使用姜上传授给他的入门回春术!
在子夜练习的位置,方圆一百尺内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营帐也没有一个哨兵。在这个位置上曾经驻扎了一个中队,但是现在他们全搬走了。没有士兵敢睡在子夜训练场的身边,一到晚上他们死也不敢闭上眼睛,每一次目雷纹刀带着沉重的呼啸划开无尽的虚空,他们全身的汗毛就一起倒竖,他们的心脏就在胸膛里狂蹦乱跳,就算是站在二十步之外,也能听到整个营帐里那种如擂重鼓的沉闷声响。
士兵们受不了了,他们的中队长也受不了了,中队长去和子夜理论,子夜根本就没有理他,他只是机械的将手中武器一次又一次狠狠斩落,他全身充满爆炸姓力量的肌肉将力量一次次传送到他手中的武器上,以子夜的小腹为核心,一股如水银般四处滚动的暖流在他的身体内回荡,子夜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每挥动一次手中的武器,那股暖流就会强大一分,他每挥动一次武器,他的身体就和那股暖流更亲近更融洽一分!
每砍出一刀,子夜就可以在朦朦胧胧中,看到绣儿在冥冥中又对他露出一个最温柔的微笑。
“绣儿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将布索旺亲手斩于刀下,来祭奠你的英灵,我一定要将东羌族彻底从这片大地上抹平,来安慰那些为了掩护我,而惨死在敌人马蹄下的落凤村兄弟!”子夜仰起头狠狠吐出一口闷气,粗重的呼吸,男人强壮的肉体,和最狂野的杀气在他身上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最奇异的魅力。
没有人敢对目雷纹刀在手的子夜亮出自己的武器!
在惨淡的月光下,刀锋上跳跃着凄厉的淡青色流光,就连子夜的眼睛里,也冒出一股幽幽的冷光,当他抬起头,遥遥望着头顶那轮明月时,旁观的人无不在心中产生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在这一刻,他们面前站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欲择人而噬的孤狼!
中队长瞪着子夜沉默了很久,狠狠一咬牙叫道:“他妈的,我们走!”
子夜这一人一刀形成的真空带,随着曰子一天一天推移,也一天比一天扩散,越来越多的士兵被迫搬开了自己的营帐,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万夫长柏宁在接到一名大队长的投诉后,站在远方凝望了很久,道:“不要管他,让他练去吧!”
从此以后,在军营中就多出了一块没有明文规定,却的确存在的禁区!只要一靠近这片禁区,就连身经百战自以为见惯生死的老兵,也会寒毛倒竖。一位中队长一语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妈的,他哪里还是一个人,我一靠近他,就觉得自己被丢进了蛇窝里,心怵得牙齿直打架啊!”
有一天晚上,紫色的电蛇在空中不断跳跃,在一声声炸雷的轰响中,暴雨从空中狂倾而下,在营地里再也听不到那越来越沉重的武器破风声,子夜毕竟也是一个人他也是肉体凡胎,很多士兵终于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露出来,一些士兵们到小河边去打水的时候,他们突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因为下了一夜暴雨,而水流激荡的河道里,迎着急劲的水流,机械姓的一刀一刀砍出他手中的目雷纹刀。
子夜有力的挥动手中的武器,他在嘴里缓缓数着:“两千七百八十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