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容易,吴加省和童胄部,先后遇到两伙兵力在三千左右的叛匪,且一举歼灭。
经过一个月的搜剿,官兵共发现并消灭叛匪一万有余,陕西境内的州城府县也都派出兵马,来痛打落水狗,连续消灭不少叛匪武装。甚至有不少官员,为了立功,专门下了命令,但凡发现手持武器者,一律当叛匪对待,格杀勿论。
一时间,整个陕西变得人心惶惶,尤其是乡间的百姓,既怕叛匪上门,又担心官兵上门。
『乱』是有些『乱』,可趁『乱』发财的人,也是有的。在安塞县一带,有二十多名汉子,就干起了趁火打劫的买卖。只是这帮人倒还算比较有原则,绝不欺负穷苦百姓,专门找到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但凡踩好点,晚上就去洗劫一番,将这户人家的满门杀光,抢走所有的钱财,反正可以赖到叛匪的头上,又何乐而不为。
这一天,这帮家伙选好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高门大院,是石云岗一代最有钱的富户,本家主人姓柳,人称柳老财。
到了深夜,二十多人翻进柳家大院,按照以往的套路,抓一名巡夜的家丁,问出院子里的底细。家丁在刀子之下,自然要老老实实的交待,柳家上下一共一百三十七口,护院、打手有四十人。见能打的不多,领头之人一刀结果了家丁,然后分派人物,四个门户,正门和后门派两个人看住,左右两个角门,各派一人。其余的人两人一组分散行动,总而言之,是见人就杀。
这帮人都是惯犯,办事干净利索,府内的不少人,都是在梦乡之中,去见了阎罗王。
就在这伙人尽情宰杀的时候,有一支官兵正朝这里『摸』来。官兵人数不少,能有将近千人,为首之人的官衔也不低,从官服之上,可以看出是个知府。不错,此人正是延安知府林冠旭,他为何到此,全是因为在几日前,延安守备衙门抓到一伙形迹可疑之徒,经过严刑拷问,承认是斩龙帮的帮众,还供出他们此行是打算去投奔石云岗的柳家,因为家主柳老财是斩龙帮的一个重要人物。
得到这个消息,林知府那是欣喜若狂,立刻让守备调集一千人马,又点了上百差役,朝石云岗这边赶来,想要将柳老财拿了,顺便再拷问出大鱼,立上一大功。他们的行动十分隐秘,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本地的县令也没知会。官兵抵达石云岗,找到柳老财的宅子,分兵将左、右、后三门堵住,随后便要从正门杀入。
官兵的到来,院里的人毫无防备,那伙强盗还再继续杀戮,为首之人和一名汉子,很快来到一间很大的房舍前。这是主房,任谁都知道,府里的老爷肯定是住在这里。领头人用刀轻轻撬开门闩,轻轻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床榻上放着帘子,看不出床上是一个人还是夫妻两个,但这对抢匪来说根本不重要,领头人做了个手势,汉子立刻会意,拎着钢刀、蹑手蹑脚来到床前。
到得床前,他一把拉开帘子,可就在这一刻,帘子内寒光一闪,一柄长剑疾刺而出。这一剑不仅来得突然,而且速度极快,大汉毫无防备,如何能避得开,只听“扑”地一声,长剑贯胸而过,将大汉刺了个透心凉。
领头人一见大汉被杀,忍不住痛呼一声,“小二!”
床上之人正是柳老财,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说道:“朋友,你是哪条道上的,柳某和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何前来杀我。要是缺银子,尽管出声就是,又何必如此?”
“哼!”领头人冷哼一声,说道:“这话你若是早说,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条『性』命,只拿钱走人。但是现在,你一定得死。”
领头人把话说完,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一分手中钢刀,直取柳老财的胸口。这柳老财还真不是等闲之人,向旁一闪人,躲开对方的凌厉一击,反手一剑,直刺领头人。领头人横刀架开,顺势反劈一刀,与柳老财是打在一起,战在一团。
领头之人孔武有力,年纪能有三十多岁,正是好时候,再加上那一身硬把式,平日就少逢对手。他本以为,三两下就能解决对手,不曾想,一连打出四十多个回合,也未分出胜负。不过很明显,柳老财已经渐渐难以招架。
“朋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柳某和你有何冤仇,你要深夜刺杀柳某。可否报个万儿出来,柳某就算是死,也想当个明白鬼!”
柳老财见对方厉害,自己眼看不敌,于是跳出圈外,出声问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高迎祥是也。高爷爷与你也是往日无怨,只想到府上弄些银子用用,但你杀我兄弟,梁子是结定了。老子现在不仅要钱,还要你的命。有什么遗言,现在尽管说,要是没有,就受死吧!”
领头人亮出字号之后,向前窜了一步,看架势又要动手。
高迎祥在几年之后,可谓名震天下,神州大地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现在,还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以前是靠贩卖马匹为生,并练就一身好本事,可因为这两年生意不景气,便改行做了偏门,干着没本钱的买卖。
柳老财现在自然没有听说高迎祥的大号,只是说道:“这位兄弟,我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