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亚的手刚刚按在了石墙上,他正要发力。就在这时,一阵神圣而纯洁的歌声,自石墙的另一边传了过来。
这歌声柯亚太熟悉了,他在圣教练剑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类似的歌声。虽然曲调略有不同,歌词也一句都不懂。但毫无疑问,那是圣女的歌声,那是圣女在唱诗,赞美神的伟大和神圣。
现在的这歌声,感染力比柯亚平时所听过的不知大了多少倍,使人仿佛在聆听天使的声音。一时间,柯亚愣住了。他感觉自己浑身沸腾地热血和满脑子的邪念,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心灵,仿佛正在被这神圣无比的歌声洗涤着。感觉是那么的舒适,那么的安宁。
他已如痴如醉,整个人已经被歌声带入了那纯洁之至的神之世界。他本来血红的眼睛,此刻已恢复了正常。他满腔的欲念,也被净化了。他现在,心魔已消,只存在着美好和善良。
歌声不久就停了,可柯亚仍呆在那里回味无穷。这时,他听到墙那边阿芙轻声一笑,道:“柯亚,我的歌声好听吗?对不起,我每次沐浴时,总要唱一次纯洁圣歌的。”
柯亚猛然从沉醉中清醒了过来,一时间,他的脸胀得通红通红,无尽的自责和悔恨,让他几乎无地自容。
“我……我这是在干什么呀?我怎么竟然会产生了那么邪恶的念头?女神啊!我有罪!我是个罪人!我竟然……差点就变成了一个魔鬼!”
柯亚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用最真诚的心灵,向女神做着最虔诚的忏悔!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了,正是他心中对女人的贪念和占有欲,让他本来纯洁的心发生了变化。如果不是正好听到了神圣之歌,此刻他已经堕落了。
虽然身体泡在凉水中,但柯亚却冷汗直冒,后怕得全身都在发抖。
“咦?柯亚你在吗?怎么听不到你那边有声音啊?”
柯亚已不敢再亵渎这个女人了,听到了她问话,他也不敢回答。匆匆在水中穿回了衣服,全身湿漉漉地爬上了岸,一声不吭的重新切割起那头死虎起来。
只是他刚运起斗气,心中忽然想到:“刚才阿芙唱圣诗,那么毫无疑问,她肯定就是圣教的圣女了。因为只有圣女,才能唱出这般纯洁,这般洗涤人心灵的歌声。我喜欢了她半天,却原来她仍是我永远不该喜欢的女人。”
一时间,柯亚心灰意冷到了极处,呆呆地蹲在岸边,脑筋一片空白。过了半天,他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里苦笑道:“女神啊!这是您在惩罚我吗?让我喜欢上了一个美丽之极的女人,却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她。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可是……这样的惩罚,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一想到这个女人就算自己费尽心力,也是永远不可能拥有的。柯亚这心里的难受,就象有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地割得他痛不欲生。他明明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斩断情丝,不再对她抱有幻想。可是那种不舍的巨大痛苦,让他的心,都抽紧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柯亚仍坐在虎尸之旁发傻,而那边阿芙的裙子都晒干了。她从水里起来,等身上的水迹一干便立刻穿回了长裙。走出石墙一看,不禁奇怪地道:“咦?这么半天了,你还没把肉烤上吗?柯亚,你怎么了?”
柯亚一下子回过了神来,也不答话,立刻站起奔去折了一些树枝回来。匆匆忙忙地生火开始烤了起来。
这头黑涧虎很大,柯亚选了些最好的地方割下来烤着吃。两个人仍是吃不完,只好把许多肉用枝条穿在了一起带在身上,以备以后进食时再用。
这期间,柯亚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阿芙问了他几句,见他没什么反应,也就不问了。正好,她还怕柯亚老是对她说那种胡话呢。此刻柯亚忽然变得沉默寡言,她虽然心中奇怪,却正中她的下怀。
吃饱了后,看看太阳离下山还有一段时间,两个人又出发了。只是柯亚背起了阿芙后,突然问了一句:“阿芙,你能告诉我实话吗?你究竟是不是圣教的圣女?”
阿芙是多聪明的女人呀,刚才她查颜观色,心中已经对柯亚突然的沉默明白了几分。此刻听他这么认真的一问,她心里立刻想:“这小子一直都对我不怀好意,想是我刚才唱了一首圣歌,他以为我是个圣女,一下子就泄气了。正好,我正愁不知该怎么打消他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既然他有此一问,那我就将错就错好了。”
于是她眼珠一转,故作认真的回答:“是的,我是圣女,虽然……和圣教另外的圣女略有不同,但……我的确是圣女!”
话一出口,她马上心里想:“父神在上,女儿可没有撒谎。女儿是圣洁女神,简称……圣女!嘻嘻!”
柯亚轻轻叹了口气,带着淡淡地失望之声道:“是吗?对不起……冒犯你了!咱们走罢!阿芙圣女!”
此后两天,柯亚心灰意冷下,再也没有对阿芙做出过出格的言行举动。甚至他刻意地与她保持了距离,连话也绝不多说。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两个人就象陌生人一样。
但柯亚心中的痛苦,却是越来越甚。自己喜欢的女人,明明就在身边,却不能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