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亚彷徨无计的在街上走着,苦苦猜想着戴安娜究尽会把布兰妮带到哪儿去呢?他换了个角度思考,心想:“我若是戴安娜,会把布兰妮带去哪儿?”
但人与人之间,想法永远都不会一样的。如果是柯亚,他一定会把布兰妮带到大圣女面前,让布兰妮交待罪行,听从圣教的发落。当然,他也会尽力求情,要求大圣女免她一死。至于折磨人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可戴安娜就不一样了,经过了昨晚一事,柯亚以前对戴安娜的美好印象破坏殆尽。已不觉得她是个温文而雅,高贵大方的女孩了。相反,柯亚认为她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从她跟踪自己和布兰妮老师,意图借此寻机报复这事来看,戴安娜其实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心地善良。布兰妮落入了她的手中,必然下场极惨。
布兰妮虽然其罪当诛,但柯亚认为那也得交由圣教或者国家审判。私下报复,这是不合道理的。可是要阻止戴安娜的报复,那也得找到她们呀!这戴安娜,到底带着布兰妮去哪儿了呢?
走着走着,柯亚忽然心念一动,想到:“戴安娜现在要报复折磨布兰妮,肯定是要找一个没人又安全的地方进行。现在整个燕京异教徒基本都已肃清,那么布兰妮老师自己的家里,不是又没人又安全了吗?”
想到这里,他顾不上推断是否正确,拔脚就往布兰妮家中狂奔而去。不管对不对,去看一下总是没错的。
不多久,柯亚又奔到了布兰妮那独门独户的家中。也不管是大白天,斗气一放,便跃墙而入。刚冲进房中,便听到了里面的房间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那声音,似乎正是布兰妮所发。柯亚大叫一声:“住手!戴安娜!”便一脚踢开了里间的房门,立刻闯了进去。
果然,房间里的人正是戴安娜与布兰妮。布兰妮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她的双手双脚反勾着用绳索捆在了一起,身子便如一只海虾般的反躬着。头发散乱,表情痛楚。而戴安娜则手持一柄长剑,一只脚踏在布兰妮的屁股上,神情阴狠得意。见柯亚轰然闯了进来,她先是一呆,然后松了口气,道:“弗朗索瓦兹,你来得正好!这个贱女人害得我们俩个差点死掉,现在落入我们之手,正好可以出一出昨晚的恶气了!”
柯亚见到了布兰妮的那付惨相,心中一痛,忙走过去便俯身去解她身上的绳子。同时气愤地道:“戴安娜同学,你这是干什么?没见她身受重伤,刚刚活回来么?”
戴安娜愣了一下,道:“这个叛国贼有此下场,那是她活该!没死都算她走运了,你怎么反而还替她说话?”
柯亚不理她,一下子解开了布兰妮手脚上的绳索,把她整个人从戴安娜的脚底下搬出来扶好,轻声问道:“布兰妮,你怎么样?身上的伤好点了没?”
布兰妮脸色雪白,人很虚弱,看到是柯亚,她笑着动了动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柯亚知道她昨晚几乎流尽了身上的鲜血,现在外伤虽已用治疗魔法治好,可是她的生命,还是处在危险边缘。
柯亚叹了口气,一只手抱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腿弯。一用力,便将布兰妮横抱了起来。正要转身离去时,一柄剑忽然架在了他的脖子边上。戴安娜冷冷地道:“弗朗索瓦兹,你什么意思?要把这叛国贼带哪儿去?”
柯亚道:“送她去该去的地方,你不觉得这个人身体虚弱,需要休养么?”
戴安娜冷笑道:“对一个敌人仁慈,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刚刚我还相信了你是受了这个贱女人的蒙骗,现在看来,你果然是和她有歼情的!”
柯亚淡淡一笑,道:“敌人也是人,只要她失去了战斗的能力,我们就不能毫不留情!这个人我带走了,她的罪行,自会有帝国和圣教的审判。你私自带她到这儿来,是违法的!”
戴安娜怒道:“昨天我们失去了战斗能力时,怎么没见她对我们留情?弗朗索瓦兹,我看你是是非不明,敌友不分!对待一个曾经要杀之你后快的敌人,你怎么能这么心软?”
柯亚不理她的长剑,转过身来,便向外走去,道:“我不是心软,对待企图不轨的异教徒,我下手绝不会容情!可是如果我们和她们一样,在敌人失去反抗能力时还要下手残害,那我们和异教徒还有什么区别?况且布兰妮昨天晚上,为了保卫圣教而流尽了鲜血。对待一个拼死悍卫女神的人,我们怎么可以不讲仁慈?”
戴安娜一时呆住了,她昨晚守卫在圣言殿中,保护着一群圣女们不受异教徒的攻击。外面的战斗,她并没有看见。今天早晨她看到布兰妮躺在圣德殿中,还以为她是来攻击圣教而受的伤。刚好那时候圣教里乱成了一团,她便借口押她去治安部大牢,带了她出来。现在听柯亚说布兰妮为了保卫圣教而伤,真的令她反而糊涂了!
就这么一分神,柯亚抱着布兰妮已走到了外面。戴安娜回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叫道:“你凭什么说她是为了圣教而战的?你看到了?”
柯亚边走边道:“我当然看到了,昨晚我和她并肩作战,还杀了不少的异教徒呢!”
戴安娜一脸的不信,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