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道器这种东西,即使是在金羽道宗里面,也不是很多,许多月祖都没能拿到一件,她一个天阶上品的武者,凭什么拥有?
再看看里面的道器,真是见鬼了,就算这里是道宗,几乎人手一件道器,可她的四件道器里面,倒有三件是道兵。如果自己能拥有一件就好了。
可惜的是,无论是梦幻袋,还是那四件道器,他都不敢取,这些东西,实在太显眼了,出现在自己手中,跟找死无异。邰正道是个小心的人,任何一点细节,都会仔细推敲,绝对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为了今天的事情,他已经仔细研究了半年的时间。蒙君兰那个婊子,看上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一直吊着她,就是为了今天。
蒙天雄那个白痴,你还是阳神呢,居然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你羞也不羞?老天真是无眼,这样的人,居然能够成就阳神,真真是令人气煞。
邰正道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只要自己足够小心,总有一天,他也能够象蒙天雄一样,成就阳神,甚至将他踩在脚下。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邰正道不能按步就班的一点点苦修,他很清楚,自己比起金羽道宗那些守护弟子,天赋差得太多,又没有足够多的资源,更没有后台,因此必须找出一条不同寻常的路。守着金羽道宗,凤鸣谷九州之心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很危险,但生在这个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没有危险呢?喝口水也可能被呛死,走路也能被人撞死。与之相比,冒一次险,进入九州之心,更加划算。如果成了,一步登天,虽然还无法同蒙天雄相比,可无论是地位还是资源,都会比现在高得太多,到时候,他会更加努力,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断前进。
「邰师兄,你在忙什么呢?」邰正道正边干边想,忽然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童音,吓得他手中的扁铲几乎脱手而出。
「啊……是……是潘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邰正道十丈之外的一块石头上,蹲着一个十多岁的童子,个头不足三尺,一身绿色的小夹袄,头上梳着两个冲天辨,一脸好奇。
脸上的皮肤如水般细嫩,比蒙君兰那个婊子强上万倍。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水润无比,一双大眼睛,极为灵动,一脸的好奇,正看着挖坑的邰正道。眼珠乱转,不时的扫一眼放在坑边,依然全身赤裸的蒙君兰。
蒙君兰的脸色惨白,全身的血液差不多已经流光了,胸口的创伤,翻着白色的肉芽。无论多美的美女,死后的样子都不会好看,何况蒙君兰原本就只是普通。
此时她的样子,足以吓到大部分的成年男子,而小家伙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眼中满满的全是好奇。
「是我啊,邰师兄,你在忙什么?用不用我帮忙啊。蒙师姐怎么睡在地上,多凉啊,而且还不穿衣服,师兄你说,师姐会不会生病啊。」小家伙满嘴的稚气,令人发笑,可是邰正道却觉得全身冰冷。
树冠上的任道远,心中也是一片冰冷,这小家伙果然是从那棵树后面转出来的,可是为什么之前自己一直没有发现他呢?很显然,这小家伙的修为,比自己低很多,刚刚进入地阶。
以他的年纪而论,这身修为着实了得,要知道,当初的自己,远不能同他相比,别说是任道远,就是霍雨佳,只怕也要稍差一筹。
他能够隐藏身形,显然并不是因为身上的修为,而是拥有某件可以隐身的道器,这样的东西,只要有道胎,任道远就能制出来。除此之外,也可能是某种神通,虽然比不得穷仁的天隐神通,可类似的神通,还是有几种的。
任道远眼尖,距离虽然不算近,他还是清楚的看到,那金属牌上,刻着凤鸣二字。与任道远手中的那块凤鸣腰牌,一模一样。
邰姓男子,将余下的东西,装入香囊之中,抱起女人的尸体,走出小河,来到任道远所在的树下,取出一柄扁铲,开始挖坑,很显然,此人早有准备,纯心想要杀人夺牌。
古怪啊,一件凤鸣腰牌,值得他这么干吗?那个女人长的虽然只是一般,看她身上的东西就知道,此女定然大有来历。而这男人称她为蒙师妹,显然很清楚她的身份,居然为了一块凤鸣腰牌,就敢杀人,不仅手黑,心狠,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任道远并不知道,凤鸣腰牌每五十年,发出去的也不过一百多枚,对于整个九州大陆,数十亿人口而言,的确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并不是谁想要都能得到的。
当然,凤鸣谷九州之心,的确是一处险地,并不是谁都想进入其中。只有那些处在瓶颈的武者或者是道师,才愿意冒险进入。
可架不住人口基数太大,象这样的人,数量其实是非常多的,每年不过一两个的名额,对于众多的人口而言,数量实在太少,因此每一块凤鸣腰牌的价值,都是非常高的,就算你有钱也买不到。
金羽道宗发出的凤鸣腰牌,当然不是用来卖钱的,而是根据你的能力、势力而定。每个帝国一枚、道宗三枚,每五十年,金羽道宗会评选出十名最优秀的年青俊杰,每人发放一枚,再加上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