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官亭镇外,楚军大营,
旗帜飘扬,一队队骑兵风驰电掣而过,剑甲鲜明,战马的嘶鸣与人声混杂成一片,这大战前的准备,却更显得萧瑟而充满了杀气,秋风阵阵,风中仿佛带着鲜血的气味,整个大营一片肃然,
“报。”
一名士兵奔入中军大帐,高声道:“将军,帐外一人求见,自称韩信,精通文武韬略,愿意成为将军的谋略大将。”
“谋略大将。”
项羽猛然站了起來,目光凛然,道:“哼,韩信,,立刻让他进來,我倒要见见这个声名狼藉的人如何胸怀韬略。”
“是。”
不久之后,伴随着淡淡的脚步声,手持铁剑的韩信昂然踏入大帐,抱拳单膝下拜于地,沉声道:“淮阴韩信,参见项将军。”
项羽目光一扬,道:“你就是韩信,在燕国夺剑大典上伤我帐下雷云的人,就是你。”
韩信凛然,抬头道:“正是在下,项将军,夺剑大会乃是兵戈之地,刀剑无眼,伤了雷云将军也实非我本意,希望项将军明察。”
项羽点头,道:“韩信,你自称胸怀韬略,倒是与我说说,何谓韬略。”
韩信胸有成竹,沉声道:“韬略者,轻用其芒,动即有伤,是为凶器;深若藏拙,临机取决,是为利器,兵者,诡道也,其虚实、进退、攻守、心力、阴柔,皆为精要,在下才薄学浅,却也知道,古语有云……”
“等等。”
项羽猛然张开五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韩信,我听闻,你在淮阴时,曾受漂母之恩,又在市井受胯下之辱,此事,可实否。”
韩信浑身一震,脸上一片铁青,神色颇为尴尬,青筋暴起,低声道:“确有此事……”
“哈哈哈哈……”
项羽伸手一指韩信,大声呵斥道:“你一个胯夫,竟敢在本帅帐下夸夸其谈,何其笑话,我项羽帐下,个个都是忠肝义胆,宁死绝不偷生的勇武兵将,岂能容得下你这个苟且偷生的败类,來人,立刻给我将此人乱棒逐出,永世不得让其进入我楚军帐下。”
顿时,韩信满脸的惊骇,猛然站了起來,擎剑怒道:“项羽,你这目中无人的莽夫,我韩信满腹韬略,竟受你如此折辱。”
“怎么,想动手吗。”
项羽猛然飞扑上前,单手张开,五指化为骇人掌印,巨大的光掌能量瞬即笼罩了韩信,只听韩信惨哼一声,口喷鲜血的飞退,整个人恍如断线风筝般的跌出了大帐,顺着地面滚出了好远,带着一道道血迹,
项羽帐下诸将目瞪口呆,众人都看得出來,这韩信身拥星空一阶的实力,可是在项羽的掌力下居然连一丝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被打成了重伤,完全失去了战力,眼前这个为了报项梁战死之仇的项羽,俨然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雄狮,爆发出來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抵挡得住的,
……
“嘎……嘎……”
韩信口鼻溢出鲜血,惨然低哼着,艰难的从地面上爬起來,却被几名兵士拎着铁戟,以长戟的把柄击打其后背,就这么被狼狈不堪的撵出了楚军大营,
來到营地之外,韩信仰天一声长叹,看着苍天,无语叹息道:“难道偌大一个天下,就沒有我韩信的立足之地,何处才能让我施展所长,一吐胸中浊气。”
远处,几个士卒哈哈大笑,指着韩信的后背:“这个人疯了,居然以为自己能成为项将军的大将,哈哈哈,我们有英布、龙且、季布等勇武难当的虎将,怎么会用得着这种形容猥琐的家伙。”
韩信牵动着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丝惨然的笑容,手捂着胸部,带着伤势,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楚军大营,
……
就在韩信离去不到一刻的时间,一列精悍铁骑从地平线上出现,大大的红色战旗随风飘扬,上面书写着一个巨大的“叶”字,
顿时,几名斥候骑兵冲了过去,远远大喝道:“來者何人。”
骑兵队列前方,一名身穿暗红色战铠的小将笑容满面,大声回应道:“良城叶扬,特來求见项羽将军。”
“吓,叶扬。”斥候骑兵微微一怔,随即道:“敬请镇东将军在大营外等候,我这就去禀报将军。”
“有劳。”
片刻之后,一员将领走了出來,手持长刀,赫然就是英布,远远的看着叶扬等人,英布低喝道:“镇东将军,怎么会有空來我们楚军大营啊,龟缩在那区区的恒山郡中,岂不是更加快活。”
叶扬无视英布的敌视,微微一笑道:“项羽将军,可愿意见我叶扬。”
“跟我來吧。”
“谢了。”
叶扬一声令下,一千铁骑在大营外守候,只带着王烈、张天河、赵云、张飞四名将领进入大帐,当一行人进入大帐的时候,叶扬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楚军诸将的敌意,显然,他们已经将项梁战死归咎到叶扬身上了,
……
“叶扬,你竟然还敢來我楚军大寨。”项羽猛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