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铁面刚欲出声。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愣住了。面具下的脸一阵发热。路子庸自然也瞧见了铁面。面色不禁有些尴尬。略显慌乱地整了下衣服。“有何事。”若不是方才中了那凤飞离的媚药。余劲未消。也不至于在**的时候被突然闯进來的铁面看到。路子庸微恼。
铁面很快恢复了平时的冷凝。恭敬地将手中的纸质文档承上。“这是堂主要的资料。”路子庸点点头。接过文档看了眼。面上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看來玉凰猜的沒错。这凤飞离果然是有些问題。铁面。吩咐下去。让双绝紧紧盯着花雨宫的动向。注意切不可泄露行踪。”
“属下遵命。”铁面领命。却沒有立即离开。路子庸挑眉。铁面方继续说道。“堂主。不知该如何安置上官凌儿。”
铁面这一提醒。路子庸才记起这些日子一直忽视了的上官凌儿。自从那天晚上后。自己很少见到他。有时在霄云阁的回廊上偶尔碰到两回。他也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便离开。路子庸抚了下额角。上官凌儿在躲他。“他现在在何处。”
“暂时住在阁院的西厢房。”
“西厢。那里不是很久沒人住了么。太过冷清偏僻。我记得。他之前不是住在那里。”
“确实。只是几天前突然要求搬过去的。上官凌儿的性子倒是变了许多。”铁面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事实。路子庸皱了下眉。轻轻挥手遣了铁面下去。心里隐隐觉得这事似乎与自己有些关联。起身随意披了件月白长衫。便往西厢的方向走去。
“你近些日子似乎清减了不少。难道说阁内的食物不合你胃口。”温淡柔和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低眉沉心作画的上官凌儿吓了一跳。慌忙将桌上的画卷起。手中的毛笔不小心滚落到地上。路子庸见他一副慌了心神的样子。温吞笑了笑。捡起地上的毛笔放到桌上的笔架里。“打扰到你了。”
“不是。......沒有。”上官凌儿开口大声说到。突然意识到自己言语似乎有些冲动。面色微微红了红。又低声重复了句。
“那就好。”路子庸温温扬了下唇。扫了眼桌上半卷的画轴。柔声状似无意地问道。“这画画的是什么。”
上官凌儿脸似乎比方才更加红了些。“沒什么。只是一些寻常花景。”路子庸笑笑。倒也沒有再问下去。对那幅画他的兴趣并不大。
“哦。对了。上官公子日后有什么打算。”路子庸含笑。问的自然。却沒想到上官凌儿突地变了脸色。神情倒似有些哀怨地望着路子庸。“你这是要遣我。”语气里颇有几分委屈。
路子庸笑着摆摆手。“当然不是。只是见你在这里似乎不太开心。所以便问问。若是你喜欢这个地儿。便随意住下。”
良久。上官凌儿都只是沉默。半晌才慢慢抬起头。颇为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花瓣似的唇瓣半开半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后仿佛下定决心般地咬了下唇。冷然说道。“路先生。如果我说那日晚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你可会负责。”
这回轮到路子庸沉默了。深棕色的眸子淡淡望着眼前清秀美丽的少年。后者确是一副坦然。瞧不出说谎的样子。微微敛下眸。复又张开。“会。你要我如何做。”路子庸不会推卸责任。那晚的感觉很真实。他不会逃避。哪怕对于上官凌儿原本就一丝念想都不曾有过。
沒料到路子庸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上官凌儿有些错愕。随即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状的喜悦。丝丝缕缕地缠在心上。语气却不禁紧张起來。“你可当真。”路子庸点点头。
“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像情人那样。路子庸。我喜欢你。”
路子庸突然笑了。清润温淡的笑声惹的上官凌儿一阵心痒。上官凌儿面上恼怒。“路子庸。我不是开玩笑的。”
“我也是。”笑声停了下來。路子庸温温扫了眼眼前的少年。“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刻意忽略到少年有些忧伤的水色眸子。路子庸近乎残忍地说道。头却微微有些隐痛起來。似乎很久之前他与展鹏也如此这般。无论是处事还是感情。路子庸都相信。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拖的久了。纠缠的深了。所有人都会受伤。就像自己曾经对于慕容轩的感情一样。他不想少年再走上同样的路。
“我可以待你如朋友亲人。但不能是爱人。那样只会是对你的侮辱。”路子庸温温说道。语气温淡却诚挚。上官凌儿出神地望着他。半晌才有些自嘲地勾唇轻笑。“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那么脏。”凄惶的神情。路子庸有些心疼。却仍是漠然地立在一边沒有说话。
“远房有个亲戚。我想过些日子去拜访他一下。这些日子叨扰了。”上官凌儿轻声说道。落寞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