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只是个十四五岁的青春少女,弹指十年一瞬,对于别人来说,这十年或许是青春灿烂的好年华,但于她,前八年是惶惶不可终日,是绝境中挣扎求存,后两年是行尸走肉自暴自弃,是醉生梦死地自我麻醉。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自己人生最美好的十年在那大雨滂沱的晚上就被剥夺,留下的只有屈辱和仇恨。今日大仇得报,一直坚强的她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忍不住靠在楚峻胸膛放声宣泄。
四周一片寂静,唯余海浪翻涌的声响!
李香君尽情地宣泄,眼泪浸湿了楚峻的大片衣襟,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凰冰很同情李香君的遭遇,不过看着柔和地轻拍着她后背的楚峻,心里情不自禁地眨起了一股醋意。楚峻心有灵犀般抬头望向凰冰,后者转过脸去不理。
沈小宝不禁挠了挠头,正好见到远处大群黑点向着这边飞来,顿时大喜过望地叫道:“他们来了!”
楚峻收到沈小宝的通知,火急火燎地率先赶来,李香君在楚峻离开后也脱离了大队尾随而至,上官羽和绍敏等率领大队,这时终于赶到了。
只见队伍前面一张“青玉飞梭”载着五六名重伤者,后面的飞鹤上有两人一骑的,有背着伤者的,有两人用担架抬着伤员的,乱七八糟,就好像一场刚从战场上溃退下来的疲兵。
船上的修者见着这群狼狈得像乞丐一样的土著,有人哈哈大笑,有人面露不屑,有人捂嘴忍俊。
“这些人真团结啊!”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那些人很快就笑不出了!
这群土著虽然个个狼狈疲惫,不过他们却没有丢下受了重伤的同伴,看得出那些肩抬手扛的土著没有半点怨言,受伤的队友也没心安理得地享受同伴的帮忙。一名双眼蒙着白布的修者是自己驾驭飞鹤的,身后还载着一名双手受伤的队友,那队友告诉他飞行的方向;躺在担架上的伤员也看得出并没有躺实,而是提灵轻身,尽量减轻自己的重力,以便抬着他的同伴飞行得更快一些。整支队伍给人一种极是团结互助的感觉。
船上不少人都动容了,他们也同样经历了这场灾难,一路艰难返回仙风号,别说受重伤的同伴,即使是有拖累速度的队友也会弃之不顾,遇到危险谁都只顾着自己保命。这群与众不同的土著“残”成这样还要肩扛手抬地带着重伤的同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带着这么多累赘,迟早会把自己也拖累死,只要稍微明智一点,绝不会这样做,不过这群土著做了,而且还做到了。
丁丁脚踏着云絮状的法宝在前飞行,挺着小胸脯一脸的自豪,这几天来所遭遇的感动比她以往十几年还多。
用丁丁的话来说:“土蛋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不过很神奇!”
这一路上,楚峻严格地制定了队伍的行止休息频率,每次休息必给大家重复演说鼓劲,各种花样迭出,始终让队伍保持旺盛的斗志和信心,组织人表演节目放松。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不可理喻,甚至是抵触抗拒,后来从渐渐接受,发展到争着表演,甚至盼望早点到休息时间。心中有寄托和希望,再苦再累都捱得过去,一群伤疲交加的修者竟然硬是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赶到了渡仙海边。
丁丁最记得楚峻一记口头禅就是不抛弃不放弃,她都听到耳朵起茧了,不过这家伙昨晚听到沈小宝送回了的消息时却自己火急火燎地跑前面去了,真气人,当她打听到原来是因为一个见凰冰的,于是觉得更气人了,骂了楚峻一路。
李香君离开楚峻的怀抱,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上的泪迹,飞快地束起头发,恢复了唇红齿白的公子模样,转身迎向从远处飞来的众人。
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声响起,队伍在码头的附近降落,大家眼圈都湿润了,相熟的人还激动得相拥起来:“哈哈,船还在,我们做到了,只用了三天三夜,哈哈……营首呢?营首在那里?我们做到了!”
连得禄等人被这群叫化子般的土著惊愕了,面面相觑!
看着这群劫后余生的修者喜极而泣,闻月真人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心有戚戚啊,简直就是巨大的讽刺。凰冰美目流盼地看了楚峻一眼,暗道:“他竟然带着近百人日夜赶到这里,只是三天三夜,好了不起!”
“峻哥哥!”小小从赵玉怀中下地,撒开小脚便往楚峻跑去,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两扎束着粉红带子的辫子像两只飞舞的蝴蝶。
“呀!”小小奔到近前才发觉地上到处是鲜血和尸体,她还差点踢中凰金花血淋淋的脑袋,顿时吓得尖叫,双手捏拳挡在嘴边,小脸煞白。
“小心点!”后面跟上来的赵玉抱起她,向着楚峻走去,温柔的目光落在楚峻身上。
船上的风铃公子顿时头脑嗡的一声,脱口而出道:“好一个玉美人儿!”
温婉似水,温润如玉,烟水迷离的双眸,跟凰冰相比竟是轩轾难分!
楚峻迎上几步从赵玉怀中接过小家伙亲了一口,喜悦地道:“你们来了!”
赵玉温婉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四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说着对凰冰友善地笑了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