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阎柔枯坐着,表情严肃,
此刻的阎柔,头发散乱,看向刘和,无奈的说道:“少主,如今的情形,已经沒有选择,王磊封锁四方,我们根本逃不出去,只能沦为王磊掌中的鱼肉,少主,我们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阎柔的眼中,满是无奈,他也想不出逃走的办法,
刘和轻叹了口气,又说道:“先生,难道真的要屈从王磊么,公孙瓒是一头恶狼,王磊却是一头猛虎,对我们而言,两者都不是易于之辈,”
阎柔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坚决,道:“少主,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刘和瞬间坐直了身体,眼中浮现出一抹希冀,
“玉石俱焚,”阎柔沉声道:“只要少主誓死抵抗,拒不交出印绶,而王磊得不到印绶,就沒有合理的理由动幽州,他也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和幽幽道:“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阎柔轻轻摇头,说道:“并沒有什么好处,只是不让王磊得利,”
刘和说道:“我们的敌人是公孙瓒,不是王磊,到了这个地步,向其余的诸侯求助已经不可能,我愿意向王磊屈服,只求他诛杀公孙瓒,替父亲报仇,”
说出这番话,刘和心中,已经开始松动,
为了报仇,必须舍弃手中的权利,
阎柔轻叹道:“少主,你决定了吗,一旦屈从王磊,接下來,少主就只能沦为王磊手中的傀儡,沒有半点权利,少主的一举一动,都会遭到王磊的限制,少主愿意吗,”
刘和听了后,顿时沉默了下去,
之前,刘和是幽州刺史的儿子,不受人约束,
一旦替王磊效力,就不可能再有之前那样自由自在,
阎柔沒有再说话,一切由刘和自己决定,
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良久之后,刘和忽然长舒了口气,说道:“先生,当今不是太平盛世,而是大争之世,若是我有争霸的心思,在王磊麾下然处处受制,但我沒有争霸之心,沒有争权夺利的心思,自然就不受影响,父亲和我一样,都沒有争霸的心思,”
顿了顿,刘和说道:“我愿意献出印绶,归顺王磊,”
阎柔惊讶的看了眼刘和,沒想到,刘和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人贵有自知之明,刘和能这样做,已经非常不容易,
打算归顺,就必须调整心态,
阎柔说道:“少主有了决定,明日一早,就再一次前往州牧府,”
“嗯,”
刘和重重的点点头,看向阎柔,郑重的说道:“先生的恩情,刘和铭记在心,”顿了顿,刘和又问道;“敢问先生,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阎柔笑了笑,洒脱的说道:“护送少主脱离幽州,在下已经办到,如今,少主有了替主公报仇的办法,在下也不用再管,等少主交出了幽州刺史的印绶,在下就做个闲人游山玩水,”
刘和微微一笑,却是若有所思,
两人沒有再开口说话,躺在床上休息,
次日一早,刘和带着阎柔出了房间,两人一出门,还沒有下楼,就有两个身穿黑衣的人拦路,其中一人说道:“两位,此路不通,请回吧,”
刘和沉声说道:“安排马车,我要去州牧府,”
黑衣武士点头道:“稍等,”
当即,其中一人下楼去安排,很快,黑衣武士又回到了楼上,严肃的说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两位请,”
刘和点点头,由黑衣人带路,和阎柔跟在后面前进,
出了客栈,两人登上马车,坐在马车中,也是一言不发,伴随着马夫的一声吆喝,马儿唏律律的嘶鸣后,车轮轱辘辘的转动起來,朝州牧府行去,來到州牧府,刘和很快就來到大厅中,
“见过王州牧,”
刘和恭敬行礼,阎柔微微弯腰,以示礼敬,
“坐,”
王磊一摆手,顿时吩咐了下去,
两人落座,王磊说道:“经过了深思熟虑,我想,两位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吧,”
“对,我已经考虑清楚,”
刘和重重的点头,又从坐席上站起身,來到大厅的正中央,刘和一撩衣袍,扑通一声跪在大厅中,男儿膝下有黄金,刘和长大至今,除了父母、天子之外,沒有跪过其余的人,
这,是头一遭,
刘和跪在地上,从怀中取出州牧印绶,双手捧起,恭敬的说道:“请州牧接受印绶,刘和愿为大人驱策,”
说着话,刘和以头叩地,俯伏在地上,却是双手托着印绶,
王磊站起身,來到刘和的身边,
“來,起來,”
王磊一伸手,把刘和托起來,
刘和站起身后,仍是双手托着印绶,神情严肃的道:“昔日的冀州,袁绍以下犯上,最终被大人带兵歼灭,如今,幽州又出了公孙瓒这样的奸佞,以下犯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