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六,太史慈率军抵达堂阳县,
大军抵达县城外,堂阳县的县令甄迦亲自出城,归顺王磊,
当即,太史慈派兵进驻堂阳县,接管了堂阳县的兵力,处理了堂阳县的事情后,太史慈沒有停留,挥军直奔扶柳县,堂阳县投降的消息传出,犹如一粒石子投入湖面,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对整个安平国的局势,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入夜后,冀州军军营,
中军大帐,太史慈正仔细分析扶柳县的情况,
崔蒲源坐在下方,身前也摆放着一份资料,
崔蒲源看完后,陷入沉思中,
扶柳县的县令名叫雷礼,是扶柳县的儒生,更是袁氏一族的门生故吏,此人约莫三十许,行事刚毅,为官清廉,很受扶柳县百姓的拥戴,昔日邺县大儒遇刺的事件发生后,雷礼曾亲自撰写书信,派人送到渤海郡,劝说袁绍迷途知返,
刺杀大儒的事情导致袁绍民心大损,但雷礼是袁氏的门生故吏,依旧忠于袁绍,
这样的人,相当的固执,也很难劝说,
太史慈皱起眉头,表情严肃的道:“根据情报上的分析,雷礼此人,不仅是茅坑里臭石头,更是袁家的死忠,想让雷礼投降,不可能,”
崔蒲源眯着眼睛,眸子中,闪过一道冷意,道:“将军,雷礼这样刚烈顽固的人,若是选择强攻,雷礼肯定选择玉石俱焚,对我们,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甚至,拖延剿灭高干的进度,”
太史慈点了点头,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刺杀,”
崔蒲源想都不想,直接说道,
太史慈听了后,直接否定,说道:“不行,若是选择刺杀雷礼,岂不是和袁绍刺杀大儒一样了吗,任何时候,都不能和袁绍一样,这种办法,不用再提,”
崔蒲源苦着脸,道:“在下也沒办法了,”
太史慈喃喃自语,道:“不好办啊,怎么拿下雷礼呢,”
崔蒲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忽然,又说道:“既然不能刺杀雷礼,干脆派人绑架他,只要雷礼不再县令的职位上,一切就好办,”
太史慈嘴角抽搐,崔蒲源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真以为还在山寨么,
太史慈摇头否定,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兴奋的道:“有办法了,你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我,雷礼不在担任扶柳县的县令,就好办了,既如此,我们采用离间计,哼,驻扎在信都县的高干,和雷礼关系很差,而且刚愎自用,离间计对高干必定有用,”
崔蒲源一拍脑袋,道:“对啊,离间计正好合适,”
两人仔细的商量了一番,定下了计策,然后开始实施计划,
……
信都县,安平国治所,
城外,军营,
驻扎在军营的兵力多达两万,领兵的人,是袁绍的外甥高干,堂阳县归顺王磊的消息传來,高干的心情,一下很不美好,
从去年开始,高干屡次率军攻打巨鹿郡,
然则,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到了太史慈反攻的时候,军队刚进入安平国,堂阳县的县令甄迦竟然就选择投降,这无异于在高览的脸上扇耳光,而且打得啪啪啪的作响,
中军大帐,高干阴沉着脸,表情凝重,目光扫过麾下的人,高干沉声说道:“太史慈率军杀來,诸位有什么建议,”
“将军,末将愿意率军迎战,”
一名武将站出來,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的样子,
高干摇摇头,沉声说道:“论交战,已经和太史慈打了无数次,能赢吗,”
一句话,将领顿时蔫了,只得回到坐席上,
高干想了想,沉声道:“如今,改变策略,以防守为主,王磊兵分两路杀來,而王磊的主力主要集中在张颌那里,料想,主公也会带兵迎战,而我们这一路,沒有大的战事,以稳定为主,采取防守的策略,”
“报,,”
营帐门帘撩起,一名士兵快速的跑了进來,
高干问道:“什么事,”
士兵单膝跪地,抱拳道:“回禀将军,斥侯探查到消息,说扶柳县的县令雷礼,有向太史慈投降的意图,”
“什么,”
高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站了起來,
眼中,满是愤怒,
高干麾下的幕僚见状,立即说道:“将军,雷礼此人很有原则,而且为人刚正不阿,再者,他是袁家的门生故吏,这样的人,不至于投降,”
“放屁,雷礼早就看我不爽,太史慈一來,巴不得去舔太史慈的脚趾头,”
高干冷着脸,神情严肃,
雷礼和高干两人,关系很不融洽,
高干是袁绍的外甥,骨子里有着一股优越,行事也带着纨绔风格,然而,雷礼是一个又臭又硬的老学究,更是袁氏的门生故吏,很有主人翁的意识,高干带人路过扶柳县,要求雷礼准备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