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甘的房间内,李察鼻青脸肿的坐在那里,而里甘就像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去请了队医帮李察处理伤口,紧接着帮李察煮了一杯咖啡,随后就那么平淡的坐在李察旁边。。
房间内的李察一直破口大骂,他真的压制不了心底那种愤怒,整个人就像是被火焰燃烧的松树一样,只有烧光才算结束。
“活该!他就是活该,活该被打,活该妻离子散,活该这辈子都一个人生活!”
李察端起里甘为他泡好的咖啡,整个人仿佛轻松了一些说道:“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让你恨的牙根痒痒,这种人就应该生活在困苦当中,当他们六十岁,当他们无法照顾自己的时候,就应该扶着墙,孤单的,孤独的一个人进行这一切,摔倒了爬不起来是上帝对他们的惩罚,病倒了没人送他们去医院是他们对做过的一切错事的道歉。里甘,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我抱着你,就像在街边抱起一只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流浪狗,而这么多年来,却没看见让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可怜你,我替你感觉到不值!”
“现在你要成名了,你要扬名天下了他才出现,平时两个人形同陌路,就在同一片训练场里却互不相认,我刚才真应该直接把他打死!”
李察气的忽然开始大口大口喘气,变得越来越激动,最后只好去喝一口咖啡,压一下自己的愤怒。
里甘就站在那,一句话都没说。
“站着干嘛?错的又不是你。”李察看了里甘说了这么一句。
里甘依然站着,静静的看着他。
“说话啊?我打那个人渣你不舒服了?别忘……”
李察刚说到这,里甘却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老板,我从您到伯利的时候就跟着您,到了今天,整整那七年都过去了。您希望我说什么?说这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奖项归你了?”
李察愣了,端起咖啡刚要喝的他一瞬间定格在那里。。
“我从第一天认识你,你就把加斯科因绑在了球门柱上,用各种逆向思维去刺激他,希望加斯科因能为你效力。紧接着是迪亚拉,阿什利-扬被您怎么刺激的我没有看到。不过这些年您干过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对吗?你怎么舍得这么对……他?他在您眼里和我一样。都是一个可怜人,其他书友正在看:。他被媒体和酒精毁掉了,我被他差一点毁掉,您挽救了我们两个的同时,还在……谢谢,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察放下咖啡,捂着脸上的伤说道:“你都知道了?”
“那你还……”
里甘赶紧说道:“我在房间内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为了配合你,而是真心的。”里甘做到了李察对面的另外一张床上说道:“他不是什么都没做过,只是有很多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已,比如在每一年的圣诞节我床头的袜子里都会有一张支票。那么巧,那张支票是加斯科因在伯利薪水的一半;又比如雷东多先生教我一些连他自己都非常生疏的过人动作,告诉我一个前腰位置上的球员才能看见的视野,分析的情况……”
“他一直在默默的做着一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可是,我接受不了他。真的接受不了。”
里甘低下了头,用手捂着眼睛说道:“在我心里有一些东西永远忘记不了,就像您对我的好,我第一次进球的感觉,我第一次在伯利穿上白色球衣上场比赛……可是在我的心里,有一个区域我一直都不敢去碰,我怕碰了之后自己会疼的碎掉!”
“我用一切麻醉自己。当疯狂的训练无法满足我的时候,我就去追求时尚,当您禁止我追求时尚的时候,我就安静的在屋子里玩psp,或者在租借出去的时候每天给自己加练。我不想回忆过去,我强制自己将过去忘掉。”里甘声音越来越小,语速越来越慢,慢慢的啜泣之声出现了:“在球场上看见他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一切,我只能让自己忽视他才能让自己变得正常。。后来我习惯了,我将他当成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人,强行封锁自己对他的记忆,只要没人提,我就可以假装过的很开心。”
“可他还是来了,在世界杯的赛场上看着我比赛,他故意带着口罩将自己藏起来……”里甘默默的闭嘴,在这个时候他选择了闭嘴。
李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这辈子有太多的时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次,是他最想安静的时候。
轻轻的,李察做到了里甘旁边,搂过那曾经无比脆弱的肩膀,让这个孩子趴在自己的胸口,挺着自己的心跳,在僵硬的面容下,在毫无抽动的节奏中留下泪水。
“我知道他的改变,也知道他一直在努力的让我接受,可是,对不起,对不起,mam,我,接受不了。”
李察拍打着里甘的后背,轻轻的说道:“好了,我了解,我真的了解了,接受不了就算了,没关系,别为难自己。”
里甘就这么在李察的怀里趴着,向想时候一样,他觉得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均匀的呼吸传来,李察没想到里甘竟然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他轻轻将里甘放在床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