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码头,无数的人都在看热闹,因为其余的船只不准动,他们也只能看热闹。讀蕶蕶尐說網锦衣卫和东厂的船威风凛凛的靠岸,不过却并没有什么人在岸边迎接。
这两个人并没有钦差身份,地方官自然不会理会,又是厂卫中人,名声那是顶风臭百里。喜欢拍马屁的人全都躲得远远的,真要拍也得私底下,倒是南京城里的锦衣卫和东厂都派人过来了。
不过一番寒暄之后,无论是锦衣卫的许显纯还是东厂的孙云鹤,同时谢绝了吃饭的邀请。两个人说的话都差不多,身负差事,要及早赶到扬州去面见左都御史钦差大人杨鹤。
两艘船还是在南京码头停驻了一个晚上,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去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把心尽到了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月上中天,码头上飞快的驶出两艘小船,并没有相约,不过两艘船驶向的却是一个方向。
在天启皇帝居住的客栈里,天启皇帝坐在房间里,依旧在不断的翻动着御制大诰,似乎那真的很好看一样。一边的陈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时将油灯挑亮一些,或者是为天启皇帝倒是一杯茶。
“皇上,夜深了,还是休息吧!白天已经劳累了一天了,晚上的灯光又这么暗,陛下要保重龙体啊!”陈林来到天启皇帝的身边,一边向天启皇帝的茶碗里面倒水,一边轻声的说着。
看了一眼陈林,天启皇帝将手中的书册放在一边,站起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脸上带着笑容对一边的陈林道:“俗话说的好啊!听人劝,吃饱饭。朕今日也听你一次!”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派人打水,奴婢伺候陛下安寝!”陈林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将手里的茶壶放下,转身就想去端起一边的水盆。
挥了挥手示意陈林,天启皇帝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沉声说道:“让人准备水吧!朕今天要沐浴。”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准备!”陈林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天启皇帝在屋子里发呆,陈林转身出了屋子,刚要招呼禁卫去烧水,一个禁卫便跑到了他的身边。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禁卫才在陈林的耳边小声的说道:“陈公公。外面有人要加你,说是东厂魏公公派来的!”
微微一皱眉,陈林知道这是今天刚到南京的孙云鹤,恐怕这是魏朝交代的。不过陈林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愤怒,魏朝居然把自己这些人的行踪告诉了孙云鹤,那皇上的行踪是不是也说了?
心里虽然现在就想见这个人,可是陈林也知道轻重缓急,伺候天启皇帝的陈林自然明白。看了一眼禁卫。陈林笑呵呵的说道:“咱家知道了!可能是哪里来的穷亲戚。陛下要沐浴,你们去准备吧!”
“是。公公小的这就去!”禁卫既然是立刻去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等到禁卫走了,陈林一转身就走进了屋子里,来到天启皇帝的身边,语气恭敬的说道:“陛下,沐浴的事情。奴婢已经交代下去了,不过可能要等一下。”
缓缓的点了点头,天启皇帝挥挥手,随意的道:“都是些小事情,不必如此认真。朕想知道的是外面来的是什么人?你不会也和朕说那是你的穷亲戚吧!”
一边伺候着天启皇帝。陈林一边笑着说道:“奴婢对陛下自己不会有什么隐瞒,宫里的这些奴婢全都是皇上的家奴,不要说生死在皇上的手里,我们能够活的这样滋润,恩泽也全是来自陛下!”
笑着看了看陈林,天启皇帝伸手指了指他,语气轻缓的说道:“真不知道陈洪为什么收你做干儿子,他是从不会说这些话的,朕看来你们根本就不合啊!”
“干爹的本事奴婢是学不来的,辽东那么大事情,宫里面谁去都未见得办的好。奴婢只要能够在皇上身边伺候着,那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乃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陈林一边说着一边为天启皇帝跪在地上为天启皇帝捏腿,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事情,并不是在拍天启皇帝的马匹。
挥了挥手,天启皇帝淡然的笑了笑,沉声说道:“好了,你的心思朕都知道,说说外面的事情吧!”
“是,皇上!京城来的人到这里来了,不过是来看看党千户和奴婢的!”陈林淡然的笑了笑,语气轻缓的说道。
天启皇帝点了点头,自己在这里的事情骆思恭和魏朝自然是不敢说的,不过到了这里自然是要熟人问问。党寒和陈林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微微皱了皱眉头,天启皇帝沉声说道:“他们是怎么来的?会不会有人知道?”
“陛下放心,这次锦衣卫来的是许显纯,东厂这个人可是魏公公的宝贝。他们两个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估计也没有脸来到这里!”陈林脸上带着弄弄的自信,这两个人可都是厂卫里面顶尖的人物。
低着头沉吟了一下,天启皇帝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要见一见这两个人?摇了摇头,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啊!
对着陈林挥了挥手,天启皇帝笑着说道:“去吧!不要让人在外面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