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辽东依旧寒冷,地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道上的路也很是不好走。讀蕶蕶尐說網如果不是非常要紧的事情,这个时候很少有人会在路上行走,毕竟战乱连年,路上的土匪也是不少。
在沈阳城西,有一处非常的险要的地方,叫做葫芦谷。因为两侧都是山崖,这里就成了唯一的通路,在山谷的谷口,谷中央以及出口处都非常的窄小,看起来就要像是一个倒着的葫芦,所以这里就被称为葫芦谷。
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阳光还没有照进葫芦谷,这里显得有些黑暗,却也是非常的宁静。只是一群人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山间的鸟兽都沸腾了起来。
“我们快速的通过葫芦谷,到前面的出口处等着那群龟孙子!”这群人身上的都穿着夜行衣,脸上也都蒙着蒙面巾,背后都背着刀。每个人都端坐在马上,眼中凶光直冒,在领头之人的招呼下,这对人马快速的冲过了葫芦谷。
这群人渐渐的没有了声息,葫芦谷里也逐渐安静了下来,似乎这些人就没有出现过。
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次来了一群人打破了葫芦谷的宁静,相对于前一批人,这次的人更像是游山玩水来的。七个人,七匹马悠哉悠哉的在路上走着,显然是不着急。
轻轻的打了打马,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魏忠贤缓声道:“王档头,这次的差事办的漂亮,回京之后,干爹一定会有重赏的。”
“多亏了魏公公英明,以后还要多靠魏公公提携啊!”王档头对着魏忠贤抱了抱拳,虽然心里瞧不起,可是这脸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反而充满了讨好之意。
“好说,好说。咱家看王档头身手不错,将来一定大有可为。”轻轻的眯了眯眼睛,魏忠贤笑了笑,大声的道。看了一眼前面的地势,魏忠贤轻轻的拉住了自己的马。
有些不明所以的向四周看了看,王档头茫然的问道:“魏公公,怎么不走了?”
“这里的地势险要,如果遇到土匪,我们可是会很危险的。”对于辽东的事情魏忠贤还是知道一些的,这里土匪多如牛毛,一定要小心些,不然小命就没了
拉着马的缰绳,王档头笑了几声,接着道:“魏公公,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里虽然地势险要,却不会有土匪的。”
“这是为什么?”好奇的看了一眼王档头,魏忠贤问道。这里毕竟地势险要又是通往沈阳的要道,如果在这里做些打家劫舍的事情,想来是很保险的。
“这里地方叫葫芦谷,是西面通往沈阳的咽喉要道,以前的确有土匪,而且还不少呢!不过这几年,辽东不太平,总是打仗,这里就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有的时候战事吃紧,这里都会有驻军,那些土匪早就跑了。不跑的,也都被剿灭了,毕竟这里不能落到土匪的手里。
缓缓的点了点头,既然安全那就无所谓了,不过魏忠贤还是对王档头道:“还是派个人去看看吧!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魏公公真是英明”,回头对着一个人招了招手,王档头道:“你去看看!”虽然心里颇为不以为然,可是魏忠贤的意思,王档头还是不敢违逆的。
时间不大,那个人便回来了,对着魏忠贤道:“回魏公公,这里没有什么人。”
“那走吧!”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魏忠贤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一行人的速度并不快,慢慢的向前走着,魏忠贤则是在这群人的中间,不断的向着四周看去。不过似乎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这些人走到山谷中间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让魏忠贤也放心不少。
王档头看了一眼魏忠贤,心中颇为不屑,这可真是的太监,胆子这么小,真不知道督主为什么这么器重他?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太监?
就在王档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嘣”的一声,心中不禁暗道:“有人射箭”,下意识的过去。将身子一歪,羽箭贴着他的身子就飞了过去。
在王档头身后的那个人就没有了这么好的身手了,还没等他反映过来,那只飞来的羽箭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那人的身子在马上摇晃了下,便栽倒了下去,最后看向魏忠贤的眼中充满了怨念。如果这个时候他能说话,肯定对着魏忠贤说一句,你可真是乌鸦嘴。
随着一声弓弦响,山谷里面不断响起弓弦的响声,魏忠贤身边的人不断的栽倒落马。王档头此时已经将身后的刀拽了出来,不断的拨打着羽箭,同时伸出手将马上的魏忠贤转了下来,躲在了一匹死马的后面。
“不知是哪一路的兄弟?为何为难在下?”此时魏忠贤虽然咬着牙,可是身子还是在不断的发抖,倒是王档头颇为有些胆识,擎刀在手,大声的喝问道。
可是山谷里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出现,也没有说话,只有倒地的马匹在不断的嘶鸣。王档头也不敢起身,只好拉着魏忠贤就那么趴在那里,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时候要跑,肯定被人射成刺猬。
不知过了多久,山谷里想起来马蹄声,让王档头差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