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不能啊!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官兵,少爷你出去了,肯定就会被人抓住。讀蕶蕶尐說網老爷的一番苦心可就全都白费了,咱们方家不能没有少爷啊!”方福紧紧的抱着方世鸿,任凭他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一脚将方福踹倒在地上,方世鸿红着眼睛在方福的身上又锤又打,脸上很快便被泪水布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方世鸿猛地向后倒去,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脸色异常的苍白,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眼睛却瞪得大大的。
“少爷,少爷!”方福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大声地呼喊着,感觉到方世鸿还有呼吸,方福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山洞里慢慢的陷入了安静,留下的只是方福痛苦的呻吟声,还有就是方世鸿不时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站在宫门的门口,天启皇帝看着外面阴郁的天空,心情略微有些沉重。这几日里整个宫殿里面气氛十分的诡异,就像天启皇帝的心情,天启皇帝的情绪,左右着整个皇宫的情绪。
“皇上,天凉了,把这件大氅披上吧!”陈洪从后面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大氅,略微有些担心的看着天启皇帝,小心翼翼的说道。
时间到了十月份,天气慢慢的变凉了,南京城已经有了冬天的气息。北风吹起来,已经有一种透骨的寒意。将大氅披在身上,天启皇帝回头看了一眼陈洪,沉声说道:“魏国公又上折子了吗?这是第几本了?”
“回皇上。上了,这是第三本了!”陈洪脸上的神情慢慢的敛去,面容严肃的说道。
缓缓的点了点头,天启皇帝舒了口气,似乎轻松了一些,道:“拿来给朕看看吧!”
连忙走回去,不一会儿,陈洪便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份奏折。恭敬的给天启皇帝行了一礼,道:“皇上,这就是魏国公的奏折,请皇上过目。”
伸手拿起奏折,天启皇帝慢慢的打开,内容和前两次一样。看样子魏国公也看明白了,态度一次比一次坚决,言词一次比一次恳切。将奏折递给陈洪,天启皇帝沉声说道:“拟旨吧!准许魏国公的奏折。南京的军制改革让他交给孙传庭,在辅佐孙传庭之后,魏国公迁到北京吧!”
“是。皇上!”陈洪没有丝毫的意外。这一天早就该来了,大家都在等着这一天。
“让南七省的总督和巡抚到南京来,朕要见一见这些人!”天启皇帝回头看了一眼陈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胸有成竹的道。
天启皇帝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转身向着大殿里面走了进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种舒心的笑容,仿佛无尽舒心的笑容。
“皇上,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骆大人求见!”陈林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陈洪对自己点头,才恭敬的开口道。
微微皱了皱眉。南京开城已经七天了,不过骆思恭还是没能找到方世鸿和朱由菘。这让天启皇帝很是不满。不知道骆思恭今天来又有什么事情。
“让他进来吧!”略微思忖了一下,天启皇帝便对陈林吩咐道。
时间不长,骆思恭便走了进来,撩起衣服跪倒在地,恭敬的道:“臣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参见皇上!”
摆了摆手,示意骆思恭起来,天启皇帝沉声说道:“不知道爱卿此来有什么事情?可是方世鸿有了下落了?”
“启禀皇上,是有方世鸿的下落了,不过还没抓到人!”骆思恭的脸上闪过一抹愧色,压低了声音道。
“是吗?说了听听!”天启皇帝的心里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那么说就是告诉骆思恭,朕现在很不满意。没想到骆思恭真的找到了消息,连忙问道。
骆思恭想了想措辞,开口道:“皇上,锦衣卫的暗探严密的封锁了出入南京的路途,不过人手不够,虽然有孙大人配合,还是有些杯水车薪。不过锦衣卫的暗探却探听到了一些消息,方世鸿坐船出海去了,去找倭寇了!”
“倭寇?”这个名字在大明没有人不知道,当初倭寇对大明造成的伤害,现在说起来也让人记忆犹新。不过天启皇帝心里明白,现在没有倭寇,有的只是海盗,用大明的话来说,那就是海匪。
算算时间,这个时间似乎郑芝龙等人就要起来了,这也是天启皇帝为什么这么着急建立海军的原因。现在进行海外殖民,可以说已经落后了,如果不奋起直追,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不过好在现在还不晚,看了一眼骆思恭,天启皇帝略带嘲讽的说道:“骆思恭,朕对你可算信任?”
“推心置腹,代之以国士!”骆思恭连忙开口说道,这个问题上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头也抬了起来,坚毅的看着天启皇帝。
“那为何用这样的言辞糊弄朕?真当朕糊涂吗?方世鸿去找倭寇,你把朕当什么了?容的你这样欺瞒!”天启皇帝似乎很是气愤,目光直直的盯着骆思恭。
这下骆思恭有些懵了,脸上带着不敢置信,天启皇帝这话从何说起?不过还是跪倒在地,大声的道:“陛下以国士代臣,臣自当以国士报之。臣万死不敢欺瞒皇上,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见!”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