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和你说过吗,水要烧开了才能喝。”楚明秋无奈的摇摇头,这狗子一进山便野性十足。
“我知道,你尝尝,真的很甜。”狗子热切的望着楚明秋,楚明秋无奈的接过来喝了口,感觉是挺不错:“是挺不错,老师,您尝尝,”说着将杯子递给吴锋,吴锋接过来喝了口也点点头,狗子这下高兴了,乐呵呵的望着他们。
“这水怎么和玉泉山的泉水相似。”楚明秋思索着说:“该不是这泉和玉泉山连在一起的吧。”
“是吗?玉泉山离这里可有百多里。”吴锋说道,狗子家准确的说,已经到了头沟区,在头沟与淀海交界处,罗汉镇便是淀海区西边最边沿的一个小镇。
“从地质学上说,这百多里根本不算什么。”楚明秋笑着从吴锋手里接过水杯,也不管卫生了,从水潭里舀了杯水喝下去。
吴锋微微一笑,狗子拿起毛巾准备洗把脸,楚明秋赶紧把他拦住:“这么好的水,怎么能随便污染呢,这样。”
楚明秋舀起杯水将毛巾浸透湿:“好好擦一下。”
狗子愕然的看着他,然后又看看清汪汪的水潭。楚明秋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这汪水潭,前世怎么就没发现这里还有这么好的水呢?
休息一阵后,他们又启程了,山路并没有那么难走,山道上都铺上了青石板,拉杆箱在这样的道路上行走还挺顺利,或许这是孙大柱近乎变态的质量要求的回报。
四十多里山路,他们走了三个多小时,平均每个小时十多里,这个结果让吴锋很满意,这快赶上军队的急行军了。沿途,狗子指给他们看,山峦之间隐约有烟火升起,狗子告诉他们,从这段路到他们村子中间要路过两个村子,可以从山包上隐约可以看到村子的屋檐。
楚明秋和吴锋在山包上却清楚的看见了山包之间的村庄,狗子告诉他们,好些树没有了,原来都是被大树遮着的。
山道很安静,偶尔也有过路的山民,男女都有,但无一不是皮肤黝黑,男人们大多裸露着膀子,女人们则穿着件汗衫,汗水浸透了她们的衬衣。
这些山民只有极少数是单独出来的,多数都是结伴而行,他们大多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着话,以致整个山的那边都能听到。
爬上一个山包,狗子指着远处的一个村子告诉楚明秋和吴锋,那就是他们村子,楚明秋看过去,在晴朗的天空下,对面的山凹中散乱的有十几个房子,即便隔这么远,也能看清屋顶的枯黄的稻草。
在楚明秋的想象中,狗子家是独立在山林中,犹如山间铃响马帮来那样的林间小屋,可现实却告诉他,他们是在一个小村子,至少有十几户人家。
狗子站在山丘上冲着村子大叫,楚明秋看见村子里跑出来几个小孩,他们看着这边也在大声叫起来,随后从村子里涌出更多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站在村口朝这边看着。
狗子撒腿便跑,楚明秋在后面大声叫他小心点,狗子却象没听见似的,依旧飞快的顺着山道跑去,楚明秋没法只得紧跟着追上去,聚集在村口的人群中,分出几个人迎了过来。
从山包上看村庄并不远,可真要走过去却比较困难,这是一个V形山谷,他们所处的山包和村子在V字的两边上,他们必须先下去,再上去,才能走到目的地。
山里人到底是山里人,楚明秋还没下到底,从村庄出来的人已经跑过来了,他们兴高采烈的接过楚明秋手里的箱子,接过吴锋手里的巨大帆布包。狗子迫不及待的给他们介绍,来的是他的亲戚们。
狗子的村庄是中国农村很传统的村子,这村子就一个姓,属于一个老祖宗,不知多少年前,为躲避历史上的什么战乱,逃进群山,在这里定居下来,繁衍后代。
走进村子,楚明秋就能感觉到村里的贫困,整个村子没有一间瓦屋,村里的道路倒还不错,是石板路,铺着大山里常见的那种石头,经过常年磨损,石板已经变得有些发白,石板之间的缝隙中有青草探出头来,角落长满苔癣。
村子不象楚明秋支农时的那个村子,围在一块,这个村子是长条形的,村里所有房屋都围绕着这条石板路修建的,偶尔有两间房屋离得稍微远点,但也细心的铺上了石板。
这个村子深入深山,平时少有外人到来,即便在抗战时,日本鬼子也就到过一次,由于太穷,平时土匪都不来光顾,比较而言,他们距离燕京城很近,只要走到镇子上,坐上长途客车,只要五到六个小时便能到燕京城里,可村里人进过燕京城的超过十个,其中还要算上狗子家的四个。
外人很少到这里来,每次来了外人,村里人便象过节一样高兴,全村的人都会围过来,大家象看西洋景似的围在狗子家门口,狗子妈妈将楚明秋带回来的水果糖给孩子们每人发了一颗,孩子们好奇的摸着上面的玻璃纸,很小心的剥开,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一下,然后欢快的叫起来。
狗子的家看上去不小,和很多农家一样,厅堂便是厨房,卧室用门帘隔开的。狗子的爷爷更加苍老了,脸上的皱纹都快堆满了,整张脸就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