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何必那样较真。”
汪红梅有些奇怪的看着楚明秋,这事算起吃亏的是楚明秋,可他并不在乎,相反倒觉着委员偷懒挺有理似的,她越来越搞不懂这人了。
委员可能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休息会后便说好多了,要过来替楚明秋,楚明秋似笑非笑的告诉他,去搬麦子,替下两个女生。
结果,楚明秋将工作重新分配了一通,经过这样一调配,他们组的工作效率更高了,进展更快了,还不到十一点,楚明秋就干得差不多了,土垄就在前面,楚明秋使了个心眼,看看左右,他们又要拿第一了,楚明秋觉着这个第一最好不要,于是他很干脆的坐那休息了。
“怎么啦?”汪红梅连忙过来问,楚明秋说:“休息会,休息会,哎,有水没有,渴死我了。”
监工正好提着水壶过来,闻言赶紧给楚明秋倒了杯水,温度还挺合适,楚明秋咕噜咕噜喝了半杯,委员这时也过来了,他倒是挺着急。
“快点啊,咱们就快完了。”
楚明秋瞪了他一眼,委员有些不解,汪红梅也注意到了,她见楚明秋好像累坏了似的,挽起袖子提起镰刀便要动手,楚明秋给监工使个眼色,监工有些迷惑不解,可还是拦住了汪红梅。
“怎么啦?”汪红梅很是不解的看着监工,监工看了楚明秋一眼,汪红梅察觉了,扭头对楚明秋说:“公公,又怎么啦?”
“着什么急嘛,你看看,其他同学还剩多少,我们等等他们,一块进入社会主义。”楚明秋调笑道。
汪红梅不明白,这都那到那,她微微皱眉,楚明秋赶紧补充了句:“汪班副,咱们干得太快,这不好,好像其他同学都在偷懒似的,稍微等等他们,差不多就行了。”
楚明秋说着踢了委员一脚,委员连忙称是,监工若有所思的看看其他同学,好些小组才干一半,只有两三个小组和他们速度差不多,也是快干完了。
“我看行,咱们就歇会吧。”监工拉了下汪红梅,悄声在她耳边说:“看看这小子想干什么。”
汪红梅会意的点点头,于是俩人也坐下来歇息,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汪红梅问楚明秋,他家园子里的麦子收了吗?
楚明秋说没有,估计回去便该收了,委员很好奇问他麦子是怎么种的,楚明秋便详细告诉他们怎么犁地,怎么浇水,怎么点麦子,麦子长出来后怎么管理,春天的时候怎么除草,麦子收回去后,怎么扬麦。
“其实这扬麦和鼓风机的道理一样,将那些谷粒不饱满的,或者空壳,给吹走,剩下的全是颗粒饱满的麦粒,将这些麦粒收到谷仓里,要吃的时候再去壳,推成粉末,这就是面粉了,剩下的你就知道做什么了。”
“真看不出来,你这楚家小少爷居然还懂种地,可真是难得。”监工很是感慨,汪红梅和委员不知道,她可是比较清楚,楚明秋超有钱,上次景山公园事件后,楚明秋在老莫便花了两百多,比她父亲一个月工资还多,而林晚还说过,上次楚明秋请客居然花了三百多,可就这小少爷,居然还在家种地,实在令她惊讶。
“咱不是响应党的号召放卫星吗,谁知道那些家伙骗毛主席,连带也骗了我,”楚明秋笑道:“监工,当时你可够积极的,大炼钢铁,你可批评我好几次。”
“批评你那是应该的,谁让你废钢铁交得少。”监工也笑了,楚明秋摇头说:“古人有句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话说得太对了,没成想,一转年,国家陷入困难,那块地每年居然能产几百斤小麦,我可赚大发了。”
三人几乎同时笑起来,饥荒的日子还没完全过去,他们都记忆深刻,监工脸都饿尖了,委员这几年同样没吃饱过,只有汪红梅稍好。
“早知道你家有粮,我们就该上你家打土豪去。”监工叹息道,楚明秋耸耸肩,汪红梅盯着他看,忽然开口说道:“公公,原来我对你还有点看法,觉着你身上少爷脾气挺重,资产阶级剥削思想并没有除根,可今天,我对你的看法完全变了,你并不象有些人说的那样。”
在麦田的另一边,猴子林百顺和几个精力充沛的同学打闹起来,楚明秋站起来看了看,他们这组算是最快的,过了便是葛兴国那组,他们已经完成一排。
从结果来看,宋老师的分配还是很合理的,强弱搭配合理,没有出现一个组超强的局面的。
“公公,唱首歌吧,好久没听你唱歌。”汪红梅热切的问道,自从元旦之后,楚明秋便是班上的歌星,同学们想听他唱歌,本来五一有场会演,可不知道为什么,校演出队没有他的名字,好些同学替他抱不平,可楚明秋自己不在乎,宋老师找他要《男儿当自强》和《我爱你!中国》的词谱,他也给了,可汪红梅去听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楚明秋白了她一眼:“没这样压榨长工的吧,我说,汪班副,活我干,歌还得我唱,应该你唱歌来慰劳我,对吧,委员。”
楚明秋说着在委员的腰上掐了下,委员立刻连连点头:“对,对,咱们不能学地主老财,我们是战斗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