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婆娑,眨眼就来了许多高手,将炎娃子围得严严实实。索塔娜暗道不妙,却百口莫辩,只得暗自忖道:“轩辕门高手如云,这里又是他们的大本营,只怕风郎是凶多吉少!”
她忧心如焚,却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脱身,只能寄希望于轩辕门体谅炎娃子是心智癫狂身不由己了。她自觉这个打算十分幼稚,却也实在无可奈何。
炎娃子被英容和轩辕门一众高手围困,只见他哈哈大笑,疯癫已极,忽然一剑将两名轩辕门弟子劈成了肉块,血肉飞溅,惨不忍睹。
克斯洛斯和盗跖都是脚力过人,很快就打得没影了。没多久,克斯洛斯气急败坏地跑回索塔娜身旁,很显然是被盗跖跑了。
英容痛心疾首,大骂他混蛋,炎娃子本来就身受重伤,加上长途奔波,已经是强弩之末,处境十分危险。索塔娜忖道:“不好!风郎杀他们人越多,这仇恨就越加不可化解了。我一定得阻止他!”当下苦思冥想,忽然眼前一亮,急忙对克斯洛斯道:“你去阻止风郎的杀戮,切记不要伤着他,更不可以伤害这里的其他人,是任何人!”
克斯洛斯会意,立即奔了过去,有他和英容加上几名超一流高手牵制,这才逐渐控制住了局面,但死去的轩辕门众已经非常多,残肢血泊怵目惊心!
轩辕门起初看到克斯洛斯吓了一跳,以为是炎娃子的帮手,过一会见他帮着自己这边,才逐渐打消了顾虑。
正渐渐舒了口气,忽然只见炎娃子一声暴喝,身上急剧变化,生长出鳞片利爪之类,身形暴胀化身半龙,锋芒所向,一名轩辕门长老脖颈如喷泉,头颅冲天而起!
英容暴怒已达顶点,忽然鬼刀一扬,死灵之气朝着刀身无尽吸附,一刀劈在炎娃子的背上,他一个酿跄窜出好几步,背上血肉翻卷,衣衫凌乱破裂,汩汩地涌出血来!
他不由十分愤怒,癫狂长啸,深绿色的气浪自身上蒸腾不已,猛地一招天玄地黄,二十余丈长的碧绿光剑登时将人潮分成了两半,剑芒砍到处,血肉、死人如挥鞭击水般朝两边抛飞!
眼看又要困不住他,索塔娜咬唇朝他御风奔去,差点就被他斩成两节!她大吃一惊,心中的绝望伤心比恐惧来得更为强烈,明眸中泪花闪动,又是害怕,又是心痛。
眼见众人不敌,忽然盗跖人如鬼魅,闪电般奔来,一拳将炎娃子打倒。众人大吃一惊,有的忍不住激动欢呼,有的却大骂强盗跖、叛徒之类。英容惊喜道:“跖师兄,你来得正好!”
索塔娜惊怒焦急,喝道:“土鬼神,你欺人太甚!”克斯洛斯更是第一时间扑了上去。
岂料盗跖只是一味躲闪,并不和夜帝正面交锋,一边道:“你快叫这大块头住手,我有话说!”
索塔娜六神无主,看见事态可能会有转机,忙喝止了克斯洛斯,只见他气得连连捶胸,却还是退下了。
盗跖摇头道:“风少侠虽然造成许多杀戮,但他本质上还是个好人,只因受烛天蛊惑,心智失常,此事尚有协商余地,还望众位同门暂时住手,莫要赶尽杀绝。”
轩辕门众人面面相觑,立即有人大骂道:“你个强盗子,有设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我们一定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现场很快闹哄哄乱作一团,许多人大喊着报仇,随时都要扑上去置炎娃子于死地。
索塔娜心中纳闷,暗自思忖道:“他怎么会突然对风郎这么好,难道是念及旧情?”想到之前在始州城外他也只是旁观,并没有出多少力,不由多少感到一丝欣慰。
盗跖点头道:“就由我来帮他一把,看看是否能够挽回失控的局面。”许多人纷纷大喊,支持者有之,漫骂者也不在少数。长老会交头接耳,最后决定道:“人是跖打昏的,他虽然被逐出师们,仍旧能做到不离不弃,他说得有道理,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听从这个建议呢?”
长老们发话了,自然也没什么人再反对,英容虽然愤怒,以他和炎娃子的交情,更是十分乐见。盗跖又娓娓道:“此事关系重大,我想同索塔娜公主殿下做些交流,以便对症施药。”
这时候吴回忽然来了,一看场中尸骨成堆,不由咋舌无语。愣了愣道:“在下刚才如厕去了,发生什么事了?”众人也没在意,吴回忽然跑到炎娃子跟前,大惊失色道:“发生什么事了,风兄弟怎么会死了!”
众人闻言大惊,以为炎娃子已死,愤怒也消散不少。只听吴回又道:“啊,原来是昏迷了,是谁打昏了他?”
盗跖一脸沉静,道:“吴大侠,是在下。风少侠神智失常,杀了我轩辕门弟兄百余人,实在令人心寒。不过现在好了,他已被制服,我们只需要对症下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杀是留,一切等他醒了再做计较。”
吴回点头道:“怎么会这样?就依你所言也好。”
索塔娜心道:“吴大侠不想淌这个浑水,糊涂倒是装得很像。”正想着,盗跖将炎娃子抱了起来,对她道:“仙去丹房,我要先为他渡气,烦劳各位在门外护法,公主请随我来。”
索塔娜依言跟上他,很快到了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