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娃子看邱流言语不善,正想要努力解释,忽然一道眩目白光射入洞中,邱流呵呵笑着,嘴皮翕动,看起来颇为神秘诡异。
敖若泠着急得跺了跺脚,化身金龙冲了上去,在宽敞的洞府内和那白光斗在一起,霎时不少鱼虾翻着肚子往上漂浮。
炎娃子和冰夷定睛看去,只见一条白色金龙和敖若泠化成的赤金龙斗个不休,洞内海水被双龙搅得浑浊不堪。他一时惊忖道:“这白金龙十分厉害,远远强于一般白龙,莫非是邱流派来灭口的!”想到此处不由怒道:“亏得傲月公主如此信任你,你这阴损的老家伙,太也歹毒!”和冰夷双双化龙冲了上去。
轰然巨响,震得洞壁的寄生蟹、海螺和海蚌随着污泥海藻一同纷纷掉落。二人只觉一股巨力撞来,身手竟不在自己之下!
那白龙目光有些诧异,似乎是认得,蓦地和敖若泠双双化成人形,却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白衣公子,玉带金冠,唇红齿白。
敖若泠嘻嘻笑道:“哥哥。”
炎娃子和冰夷有些摸不着头脑,化为人身,同时诧道:“他是你哥哥?”冰夷哭笑不得道:“我还以为是来找你麻烦的。”
白衣公子抱拳道:“在下敖烈,是西海白龙帝的三太子,自小与小妹嬉闹惯了,倒叫水伯、龙神见笑了。”
炎娃子颇感奇怪,抱拳道:“能在我二人夹击之下从容自若毫发无伤,太子果真好身手!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殿下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敖烈朗声笑道:“我自然不知道二位的身份,却认得苍龙和冰夷鱼龙,若书中所载不假,想必我没猜错。”
冰夷冷然道:“你猜错了,我是冰夷鱼龙没错,却不是黄河水神。”
敖烈呆了一呆,随即笑道:“那倒是我浅薄了,想必兄台另有一番际遇,也属可喜可贺。”
冰夷闻言不由心里一沉,闭唇不语。炎娃子知道他心里难受,于是打着哈哈笑道:“我兄弟的际遇确实别有隐情,不过冰夷鱼龙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说他是黄河水神却也不为过,哈哈。”
邱流忽然笑道:“你小子刚才骂得我一头狗血,这账该怎么算?”炎娃子见他虽然嘴上不饶人,却殊无恶意,不由笑道:“刚才情急下冒犯前辈之处,还请见谅。改日我请你喝酒赔罪,不知前辈可否赏脸?”
敖烈笑道:“大伯的酒虫子可都要被你勾起来了,走,咱们喝酒去!”
炎娃子摇头道:“多谢三太子美意,只是我现在有事在身,哪里喝得下酒?”
敖烈闻言立刻道:“既然你们是我妹子的朋友,有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我一定尽力而为。”
炎娃子知道他是白龙王敖闰的儿子,不禁心里就有些不安,看了看邱流和敖若泠,见他们点头,暗地里咬了咬牙,于是道:“有劳了。”
于是将前因后果简要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一些儿女情长的细枝末节。敖烈听完,沉吟片刻道:“索塔娜公主的确被我父王关在海牢中,你们太过惹眼不宜招摇,就先在我师父这里等着,我和妹子想办法救她出来。”
左右别无他法,炎娃子只得点头作揖道:“那一切就拜托三太子了!”
敖烈笑了笑,拉了傲月公主的手就走了出去,敖若泠忽然回头嘻嘻笑道:“冰夷,你可是我的坐骑,乖乖呆在这里别乱跑了,被别人抓走啦!你放心,我师父是黄龙王,他练功的神堂没人敢乱闯的。”
冰夷哭笑不得,闭口不语,却知道她也是好意,心里又对她有了些好感。邱流笑道:“你们不要太担心了,他们是我三弟的儿女,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就算事情败露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炎娃子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这样帮我,有什么目的?”
邱流看了二人一眼,认真道:“请随我来。”当即将他们领入一道密门之内,顺手扭动机关将门闭死。
二人心里一阵紧张,邱流道:“二位是龙帝的得力帮手,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炎娃子心中有些吃不准,拍拍紧闭的石门打岔道:“这幽暗海底,哪来的窗户。”
邱流哈哈笑道:“龙神说的是。事情是这样的,自从白龙敖闰与烛龙之子烛天密谋篡位之后,他在酒里下了西海精金散,使得龙帝元神密固封锁,无法化出帝鸿兽的龙身。随后勾结黑龙王和赤龙王、青龙王将他软禁挟持,并夺得了龙帝宝座。我当初没答应参与密谋,敖闰便借故找我兴师问罪,我见势不妙就驴下坡,干脆自称心灰意冷一心问道,交出了兵权,这才得以全身而退。敖闰虽然夺了位,却对烛天十分忌惮,每次烛天调兵,他都是有求必应。”
他摇头道:“我对此看在眼里,直感十分痛心,后来敖闰想要斩草除根,龙帝的女儿弦商公主为了救出父王,就投其所好委身与他,将他缠住,令良心未泯的青龙王潭丰设计将龙帝放走,并谎称他大发神威自己冲破牢狱跑了。敖闰气急败坏,到现场看到那么多龙兵被杀,也就信了,可怜我龙族男儿,那些死去之人都是忠义之士,为了救出龙帝慨然受死!”
“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