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鼓荡,树叶簌簌作响,帝江沉声道:“就让老夫和羲圣来讨教你的绝世神通!”
烛天瞧着他二人手里的兵器,笑道:“难道你也会乾坤剑器舞?”
帝江哈哈大笑:“身为昆吾帝将军,有幸得族长倾囊以授,略懂皮毛。”
烛天微微眯着眼,恍若未闻,又似陷入了什么思考。帝江挥动沉重的阔剑:“一舞天下动!”羲夬随即素手翻转仗剑凌风,清叱道:“二舞日月光!”
两人配合默契,心有灵犀,一路乾坤剑舞,惊天地泣鬼神,楚雄看了极为兴奋,嘿嘿大笑道:“楚某也来凑个热闹!”说着扬起卓戈天马行空,戳了过去。孟极闻言见状,立时挥剑而上!
烛天森然道:“在灵界悟出些功法,老夫正好可以试试三生石的灵力!”手上一招,从星漩涡流中取出正方石擎在手里,连连低沉报道:“北宫南照!吐息春秋!冰火诀!”
巨大的白芒从正方石上迸发出,射入林深处,射上云端,将云彩照耀得五光十色。那白芒时而璀璨,时而黯淡,众人只觉肌肤一阵冰寒,一阵炽热,如被刀割。那深入骨髓的麻意在强大的真劲催发下,像鬼神无情的鞭笞,抽打着他们的灵魂深处。
就像是能感受到烛天数百年灵界的孤独时光,痛苦、焦躁、绝望、挣扎……甚至扭曲。
众人心神一凛,连忙运功抵抗,强大的爆发力随着施展出的功法如同离弦之箭,朝烛天铺天盖地地卷了过去!
然而他们却无暇顾及到炎娃子,他被三生石发出的如利剑一般的万道强光照射,金灵入体,在他毫无抵抗的身体中肆意游走,强大的脉冲不断将筋脉冲断又续上,周身穴道纷纷解禁,血液循环游走之处,从无数伤口“噗噗”地涌出一股股血花。
烛天继续沉声道:“……游丝劲!混元脉冲!灵台返照!”
“轰!”震天价的巨响,连天空都仿佛在颤抖,周围的树木纷纷炸碎飞散,很快湮没于无边的光照之中。羲夬心里一惊,从来没有这样的慌乱过,不由想道:“难道这就是混沌神的真正力量?”下意识朝炎娃子所在之处看了一眼,只瞧见殷红朵朵如梅落,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青衫,她不禁方寸大乱!
当是时,烛天喃喃自语,又道出了十几种功法的名字,每次随着他的话音起落,不一样的功法如雨后春笋争相冒头,没一阵只听得又是一声巨响,羲夬从这场死命的胶着中倏然弹开,被一股奇妙巨大的力量朝某个漩涡拉去,身不由己被那股奇怪的力道拖拽着。
正惶急时,牵引她的怪异力量却忽然消失了,周遭光芒爆闪,什么也看不清、听不真切,就像是置身于一场虚无的梦境中。
她方才瞧见炎娃子筋脉暴跳鲜血喷涌,心如锥刺,担忧地四处张望,周围渐渐明朗起来。只见那株刚刚断裂的老枣树竟还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心下感到十分奇怪,顿时朝那边走去。
忽然她愣住了,树下两人如胶似漆,正热吻缠绵,赫然竟是炎娃子和孟玉儿。饶是她心若冰清淡薄世情,委屈的眼泪再也禁制不住滑落。她踌躇呆愣了片刻,整个人都像是麻木了,自顾忖道:“你既然和玉圣女青梅竹马,又为何偏偏要来招惹我?”一时呆若木鸡,顿忘了场中凶险。
气苦凄切百味陈杂,她转身就准备离去,却被炎娃子眼尖瞅见,追上来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走,身体紧紧抵住,传来火热的体温。羲夬如遭电殛,脸上羞红凝固,浑身都酥软无力。
慌忙擦掉下颌残留的泪痕,凄然道:“玉儿现在是昆吾圣女,又没有建立功绩,人心不固,你此时和她在一起反倒会害苦了她。风郎,难道你招惹了一个圣女不够,又想害另一个吗?”
炎娃子脸上一烧,惊道:“我……我只是……”不住地解释,却越描越黑。他越是解释越是苍白,急得紧紧抓住她的手百般辩解,羲夬心如针扎,甩开他的手就要离开,忽然感觉到一股劲风扑来,吃了一惊。被这么一惊,忽然发现不对劲起来,炎娃子身受重伤动弹不得,怎么会好端端的在这里和玉儿偷情?而且玉儿的秉性她也有所了解,此时此地必定做不出这等事来的。
思维电闪间,炎娃子忽然一把推开她,逆鳞剑横空怒斫,将来人震了开去。
羲夬惊疑道:“孟大叔,你这是做什么?”
玉儿忽然冷笑道:“姓孟的,你只要杀了他,我就和你成亲,此生绝不反悔。”
羲夬惊道:“你怎么可以,他是你的……”玉儿截口道:“不错!只要这混蛋漆雕邪一死,他便是我唯一心爱的男人。”
羲夬唬得花容失色,暗想孟极不是他的父亲么,这种话怎好混说的?惊道:“什么漆雕邪?小玉儿你怎么了,他是你炎哥哥啊。”
玉儿冷笑道:“不要说些我听不懂的,这种薄情寡性之人,你何必为他说话,我没有这种哥哥!孟翼之,还不动手!”
羲夬心中狐疑不定,见她越发离谱了,正要呵斥,只见炎娃子忽然笑道:“孟翼之,某不才,愿以三尺逆鳞,会会你麒麟手!”
羲夬此时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