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情丝发出“铮铮”的鸣响,就像是灵魂之乐章,每一次孟极长剑的叩击,都带给楚雄带去致命的威胁。
炎娃子看着他们奇迹般的反败为胜,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那根红丝绳似乎有什么奇特的能力,在尘芳的法诀牵引下,能引起周围气场的变化,纳天地之灵气为己用,催生出强大的力量和灵性。
楚雄渐渐处于劣势,忽然跃上空中,身体发生扭曲巨变,羽毛撑出,竟化作了一只巨大的九头火凤,发出一声清鸣,响彻穹宇!
炎娃子和羲夬双双大惊,只见九凤不断扑击二人,孟极被它追得不断倒退,连滚带爬,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它喷出火焰,烧得地上尽是焦土,忽然振翅转身,朝尘芳扑了过去。炎娃子为她捏了一把汗,却见她将手中牵情丝迅速翻折成一个奇怪的古朴图案,向九凤脖颈套去。九凤暴怒中昂首清啼,喷出烈焰去烧那红绳,却毫无作用,红绳将九凤一只鸟头缠缚束紧,尘芳不顾危险,跑进他的攻击范围,将红绳栓到了三人合抱的枣树上。
九凤瞪着十八只凶睛,带着燎原之火,将尘芳一口吞了下去!
孟极见它反追尘芳,已然明白了楚雄的真实意图,大慌之中回身追赶,却已然不及。他愤怒中一边朝楚雄化作的九凤神鸟跑来,一边极速幻化,成了一头巨大的黑豹,雅中发出血红的凶光,刚刚涌出的泪水很快被烈风吹干。
炎娃子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猛吃了一惊,这孟极所化兽身,竟然是一头一人多高、逾十四尺长的巨大魔豹!
巨型魔豹飞冲扑去,九凤猝不及防,被它一口咬下那缚着红绳的脑袋,吃痛中声声悲鸣,扯落套住断颈的红绳,一飞冲天!
巨树被它拉得剧烈摇晃,半天不能静止,炎娃子吃了一惊,忙一手抓紧树枝,一手扶住羲夬的香肩。却忽然感到诧异起来。
九凤神鸟围着巨魔豹盘旋,断颈上的热血不断滴落。它盘旋几圈后,似乎伤势过重,朝盘龙城方向飞去,眨眼不见了影踪。
孟极仰天怒吼,幻回人形走到树下失声痛哭,捡起地上的牵情丝,颓然坐倒。他喃喃唱叨着,炎娃子听得分明,唱的是一首情歌:“绿衣,绿衣!缘何舞兮?微君之故,玉名孟极;月下红丝,两两相期。”
孟极低声吟唱,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和红绳放到一处呆呆看着。
炎娃子心道:“这便是那情歌中所说的玉佩了!”想到两人从前美好的情感一夕之间化作流水,后悔也是不及,不由下意识抓紧了羲夬的手。月光明亮,照在玉佩上发出柔和的光泽,炎娃子一眼看去,却吃了一惊。忙拿出怀中的玉坠子出来看,只见玉儿那块上面刻了个“孟”字,自己在西界破阵之地的古战场上捡到的刻了个“极”字,将两个玉坠子拼到一起,果然严丝合缝,拼成了一块太极,就连色泽差异也是如出一辙,只是好像顶上还少了一块,导致那太极看起来有些怪异。
他忙定睛看去,只见那玉佩很像是一个兵符,拼起来上面缺失的那块刻着一个“虎”字。炎娃子忖道:“自古兵符也叫虎符,看来果然是真的!”却十分惊异愕然,难道这孟极,就是玉儿的亲生父亲吗?
正出神间,羲夬忽然道:“我们下去罢。”炎娃子见他竟敢在离孟极这么近的距离说话,吃了一惊,她却道:“你难道没发现么,方才九凤神鸟将这颗树拉得猛烈摇晃,但实际上我们根本就没动。我仔细观察过了,这根本就是存留于此地多年的幻象。”
炎娃子吃了一惊,忙示意噤声,摘了一个枣儿偷偷地丢在孟极的头上,却只见一阵波光摇荡,那枣儿直接落到了地上。再看孟极,竟然逐渐在光影摇晃中还原。他惊奇道:“我明白了!这并非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只能看得见听得见,而无法与他们触摸、交流。”
羲夬点头,忍不住笑道:“他们只是过去的幻影遗存,不知在什么样的环境催发中就会将影像重现,你当然不能和他们交流啦。”
炎娃子点了点头,忽然想到英容曾经说起过的祖状幻象,不由豁然开朗。莫名的又想到那日在巫山圣泉峰所见到蜃景,虽然原理不同,却也是惊人的相似,这一切的高密度巧合令他有些忧心忡忡,却连自己也不知道担心的是什么。
两人跳下树来,炎娃子试着去拉扯孟极,果然还是幻影天光。他猜想孟极和玉儿的关系,正想看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那幻景却消失了。仿佛突然之间,四周的景色渐渐明朗起来,倒水河的流水声清脆如编磬的敲击,在这深夜里显得格外的悦耳。
炎娃子拉了羲夬的手往山外走去,远处黑影憧憧,群山跌宕,更有一中仙境意味。月华洒落,林中有的地方致密,有的却很稀疏,疏密之间的错落格外惹人注目,炎娃子出于打猎多年养成的本能反应,不由自主地老是往那些晦暗的地方瞟去,走了一阵,忽然发现黑影之中站着一个人!
他下意识的将手握紧了一些,羲夬也也惊觉,微笑道:“阁下好情致,竟然深夜独自在这山林里闲逛,当心野兽山鬼。”
那人没有说话,仍旧站在原处不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