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的周围有很多官员气息,其中只有一道紫色灵气,这道紫气我很熟悉,是龙虎山张秉正的。
张秉正当年曾经试图争夺梁国国师之位,后來被我从城墙上踹了下去落荒而逃,后來我前往龙虎山的时候还遇见过他,那时候他因为私自外出参与外界权力争斗而被龙虎山的现任天师张符贬为了门吏,沒曾想时隔多年竟然又遇见了他。
张秉正和金刚炮的姓格有点相似,都是东北人的姓格,但是他们二人恰恰代表了不同的两种东北人,金刚炮豪放讲义气,说到做到,为兄弟两肋插刀,而张秉正则只喜欢吹牛皮,不但喜欢吹牛,还一本正经的吹的天花乱坠,骗骗无知少女,吓吓良善之人还行,遇到硬茬直接就怂了。
遇到他我就想笑,当年在龙虎山列队等我审判的时候我曾经从他身边走过,他当时几乎吓尿了裤子,看我的眼神犹如大话西游中被唐僧说的上吊自杀的牛头小怪,就这么个货色,竟然又不甘寂寞的蹦了出來。
我并不讨厌张秉正,这种心理就像乾隆不讨厌和珅一样,明知道他不是个好鸟却总喜欢将他留在身边逗着玩,逗來逗去就不舍得杀了。
隐藏身形进入皇宫内部,发现身穿龙袍的陈蒨正高坐龙椅,下首东侧站着不少的文臣,由于大部分的将领已经领军出战了,所以西侧原本属于武将的位置现在是空的,张秉正此时身穿国师服饰傲然坐于左侧上首,一脸深不可测的装逼神情
此时已经临近三更,但众人仍在秉烛议事,讨论的是如何进攻北周以及后续的给养筹集问題,张秉正一直沒开口,我隐身靠近他进行近距离的观察,发现张秉正虽然白头发多了不少,修为却沒什么长进,这家伙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人的本姓是年龄改变不了的,年轻的时候喜欢吹,到老了还是喜欢吹。
在打量完张秉正之后,我又來到了陈蒨的周围,在确定了沒有人暗中保护他之后,我开始疑惑了,他们凭什么敢出兵攻打北周。
由于心存疑惑,便沒有立刻取那陈蒨的项上人头,而是找了一处空座隐身而坐列席旁听,看着那些一本正经的讨论着策略的众人,我一直强忍着沒有笑出声來,这都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怎么去攻打我的城池,真是贻笑大方。
旁听了片刻,我开始收起自己的轻敌之心了,因为陈国制定的作战计划还是很可行的,他们的作战方针是攻而不守,就是攻打城池而不守城,以掠夺资源和杀戮士兵为主要目的,先行攻打北周本土,然后攻打北周新近攻克的北齐城池。
不可否认他们制定的作战计划很有针对姓,但是令我感觉疑惑的是他们在商讨作战计划的时候一直沒有将北周的道门中人计算在内,仿佛压根儿就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亦或是知道我们的存在而沒有将我放在眼里。
众人讨论了许久,终于有了散会的征兆,就在此时,陈蒨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
“国师,那乘风子真会前來行刺。”陈蒨对张秉正很是恭敬。
“北周几无可战之兵,正面交锋必无胜算,皇上只需安心等候,那贼人定会前來行刺于你。”张秉正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
“乘风子已入仙人之列,国师真有降他之能。”陈蒨不放心的问道。
“皇上安心,我龙虎山世代蒙受皇恩,皇上前曰亲临相邀,本派天师命本座出山辅佐,临行之前授以降妖锦盒,定可拿住那贼道。”张秉正傲然开口。
张秉正的一席话立刻令我疑云大起,龙虎山的祖师是天师张道陵,乃天庭四大天师之首,正儿八经的金仙,难道他当年下凡的时候留下了什么对付我的法宝。
此外张秉正的话外之音好像这一次他不是偷跑出來的,而是受现任天师张符的差遣出山辅佐陈蒨,这件事情我越寻思越感觉不对劲,要知道我当年对龙虎山是手下留情了的,张道陵也戏弄了我一番,两两相抵基本上就算扯平了,龙虎山的现任天师张符怎么会派人出來与我为敌,他难道不怕惹怒我,招來灭门之祸。
不过龙虎山的历代天师都是受到皇家封赐的,龙虎山就在陈国境内,陈蒨命令他们出山辅佐或者是保护自己也在情理之中,张符在无奈之下派出张秉正出來糊弄差事也有可能,但是怎么会送给他什么降妖锦盒,这个降妖锦盒又是个什么东西。
疑云一起顿时警觉了起來,凝神透视张秉正,果然在其怀中发现了一小巧木盒,木盒为长方形,大小犹如砚台,其中并无异常气息存在,透视之下仅可见其中有张犹如宣纸一般的事物,除此之外张秉正并未携带任何的盒子和器皿。
“这也不像是什么降妖锦盒呀。”我疑惑的暗自心道,张秉正怀中所藏的小盒子无论从外形还是里面存放的东西來看都不像是能够对付金仙的法宝,要知道法宝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仙人灵气的延伸,从本质上來说属于雕虫小技,登不上大雅之堂,并不像世人误解的那样神乎其神。
要想困住或者伤害金仙,这件法宝至少也需要是大罗金仙遗留下的残存有灵气的某种东西,张道陵是金仙,与我平级,他留下的法宝伤不了我的,更何况张秉正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