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蹦跳了半天我也只是猜出了个大概,为保周全只好自己出言发问。
“悬崖之下有汝同类?”根据兕鼠先前的动作来看,好象是它的同类掉进了一个很深的悬崖。
兕鼠连连点头。
“汝欲求本真人出手施救?”我疑惑的问道。兕鼠被困多年,重获自由之后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同类,最大的可能就是事情发生在它被困之前。
兕鼠听到我的问话,快速躺卧于地,作尸体状。
“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悬崖下面寻找你同类的尸骨啊?”我恍然大悟之下说的是现在的语言。
兕鼠听到我的话快速翻身而起,连连点头,现在的语言和古语相差不大,早知道它听的懂我也不用饶舌了。
“走,带我去!”我重重的冲它点了点头,兕鼠欢叫一声,调头而去。我伸手将它先前衔来的松果摘下放进了背包尾随了过去。
兕鼠晚上也可以视物,不过由于先前的挖掘使得它体力大为下降,所以奔跑的速度大不如前,凌晨一点,兕鼠终于将我领到了距其洞府不足百里的一处悬崖。
看到眼前出现的悬崖自己终于明白兕鼠为什么不亲自下去寻找了,因为这处悬崖恰巧位于四座山峰中央,为不规则的正方形,直径约有三里之余,俯身下望,发现四壁平滑如切,深不见底,不过好在悬崖之下并没有升起雾气,这说明这下面有水的可能姓不大。使用观气诀再看,发现悬崖下隐约出现了一股红色的灵气,根据其气息形状来判断应该是一只蝎形动物,不过气息呈现红色应该不会太过难缠。
“你的伴儿就在这下面?”我转身冲身边神情悲切的兕鼠问道。
谁知兕鼠听到我的话却连连摇头。
“不在这下面,你将我领到这里做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兕鼠听到我的话顿时流露出了焦急的神情,急的身形急转哼哼唧唧,无奈口不难言,无法描述。情急之下竟然双膝跪地,脖颈上仰,口唇微动作吃奶状。
“你的母亲?”看到它的怪异举动,我瞬时恍然大悟,这只兕鼠是公的,自然不会哺育后代,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跌落悬崖丧了姓命的那只兕鼠是它的妈妈。
兕鼠趴卧于地连连点头,呜呜有声。
本来我一直以前跌落悬崖的是它的配偶,弄了半天是它的妈妈,谁说禽兽之属不懂孝道,乌鸦的反哺,山羊的跪乳皆是动物大孝之举,没曾想这只兕鼠也有此等情义。
“我马上下去,一旁等我。”我转身冲它点了点头,抽出干将走到崖边,捏着风行诀纵身跳了下去。
这处悬崖比我想象的还要深,风行诀毕竟不能当飞机用,中途自崖壁上呈之字形两次借力之后,方才落于悬崖下的谷底,而谷底也并没有我先前设想的那么恐怖,谷底的地势很是平缓,并没有长有什么大型的植物,甚至连杂草都没有,毕竟这里距离上方太远,也接受不到多少阳光,环视左右,发现除了林立的怪石之外也有几具失足跌进谷底的动物骨骼,由于年代久远,很多都残缺不全了。
此外发出红色灵气的动物的确是只一尺长短的蝎子,与普通蝎子不同的是它并没有眼睛,额头正中长着一只类似于眼睛的红色事物,见到这只蝎子我不禁暗叹一声“造化!”
蝎子感受到我的紫色灵气,快速的跑远,而我也并未着急追赶,谷底也就不到两平方公里,它跑不到哪儿去,最主要的是我的目标也不是它。
站起身开始在几具动物的尸体中寻找,奈何那些看似完整的动物骨骼早已经酥化,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粉末,不过好在这些骨骼中也没有非常巨大的兕鼠骨骼,不然的话我只能带上去一包骨灰了。
而真实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当我在谷底南侧寻找到那具兕鼠骨骼的时候,它的骨骼也已经风化的一碰就碎,毕竟过了一千多年,想保持完整的骨骼肯定难以做到,不过好在这只母兕鼠在跌下之后并没有马上毙命,而是挣扎着挪到避风处才咽气的,巨大的头骨由于位于崖壁的内侧而得以保存了下来。
我将干将回鞘,伸手抱起那个巨大的头骨,御气借力的回到了地面。
焦躁不安的兕鼠见我带回了母兕鼠的头骨,反而安静了下来。走过来端详着巨大头骨。我看的心酸便将头骨放在地面上,转身走了出去。
一支烟抽完回到原地,兕鼠正趴卧在地上,注视着那只巨大头骨。见到我走了回来,它再次转头望向悬崖,意思很明显,它还想让我下去把其他的骨骼带回来。
“没有了。”我摇头说道。虽然哺乳动物与冷血动物相比要聪明许多,但是它肯定也听不懂酥化风化这些词汇,所以我只能力求简单的与它交流。
兕鼠闻言失望的甩了甩头,低头叼起那只头骨转身离去了。
看着缓缓离开的兕鼠我内心很是酸涩,并没有怪罪它没有向到道谢就转身离开。我不是它,所以我不知道它在被人锁了琵琶骨囚禁在洞府地道中那漫长的千载岁月究竟脑海里都想了些什么,但是我想支撑它活下来的肯定不是仇恨和求生的本能,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