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啥玩意烧的?”金刚炮走过去打量着邵延旗被烧的斑驳不全的头发,“喷火器肯定不止烧成这样。”
“我没看清楚,噌的一下子就出来了,”邵延旗摇头说道,“我俩连他们的样子都没看到就被人烧了。”
“这样吧,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咱们一起分析分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冲邵延旗说道。
“老于,咱还是先吃饭吧,好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金刚炮放下了行李。
片刻之后,一行人便到了楼下餐厅。
“于科长,你们三科出任务一天多少钱的补贴?”陈明强看着金刚炮点了一桌子的荤菜很是咂舌。
“跟你们一样,都是一百二。”金刚炮热情的招呼着大家开始动筷子。
“那你们怎么舍得吃这么好?”陈明强心疼的说道。
“小陈,你的道观在哪里?”我疑惑的看着陈明强,现在的和尚和道士都比劳苦大众有钱,尤其是有了道行之后,捞钱更是容易。可是看陈明强这个样子好象一直过的是苦曰子。
“我家在湖南沅陵,道观早就没有了。”陈明强摇头回答,神态萧然。
“道观呢?”我追问道,道观寺院可是出家人的老窝,没了道观的道人在同道中是抬不起头来的。
“前几年被县里收回去了,说我们是邪教。”陈明强年纪小,说到这里就流露出了伤心的神情。
“是不是收回去搞旅游了?”金刚炮将服务员端上来的佛跳墙分给众人。
“你怎么知道的?”陈明强抬头看着金刚炮,明显的被金刚炮给猜中了。
“我们的道观也被收回去了,不过我们哥俩又买回来了。”金刚炮笑嘻嘻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前前后后花了两个亿呢!”
“你们哪儿来那么多钱?”陈明强目瞪口呆了。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先吃饭,菜都凉了。”金刚炮说着抱起了那只小尿罐子。
邯郸的饭菜口味跟山东差不多,比较符合我们的胃口,而陈明强和邵延旗吃的并不多,一瓶郸酒倒是让金刚炮喝了个底朝天。
“小陈啊,你们都有啥本事说来听听。”金刚炮用牙签剔着牙。
虽然开门见山的问别人的秘密不太礼貌,不过我也想知道辰州派到底擅长什么,也就没有阻止金刚炮。
“我们会制作和使用符篆。”陈明强也放下了筷子。
“黄纸写的那个?”金刚炮伸手比画着。
“不是的,我们的符很少用纸。”陈明强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件事物,“这就是我们的符”。
“这个有什么用?”我伸手接过,是一块鸟类的骨头。
“这个符叫鹰翼,握着它可以跑的很快。”陈明强指着我手里的鸟类骨头,“这个就送给你们了,不过只能用三天。”
“我们不用这个,谢谢你。”我说着将手里的鸟类骨头还给了他。符篆再快也快不过我们的风行诀,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你们一共有几种符啊?”金刚炮好奇的问道。
“一百三十八种血符,三种纸符。”陈明强回答的倒也痛快。
“都有啥用?”金刚炮追问。
“血符用处很广,纸符只能用在死人身上。”很可能涉及到了师门的某些禁忌,陈明强这次说的就很笼统了。
“你们是不是可以控制尸体?”我猛然间的想到了一件事情,湖南简称湘,沅陵县则是苗族的居住区域,辰州一派很可能就是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湘西赶尸人。
“是的,纸符是用来控制尸体的。”陈明强点了点头,看来还真让我给猜中了。
“你们有这招,为啥不去山上闹腾闹腾,让那帮家伙把道观还给你们?”金刚炮一听陈明强会控制尸体,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辰州派有祖训的,不可以施展法术对付无辜的人。”陈明强摇头说道。
“连老窝都给你门占了还算无辜啊?”金刚炮对陈明强的教条主义很有点不屑一顾,“有法术不用,活该你们受穷受气。”
我挥手制止了金刚炮的过激言语,现在的社会像我和金刚炮这种肆意妄为的人占多数,像陈明强这种遵守祖训,清贫度曰的人已经很少了,虽然各派教义不同,但是内心还是暗暗的对他们这一派高看了一眼。
“你们这一派还有多少人,都靠什么生活?”我抬头看着陈明强。
“除了师傅和两位师叔,我们这一辈只有四个人。平时也就是到山上采药帮人治治病,现在国家不让土葬了,老本行也就没用了。”陈明强所谓的老本行指的很可能就是赶尸。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关切的问道。没了道观,他们这一派就失去了传承的所在,门人一旦失散,法术也很快就会失传了。
“师傅和师叔岁数都大了,出不了远门,我的几个师兄都到外面打工赚钱去了,等到凑够了钱我们再从后山建一所道观。”陈明强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坚毅的神情。
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