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试图将王艳佩抱起,奈何下腹气海传来的剧痛使得自己直不起腰来,无奈之下只好将她放在毯子上,走向不远处的哨位寻求帮助。
哨位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军警都有,当然还有不少游客。战士们正面无表情的持枪而立,上尉腰上的54手已经抓到了手里,冷视着台阶下的一群警察。
“怎么回事?”我走到近前开口问道。
“首长,他们说我们封山没有经过地方同意,要来解除警戒。”上尉的说法证实了我的猜想,泰山的旅游收益可以说是泰安的经济命脉,也难怪地方上会紧张。
“别喊首长了,我姓于,把枪收起来吧,刚才那两枪谁放的?”我冲他摆了摆手。
“他们先开的,我回应在后。”上尉将枪插进枪套。
“我是国家安全局的,这里出现了非自然情况,来不及通知你们是我工作的疏漏,”我冲台阶下的警察道歉,“你们先回去吧,我马上解除这里的警戒。”
“先前的误会不要介意,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警察也算通情达理,其实令他们通情达理的是先前骤然出现而又急速消散的乌云和王艳佩的那句“我爸爸是副省长。”
“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此刻心情还算好,因而对他们说话也算客气。
我现在气海受损严重,腰都直不起来,自然抱不动王艳佩。而她魂魄归位之后也不可能马上苏醒,因而是战士们借用山上医务所的担架将其抬下来的。
下山的路上,金刚炮来了电话,玉屋地精没回金庭山!
尽管事先早有心里准备,听到金刚炮的话还是感觉天旋地转,完了,真完了。
魂不守舍的回到宾馆,看着躺在床上的王艳佩内心一片悲凉。
魂魄归位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苏醒,我当年是整整昏迷了一个月的,不过好在她神府并没受损,等我的灵气稍为恢复,便可使用紫气令其苏醒。
捏起聚气诀快速的补充着灵气,先前气海还阵阵作痛,待得后来只感觉聚气速度越来越快,气海的痛楚逐渐减缓,待得夜色降临之时挺身而起,却发现自己塞翁失马因祸得福,不但伤情尽愈,环绕周身的紫气已然呈现真正的紫色。
看着自己指尖萦绕的紫色灵气,一时之间心潮澎湃,现今社会懂得道术的人少之又少,稍微有点道行的道士便被人尊崇为真人,还真是辱没了真人的称谓。
什么是真人?我才是真人!
转视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王艳佩,满心的狂傲顿时消弭于无形,救不了心爱的女人要那通天的道术又有何用?
强忍着内心的悲伤探手抓过王艳佩的手腕,小心翼翼的输出灵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她脆弱的经脉。子夜时分,王艳佩的气息产生了细微的异动,我心中一凛,她要醒了。
王艳佩缓缓的睁开眼睛,先是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而后才将眼神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我紧张的看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说点什么才好,只是呆呆的望着她。
王艳佩的眼神明显的与先前不同,充满了疑惑和茫然,良久之后方才轻轻的开了口,“我脑子好乱。”声音柔糯了许多,腔调却没有改变。
“不要着急,慢慢来”。二魂合一的情形我也有过,当时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理出了头绪,王艳佩的情况跟我一样,因而需要时间理清头绪。我自然能够体谅她的处境,因而并未催促,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陪着她。
“汝,你,何故,我这是怎么了?”王艳佩脑中凌乱的思绪使的她说话都不连贯了,两个魂魄都是完整的,她有些分不清主次了。
“你是王艳佩,前世是徐昭佩,从以前开始慢慢想,不要着急。”我是过来人,知道那种感觉,必须从前世开是想起,不能交叉进行,不然越想越乱。
“风哥,贱妾终于挨至今曰矣,”王艳佩说话很是颠倒,风哥是徐昭佩对乘风道人的称呼,王艳佩比我要大四天,一直是称呼我全名的。
“我在这里,你不要说话了,慢慢想。”我出言安慰。
“于乘风,我害怕。”王艳佩带着哭腔说道。
“你们是一个人,她不是来控制你的,别害怕,闭上眼睛别说话了。”我握住了她的手。
王艳佩握着我的手,心里踏实了不少,微眯着眼睛整理着思绪,久久没有再开口。
过了许久王艳佩开了口“妾欲...”
“别说话,不要动,仔细想清楚再开口。”我一见她称呼用的又不对,急忙打断了她的话。
王艳佩听到我的话果然听话的将眼睛闭上了,不知为什么,片刻之后身体竟然在微微发抖,我观其气息发现命魂并没有异动,这才放下心来。
王艳佩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剧烈,没过多久又挣扎着开了口,“风哥暂且...”
“别激动,我就在你身边。”我又打断了她的话,扯过毯子盖住了她。
“于乘风,我要更衣。”王艳佩的一句话前后语气都不同,前半句清脆,下半句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