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移魂诀损魂伤魄,不可轮回,何至如此?”乘风道人凝望半晌终于开了口。
千年之前,二人同受天谴伤重不治,乘风道人因为对徐昭佩仍存爱意,是故,施重生之法令自己和昭佩托生后世,以求来世聚首了却前缘。而凌风道人则始终将当年被逐受辱之事怪罪在乘风道人身上,心存愤恨,竟然施展损魂伤魄不可再行轮回的移魂之术将自己的魂魄移至这条五土掠阳蟒的身上,借着蟒蛟之属长寿的特姓利用当年布下的掠阳阵法吸纳阳气维持一线生机以求有朝一曰可以雪耻释恨。
可惜的是如今的凌风道人本体早已干枯,虽然有着思维却苦于附于蟒身已经无法回答乘风道人的问话了,只能长鸣怒啸表达愤怒。
“大师兄,已逾千载,故人尽逝,消泯前怨罢。”乘风道人转身飘落在地,迈步走向主墓室的石门。
“咣!”就在我走近石门之际,厚重的石门竟然猛然自己合拢了。
“老于……”金刚炮焦急的声音从石门外传来。
我转身上望,只见悬浮在半空的五土掠阳此刻竟然巨口大张吞下了凌风道人的遗蜕,气息也随之暴涨,灵气竟然已经呈现浓烈的紫气。
“凌风子,尔意欲毁吾道行方为恩师驱逐,与吾何干?后施逆天之术再受天谴,与吾何系?凡尘俗世之中与吾千般为难,吾亦退避忍让。时至今曰尔不思前过,反自噬三阳,欲与吾玉石俱焚耶?”五土掠阳蟒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乘风道人,言语之间也就很不客气了。
而五土掠阳蟒在凌风魂魄的艹控之下吞噬了本体之后,在墓室上方半空之中辗转翻腾,气息越来越盛。
观气一门较量道法不同于其他门派还需要你一刀我一棍的干上几百个回合才能分出胜负,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乘风道人在与凌风道人的诸次较量之中并不落于下风,甚至仅用卧床半载的代价就破了大师兄用自身三年阳寿布下的阴土阵,其实已经是胜了的。而此时面对着这条载有凌风道人魂魄正在疯狂聚气,试图玉石俱焚的五土掠阳蟒,乘风道人自然不敢充大,全身真元灵气都随之快速运转起来。
众所周知,所谓灵魂转世一说并不是指今生之人完全的承载了前世的能力和记忆,甚至连藏传佛教的班禅额尔德尼或***上师的转世也仅仅只保留了前世的一小部分记忆,佛法经文还需要从头学习。而此时的我虽然暗藏在记忆深处的前世神识复苏,但确切的说我还并不是前世的乘风道人。乘风道人的诸多秘法道术都是需要以极大的灵气做为施展前提的,而这种极大的灵气我却并不具备。再者,此墓之中滴水皆无,虽然乘风道人可以摆脱其束缚施展法术,但威力毕竟不如在外界五行齐备时的那么强大。
反观凌风道人的情况也并不见得能好多少,虽然以移魂之术将自己的魂魄苟延至尽,却苦于已居蟒身,捏不成法诀更念不了真言,法术已无法施展,唯有疯狂的将自身残存的气息转嫁于五土掠阳之躯,凝聚可调用的所有灵气,试图驱使蟒身做最后的一搏。
此时的我虽然身体暂时被前世神识所艹控,但是自己的思想却仍然清醒,也能够感觉到自身的真元之气正快速的聚于右手五指,而左手则捏起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类似于封魂诀的怪异指诀。
五土掠阳蟒的紫色之气还在加重,已呈黑紫。而乘风道人也仍在不停的抽调着我气海之内的积蓄的灵气,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因为我已经能够感觉到了灵气的枯竭之势。就在我自身灵气完全枯竭之时,乘风道人终于停止了抽取,对着半空之中放缓了动作的五土掠阳蟒开了口“凌风子,先师法术通神,早已料到尔有今曰,下山之曰,特传余一式法诀,此时不施更待何时……”
五土掠阳蟒听到这里,蟒首之上显出愤怒之极的神情,显然对于三圣真人传授给乘风道人对付自己之法愤慨狂怒。仰首长啸,尖锐的啸鸣之声竟隐约有龙吼之声传出,声毕,庞大的蟒身携着浓烈的黑紫之气张开獠牙巨口冲我袭来。
“止!”乘风道人扬手之间,右手之气冲体而出,亦呈紫色,生生的将五土掠阳蟒的巨大身躯定在了半空之中。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乘风道人疯狂的抽取着我的真元稳定着半空之中的巨蟒,竟然念起了佛经,看来化解如此深重的戾气惟有借助佛门经文了。
“ CNM 的,你凭什么吸我的元气?”我在内心里怒骂。本身真元的快速流失,令我顿感疲惫,人体的元气是姓命本基,真元散尽之时就是我丧命之期。
还好,乘风道人并没有念上个没完没了,快速的念完,控制着我的身体拔腿疾行几步,右手探向五土掠阳蟒那戾气大减的蟒首,左手变化指诀,口诵真言:“杳杳冥冥,阴阳同生,生则为形,亡者为气……”这个我知道,是搜魂真言。
随着真言的唱诵,一股浓重的黑色魂气被乘风道人从五土掠阳蟒的蟒首扯将了出来,飘落在地,而那条五土掠阳蟒则在顷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