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司机殷勤的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这间酒店比上次我们去的那家要更奢华更气派。“帝豪大厦”四个硕大的烫金隶书在霓虹灯下格外的刺眼。帝豪大厦我听说过的,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涉外宾馆。
在司机的陪同下忐忑的进了大厅,杨总已经在大厅等着我们了。杨总红光满面,精神状态很好。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一阵寒暄过后,杨总领着我们进了电梯,我和金刚炮站在杨总后面。我目不斜视,金刚炮左看看右望望,最后鬼鬼祟祟的指着杨总的脑袋让我看。我抬头一看,杨总原来秃秃的头顶上竟然长出了不少细微的头发。
电梯停在了十六楼,推门进入其中的一间包房。只见偌大的旋转酒桌旁已经坐了一个六十来岁的大肚子老头。并没有那位李姓美女的身影,估计肚子大了,不方便出门了,我偷偷的猜测。
见到我们进来,老头礼貌姓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金刚炮。 我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头望向杨总。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先生”杨总用手指着老头介绍。
“这两位就是我向您提过的那两位小师傅了。”杨总又用手指了指我和金刚炮。“对了,小兄弟,我还一直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杨总顺便探问了一句。
“我叫牛金刚!”金刚炮还是金刚炮,法术的修习改变不了他的智商,一听人家发问,马上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我看了看金刚炮,转身笑着道:“我姓于,喊我小于好了。”
宾主就位,还是那一套。稀奇古怪的菜上了一桌子,我基本都叫不上名,唯一认得一种粉丝做的汤,后来还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家那是鱼翅。
今天的酒席气息没有上一次的好,我和金刚炮都有心事,根本就没心情吃饭。而那个大肚子老头,一晚上绷着个脸,搞的好象我们欠他不少钱似的。不过奇怪的是杨总对这个老头好象很是恭敬。
其间金刚炮轻轻的碰了碰我“老于,这个老头的主命气旁边有一道深蓝色的气,那是管什么的?”金刚炮虽然得到了修习的法门,可是不懂得活学活用。一有不懂得就问我,都形成习惯了。
我端起水杯,假做喝水“那是辅弼之气!”
金刚炮还想发问,我用眼色制止了他。其实所谓辅弼之气就是通俗所说的官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头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员。
就在我想开口询问杨总能否帮助金刚炮在地方上安排个工作的时候,杨总率先开了口:“小于啊,咱也不是外人啦,我有件事情还想请你帮帮忙啊,我想了好久啊,也只有你能帮上我了。所以就不辞冒昧啊。”杨总打着哈哈。
因为有求于人,所以尽管我内心很是不耐,还是开了口:“杨总,什么事情?您先说一下我看看。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您也别见怪。”
“是这样的,我一个远房表妹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得了一种怪病,平时跟好人一样,可是一到深夜总是一个人往外跑。”
“靠,一个女人半夜往外跑,这样的病就是欠揍。”我在心里嘀咕
“她往什么地方跑?”我追问道。这娘们要是往宾馆.酒店.歌舞厅跑。这样的病谁都治不了。
“往青龙山脚下一所小学跑,头一次跑没了家里人到处找,好不容易在那儿找着了。后来一看没人了就去那所小学找,一准儿在那儿。”杨总停下喝了口水。
听到青龙山,我不由得和金刚炮对望了一下。“她去那里干什么去了?”金刚炮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所小学十多年前就废弃了,她去了什么也没干只是呆坐在一所教室门口。”
“找到她后,她跟你们回来吗?”我想弄清楚细节。
杨总这回没说话,转头看向了那个大肚子老头。
“别人靠近她就打,力量大的出奇。只有她父亲去了,她才跟着回来。”一晚上没说话的王老头咳嗽了一声开了腔,明显带有领导讲话的派头,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察。
说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我抽烟点着,目光盯着老头看了半晌,转头向杨总道:“杨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想求我帮忙,就不该对我有所隐瞒”我心里有火,所以没用“请”而是毫不客气的用了“求”。
“小兄弟,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对你隐瞒了什么啊?”杨总还在给我打马虎眼。
“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妹。”我说着站起身很不礼貌的指着姓王的老头“而是你的女儿。”
我这话一出口刹那间,鸦雀无声。直接就冷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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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还是王老头先开了口“小兄弟,你别生气,先坐下听我说。”
哎呀妈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啊,你再不开口,我腿都快站麻了。于是顺势坐回了软垫椅子。
“小兄弟,你为什么这么说?”王老头注视着我的眼睛发问了。一般来说社交谈话时双方都会礼貌姓的看着对方的嘴唇。如果注视对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