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你情我浓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推开了,李玉瑾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软趴趴的趴在楚婉儿身上,呐呐的说道:“师傅。”
松阳先生出现在门口,他气得脸色发紫,冲上前去拽住李玉瑾,抬手狠狠的给了李玉瑾两记耳光,“混账,畜生。”
楚婉儿迷蒙的看不清来人,但能听清父亲愤怒的声音,绵软的身体勉强撑起,手臂挡着赤!裸的胸口,“爹爹?”
“孽障,孽障!”
松阳先生抬手扇了从小爱若珍宝的楚婉儿一巴掌,本来跪在地上的李玉瑾看楚婉儿被打了,连忙抱住松阳先生的双腿:
“千错万错都是底子的错,师傅,别怪小师妹,我们是情不自禁···求师傅把小师妹许配于我,学生不敢亏待小师妹分毫。”
楚婉儿情!欲消退,被情爱冲昏的脑袋清醒了,她慌忙看了看自己,□的不适···书桌上的血渍···楚婉儿捂着嘴,呜咽道:”爹。”
“你还有脸哭?我从小教导你琴棋书画,你娘教你妇德妇容,婉儿,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竟然做出这等事儿?”
松阳先生面色比楚婉儿难看许多,苍白似纸,“你怎能这样?这不仅是书房,还是萧家?你让我如何为人师表?”
松阳先生踢开抱着自己腿的李玉瑾,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你让我如何再给学生讲课?楚家世代清贵···清贵到了出了个恬不知耻的淫!□子?”
说着说着,松阳先生嚎啕大哭起来,老泪纵横,“孽障,你让我所有的坚持成了笑话,成了笑话!我对你娘一心一意,哪怕没儿子给我们养老送终,我还有孝顺出色的女儿,可如今···你让外人如何看待我?他们笑我!嘲笑我!”
“爹,女儿不活了。”楚婉儿劈头散发,收拢了衣服,跪下道:“你打死女儿吧,爹,我错了。”
松阳先生若在寒风中一般瑟瑟发抖,“不,不是你错了,是我,是我没教导好你,不是你死,该死得是我!”
“师傅。”
李玉瑾被吓傻了,飞身抱住直直的撞上柱子的送松阳先生,因为有他阻挡,松阳先生没能撞到柱子上,李玉瑾看得出松阳先生寻死的决心,说实话,李玉瑾没有想过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师傅往常看着不像是迂腐的酸儒,能让女儿旁听的父亲应该是开明的,也是疼爱女儿的。
“师傅,我会负责,我会迎娶小师妹,师傅,我娶小师妹!我不会辜负小师妹对我的一片痴情。”
李玉瑾慌忙的安抚松阳先生,“求师傅相信我,我同小师妹是真心相爱的,我娶她,我娶她呀。”
松阳先生甩开李玉瑾,但他的力气显然赶不上李玉瑾,李玉瑾又怕松阳先生寻死,于是更加用力的禁锢着松阳先生的手臂,不停的重复着, “师傅,我会负责,我对小师妹是真心的。”
“畜生!你住嘴!住嘴!”松阳先生悲愤的骂道:“你若是疼怜于她就应该禀明我,你若对她真心怎能陷婉儿于绝地?你不知外人会如何议论她淫!荡无耻吗?你若负责···就不该做出这样最不负责的事。”
松阳先生踹了李玉瑾一脚,更为愤怒的骂道:“你以为娶了她就是负责?你以为我会将女儿嫁你这个淫!荡无耻的畜生?李玉瑾,你休想···”
“师傅。”
“爹。”
松阳先生眼睛一番,生生的气昏过去。
李玉瑾将松阳先生抱到床榻上,楚婉儿红着眼睛握着父亲的手,“爹,女儿错了,错了。”
李玉瑾后退了几步,他做错了吗?他不是说会娶楚婉儿的?为什么师傅还这么生气?
“我会娶婉儿,我会负责,师傅,我说到做到。”
萧家对松阳先生很敬重,虽是萧家大部分院落被烧毁,但松阳先生住的院子是比较齐整的,最近几日松阳先生又准备离开萧家,来拜访的人不是很多,这桩丑事才没有闹开,但外人不知,跟着松阳先生来的弟子们是知道的。
李玉瑾跨出门槛时,迎面挥来的拳头把李玉瑾打了个踉跄,嘴角露出鲜血,“诸葛师兄。”
诸葛师兄对李玉瑾一通拳打脚踢,“你对不起小师妹,对不起师傅,混蛋!你让小师妹如何有脸面见人?”
他痴恋的小师妹就这么被李玉瑾给毁了,诸葛师兄悲愤的撕了手中拿着的纸张,含泪道:“小师妹怎么会看上你?”
他离开了松阳先生,此生再也没回师门。
翌日,松阳先生拖着病体向萧家众人告辞,苏琳陪着广陵王送松阳先生,看到松阳先生枯瘦的面容,苏琳吓了一跳,怎么一夜之间,松阳先生的头发全白了?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苏琳猜测楚婉儿是不是不舒服?李玉瑾除了迷茫一点,看不出什么异样,苏琳却想一定是发生了意外的变故。
广陵王拱手相送,声音温润有礼,“先生一路走好,过些日子我再请教先生。”
苏琳抚了抚身,“先生一路顺风。”
松阳先生看着眼前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