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举着伞,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给县老爷打伞,至于自己淋了雨,那有什么打紧,这才能让县老爷知道我是如何地尊敬他,至于县老爷见着百姓,也是极为矜持,然后你非得感恩戴德地喊几声青天大老爷,他才觉得满意,若不然,你一个刁民形象必然就留给了县老爷……
总之,老外往往认为天朝太圆滑,联合国会议天朝一贯是投弃权票的,而天朝往往认为老外太死板,太较真,不懂中庸的大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这其中到底是好是坏,那就是见仁见智的问题了,就如同白种人的生殖器大而不够硬,枪口冲下,而黄种人的生殖器小而坚硬,枪口冲上……这到底哪一个才更好,那就非得当事人尝过其中滋味,才能分辨,而且恐怕未必有高下之分,估计各有各的妙处。
张潜是老油条了,当下笑眯眯就说道:“珍妮佛小姐,安长官一天待在我们锦衣卫南衙,公费自然就会给他全部报销,这难道很难以理解么?要知道以安长官的本事,说他价值超过你们花旗国的一个特种师,想必你也不会否认罢?”
珍妮佛顿时语塞,眼前这个胖子的意思,她好歹也是曾经走南闯北的前花旗国联合通讯社记者,如何能不明白呢!他不就是说,养一个特种师那是多大的代价?而安长官才花了多大的代价?
可是,若从这一点来说,那么大多数贪污案恐怕就算不得贪污了,一个官员创造了多大的价值?花点钱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所以,这个说话实在很难以让珍妮佛接受,但是,她这几天跟安子恋奸情热,说个难听的,每天一搞一整夜,那么,总要顾虑一下安子的感受,故此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却是很自觉地就不说这个话题了。
正在这时候,那外面旅馆老板进来,一时间大声哭诉,这哪里是住旅馆啊,这简直是在拆旅馆。
张潜毫不在乎,对那旅馆老板便说,“放心,赔偿会一分不少地给你。”他说着,就看了一眼珍妮佛,珍妮佛忍不住又是一个白眼,却也心知肚明,如今自己的小男人进了这个胖子的系统,也就是花旗国内媒体所说的天朝两大最神秘最有权势的情报机构之一,以小男人的本事,不管到任何情报机构去供职,别人都会大开方便之门的。
她甚至想到了一句天朝的成语,倒履相迎。
这种事情想想也正常,譬如花旗国内洛杉矶市的那位天灾,一直是中情局和联邦局所头疼的对象,哪怕对方做了再离谱的事情,他们都得负责事后工作,如果说那位天灾突然说我要去你们中情局或者联邦局工作,那两大机构还不得欢喜地给个司长甚至副局长之类的官职。
不说珍妮佛的想法,安子三剑差一点把旅馆给拆了,幸好,他们住的是顶层,倒也危害不大,只是搬到下面一层就是了。
这个季节不是旅游的旺季,加之又有藏区的大兵戒严把守,那旅馆老板虽然极为不满的,但是看张潜肯赔偿,倒也就安静了,毕竟跟政府对抗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张潜在德仲村等了数日,主要是等敖镇抚使的指示,要知道这时候的安雨沛就相当于打牌捏了一对A,总要挑合适的时候打出来,才能起到应该有的作用,如果别人打了一对3,就把一对A给甩出来,那未免也太浪费了。
可是,作为锦衣卫南衙十三太保之一的张五爷,却是没想到,他还没等到老板的指示,却是等到了一个他极为不喜欢的人。
这个他不喜欢的人来的时候,张五爷正和那个高丽国大义法师在一起,安雨沛的事情主要便是由这位大义法师引起,若不是安子撞倒了这个大义法师,然后那闻超闻同知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未必就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大义和尚那天也是目击者之一,这两日,他未免就惴惴不安,高丽国国小民蠢,却也有一个先天境大师的,这位大师先是在天朝学艺,后来又去霓虹国学艺,最终在五十岁的当口突破了先天境,归国后创建了长白花郎道,是高丽国人所敬重的大师。
大义和尚有幸结识过这位长白花郎道的开祖,更是见识过这位开祖演示武学,八十多岁的老人了,一跺脚,原本普通的身材顿时暴涨,身上衣裳一条条一缕缕便撑裂开,地上青石板直接被跺得碎裂成蜘蛛网状。
这种功夫如果在国内,恐怕只能在十数个先天境大师中排倒数第一,甚至或许有大师会认为他见解不明,不予承认他是先天境,认为他应该是离先天境尚且有一步之遥的九品上,这种事情也是可能发生的。
不过高丽国国小民寡,能有这样一位大师,那已经是极为稀罕了,高丽人甚至认为他们的长白花郎道应该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以前大义和尚也是这么认为的,可那天瞧见安子的一剑之威,真是吓得魂飞魄散,以前结识的那位大师,跟少年若是比较的话,少年要完爆那位大师三条街。
大义和尚未免就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安大师还惦念着他,加之他此番前来藏区,本就是宣传所谓的中高友好的,如果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办妥,就这么回国,那么,他这个僧腊二十年的宗会议员,怕也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