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恒的定律,你得到了别人所没有的能力,那么你必然要失去别人所拥有的能力。
所以那些民间神婆神汉们,大抵都是孤、夭、贫、残伴终老,这些人各地都有所闻,譬如安子在扬州府,当地神婆神汉不少。
安妈妈也信这个,有一次和一帮街坊结伴去了,去的那家据说是黄大仙转世,而且公开声明不欢迎信天父教的人。
安妈妈和一帮街坊去的时候,其中一个街坊是天父教徒,每个星期都要去做礼拜的,结果刚到门口,人家里头就闹腾了,死活不让她们进去,说她们中间有邪教的人,好歹安抚了两个多小时,那街坊大约自知理亏也走了,这才安静下来。
从那以后,安妈妈才略略歇了要强的心思,不过安妈妈从未对安子说过那次那神婆到底说了什么,还是后来一个老街坊悄悄告诉安子,说那神婆讲你妈命中无子,如今有一个儿子,还是沾的丈夫的福分,又说你妈命不好,要不是你爸,她这辈子可惨了。
安子当时就笑疼了肚子,但是,从心底来讲,还是有些感谢那神婆的,安妈妈那个恨铁不成钢的脾气,安子可是受够了,即便是安妈妈收敛了不少,安子都觉得老妈不可理喻,可想而知安妈妈没有收敛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有时候安子也会对老爸抱以同情,谁叫你娶一个文化人家的小姐,老老实实娶隔壁家的赵阿姨,岂不是好。
那赵阿姨也是南门大街的老街坊,自小和安爸爸一起长大的,老街坊们都晓得她自小喜欢安爸爸。
安子这么腹诽老爸老妈,却不想如果安妈妈不嫁给安爸爸,如何有他。
总之,这些民间的神婆神汉们,若想借此敛财,大抵是不大可能的,如果有那种算一次命张嘴要十万八万甚至更多的,不消说,要么就是绝代的大师,要么,就是骗子。
绝代的大师可能满地乱跑么?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骗子。
世间万事万物,大抵有它的规则,你遵守这个规则,才能玩下去,你不遵守这个规则,那么自然就玩不下去了。
这就好比下象棋,当头炮马来跳,别人马走日字格,你的马非得走田字格,甚至还能当车用,当炮用,当帅用,谁还跟你下棋?
总之,冥冥中自然有一种规则,好比日出日落,你若想颠覆,那是不大可能的,而天朝武学很容易让人心生颠覆执念,总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神通妙境我所好,世间娇娃我亦好,权势名声田宅黄金……这些我通通好,而且我还能成爷成祖。
有这样的好事儿么?
历史上多少大师,如流星一般划过,大抵就是基于这个道理了,只晓得挥霍,不晓得收敛,而实际上他们所谓的那些神通,在真正的大师譬如穆先生眼中,不过小道而已,连看都不稀罕看一眼。
像是穆先生出去访友,突然就心生悸感,匆匆回来,随即安子就出事儿了,被那兵王谭宇一脚戳破了丹田,这算不算神通?
更不消说穆先生一步一步上楼,把整个楼都震得抖动如地震一般,放在过去,那便是陆地神仙一流的人物。
所以那些在普通人眼中看起来是神通的东西,在安子看来,不过如此。
现代是一个神话时代,即便是传说中的吸血鬼,甭看你神通广大,普通人一只手收拾你,妥妥的,紫外线灯一照之下,你顿时便化为灰灰。
可越是这般人物,碰到的问题,越是难以解决。
这就好像一个知识渊博的人,他学识越多,往往便觉得自己所了解的不够,好比一个圆圈,小圆圈的时候,它的圆周接触的面积不大,等圆圈越来越大,圆周所接触的也越来越大,这就造成了类似安子这样的情况。
明明懂得很多,但是往往问题很困惑。
他实在是不知道,方才那一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蓬勃浩瀚的蛤蟆气如今又散逸到哪里去了。
隐约有点明白,但是隔着一层窗户纸又不是太明白,这真是叫人焦虑。
这时候花事冬知少一哭,顿时把安子给从那种隐隐约约要弄明白的境界中给惊醒了。
花事冬知少一边哭一边就低声喃喃:“我不想这样的,都是电表撺掇我……”旁边些,今晚查电表顿时脸色都白了,“花事,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叫你光着身子去强奸小安的。”
敖小倩低声叹息,这时候就有些同情花事了,这真是一个又傻又可怜的女人。
她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走过去就盖在了光着身子的花事冬知少身上,随即搀扶她起身,“花事姐姐,按说,你比我大好些岁,这些话不该我说,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男人并不是你跟他睡过了,他就会把你当自己人看待……”
敖小倩到底是中文系出身的才女,加上又是锦衣卫南衙镇抚家的闺女,在分析人的思想的时候,算得上是家学渊博,花事并非真的就是烂货,看见男人下面痒,而是她还没有闹明白怎么跟男人相处,总觉得跟别人睡一觉就可以成为好朋友……
“像是电表,你跟他睡过了,他还不是打死不承认自己曾经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