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喷吐蛤蟆气,但无论他怎么练,丹田还是空荡荡地,像是一个被戳漏掉的漏斗,根本储存不住哪怕一丁点儿蛤蟆气。
正常人每分钟呼吸大约十六次左右,而一个完整的蛤蟆气喷吐,耗时大约一分钟,也就是说他呼吸之慢,是正常人的十六分之一,他缓缓数息六十个,忍不住就起身叹气。
不远处一些,童颜巨乳哗哗姐正在篝火旁拿毛巾擦拭着头发,瞧他坐起身子来,当下哼了一声。
哗哗姐是高丽跆拳道三段,高丽这个国家,文化大抵是天朝余脉,不过近一个世纪以来,高丽搞去天朝化,搞得很成功,很多高丽人开始相信,天朝大半的领土,以前是高丽的,长白山,高丽的,孔圣人,高丽的,甚至炎汉字体,也是高丽的。
这种嘴脸,说实话倒也不稀奇,明朝时候,很多大户人家败落,家仆反倒兴旺起来,家仆便开始声称,自己从未给人家做过奴才,自己从来都是主子,并且开始努力和权贵媾和,要么拜干爹,要么认祖宗,总之是施尽一切办法,也要让人忘记了自己曾是别人家的奴才。
高丽国拜花旗国做了干爹,自然要使劲抹黑自己以前的干爹大天朝,甚至连一度实际统治过高丽的霓虹国,高丽也不遗余力地去抗议和抹黑,因为在高丽看来,霓虹国如今也拜在大花旗国胯下,大家彼此彼此,故此自然不肯承认霓虹国曾经做过高丽国的干娘。
这跆拳道亦是如此,它从不肯承认自己实际上是偷师的唐手,以至于,跆拳道不讲【气】,因为武道中【气】这个概念,只有天朝和霓虹国有,高丽从不肯承认天朝是他爹,也不肯承认霓虹国是他娘,既然爹娘都不认,这个【气】自然也不能讲。
所以练跆拳道的看见别人练吐息,往往斥之为装神弄鬼。
不过在哗哗姐看来,安子年岁实在太小了,小到她都没兴趣去教训,故此哼着说了一句“小屁孩倒挺会装神弄鬼。”便也没说什么了。
她倒并不是针对安子,实在是作为一个女汉子,纯爷们,对小孩子没一丁点好感,这次自驾游,在她来看,安子就纯属于拖油瓶的。
像是她这样喜欢女人的女汉子,最痛恨的是什么?最痛恨的就是没能力,无作为,而安子显然就被她划分到那一类人里面去了。
被哗哗姐这么一哼一嘀咕,安子就有些生气。
青春期的少年最痛恨什么?未必痛恨你抢他马子,未必痛恨你在老师面前告他的状,未必痛恨你敲诈他的零花钱,但是,绝对会痛恨你拿他当小孩子看。
这几乎是每一个青春期的少年都难以接受的。
小时候安子对那些喜欢捏他脸颊的女人往往就会有一个心理活动:有什么了不起,等我长大了,拿你当老婆……
瞧见眼前这巨乳娘当着自己面一脸不屑说小屁孩子,安子忍不住,又生出了类似的想法。
当下他脸上堆笑,“大姐姐,我年轻不懂事,你要看我不顺眼,你来打我呀!”
旁边传完衣服正在喝水的索罗门顿时一口水就呛住了,连声咳嗽不已,把脸颊都涨红了,哗哗姐赶紧过去给她一阵儿拍背脊,好容易让她顺过气来,当即转身瞪眼看着安子,“臭小子,别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不敢教训你啊!”
安子才不理会她,你们这些成年人,真虚伪,不就是习惯了作威作福么?还摆出一个专家权威的嘴脸来。
正在瞪眼对峙的时候,敖小倩在湖边把衣服洗了,拿回火堆边准备晾起来,看两人大眼瞪小眼,顿时追问怎么了,两人同时哼了一声。
还是旁边索罗门低声笑笑,听得敖小倩啼笑皆非,正要说话,这时候,不远处传来女子的低叫声。
这叫声先还有些含蓄,叫了片刻,声音愈发大了,如狼似虎一般。
四人面面相觑,这声音,正是花事冬知少的。
哗哗姐扭头看了看,便能看到不远处一辆越野车不停地摇晃,其中动作之大,便可想而知了。
敖小倩率先脸颊就红了,忍不住看着安子就嗔道:“把耳朵捂起来,不许听。”心里头就把花事冬知少埋怨个半死,没见过男人啊!玩车震还叫这么大声。
这时候安子看着哗哗姐,便哼了一声,“你们这些成年人,都这么虚伪,又不要脸……”
这句话,夹杂在不远处花事的大呼小叫中,一时间,哗哗姐竟然难以反驳,气得本就鼓胀饱满的胸都挺了三分起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使劲儿瞪着安雨沛,安子不甘示弱,就和她互相对视着。
哗哗姐一口气发散不出来,突然大声就骂道:“不乐,你这个混蛋,搞轻一点会死啊!”
随着她话音落下,远处黑暗草丛中传来不乐无语的声音,“干嘛,哥拉屎呢!”
哗哗姐脸上一滞,随即就看见对面的小屁孩子嘴角撇出的冷笑,一时间差一点儿气炸了肠。
那边花事依然长一声短一声地叫着,叫声中,安子撇嘴,“贵圈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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