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而后双眼一闭,彻底的疼晕过去了。
苏晨此刻刚好赶了回来,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到了这样的场景。他拿眼一扫,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岂有此理!这帮宵小之徒,竟然不自量力的想要折辱公子!
苏晨的拳头握紧,抬头看向萧念:“公子?”这一声询问,夹杂着歉意和怒火,只要萧念点个头,他马上就要这个死胖子的狗命,管他是不是定国公的孙子,凡是敢冒犯公子的人,死无全尸都是最轻的!
萧念抬腿轻轻一踢,胖子的那条腿便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歪向一旁,软绵绵的将萧念跟前的路让了出来。
“挡我路者,除之!”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此刻他们看向萧念的目光中已经不是最初的羡慕,嫉妒和轻蔑,更不是惊讶和惊吓!那是一种恐惧,一种从骨子里渗出的,难以控制遮挡的恐惧…….
一直冷眼旁观的武略将手中的笔杆攥紧。他蹙眉望着萧念的俊逸华美的背影,心底闪过一抹似曾相识的错觉。
平心而论,武将世家出身的他并不觉得萧念的举动有多么血腥残忍,在他看来,这点惩罚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是让他震撼的是萧念身上那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煞气。明明他还在笑,明明他的声音还很温和,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感到恐惧。
挡我路者,除之!扰我心者,去之!乱我治者,灭之!
这三句话,至今还挂在他武家的祠堂之上,据说,那副字是圣上还未登基之时,一时兴起之作,后来随意的赏给了他的父亲,再后来,圣上一统天下,那副字也被供奉在了武家的祠堂之上。
莫名的,武略知道心中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苏晨走过去,将地上的那块砚台捡了起来。
“公子,这里还有块砚台。”
萧念唇角勾起,笑的愈发温和:“莫子聪。”
忽然被喊道名字的人愣了一下,而后上下牙齿打颤的应道:“……是……”
“刚刚真的是冉翁叫我吗?”萧念的声音里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怒意。
莫子聪全身剧烈的颤抖,膝盖莫名的发软,他强撑着,答道:“是真的!真的!”
萧念:“那咱们一起去一趟吧。”
噗通一声,莫子聪瘫软在地上:“萧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让我那么做的!都是他们,我一介寒门子弟,哪里敢不从,萧念,你饶了我吧,不要废了我的腿,求你了!”
萧念释然一笑:“苏晨,你看着办吧。”说完,先一步跨过莫子聪,走出了门口。
苏晨端着砚台,蹲下身。一巴掌重重的排在莫子聪的肩头:“往后出去别说你是读书人,更别说你是寒门子弟,骨头软到你这个份上,给读书人丢人,更给寒门子弟丢人。”说完,把砚台递到他的跟前:“把这里的墨汁都喝了吧,我饶你一次,以后记得千万不要让小爷再听见你说话了。否则,下次赏你的就不是墨汁了。”
莫子聪看了看黑乎乎的墨汁,又看了看苏晨含笑但却凌厉的眼角,颤抖着手,接过砚台,两颗泪珠滚落,而后他一仰脖,将墨汁悉数倒入口中。
苏晨站起身,看着莫子聪嘴角溢出的黑色墨汁,轻蔑的别开眼眸,转身,迈步追随萧念去了。
夜半,冉翁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今日之事,你怎么看?当初这些学子可都是你挑选的,怎么会有品行如此不端的人进了书院?”
林老含笑不语:“这你就不懂了吧?水至清则无鱼,我的目的,可是想多培养几个内阁辅臣和当世名臣出来。要是把这里弄得和世外桃源一样,人人都是谦谦君子,胸怀坦荡,那他们怎么洞悉世事?怎么学会人情练达?我可不想教出一堆书呆子来。”
冉翁无奈的摇了摇头:“好,道理都是你的。可是现在怎么办?如今成学儒的腿是彻底废了,膝盖和脚踝的骨头都是彻底碎了。那可是定国公的亲孙子啊,我那鲁莽徒儿这次闯出来的祸着实太大了,我这个当师父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替他罩住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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