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叔:“莫急。这位小哥,我们也想治病救人,可是眼下,我们也搞不清这瘟疫的由来。就算是去了,恐怕也救不了人啊。这样,你先回去等着,尽量把家里的老弱妇孺都和病人隔离开来。接近病人的时候,一定要蒙住口鼻,不要直接用手触碰病人的身体衣物,要勤用盐水洗手洗脸,总之能注意的地方一定要注意,千万大意不得,知道吗?”
那人如奉神旨一般的点了点头,现在没有别的大夫了,所以眼前这两个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那大夫,也还是请您先开个方子吧。俺大哥正病着呢。”他还是认为现在就要吃药,药是好东西,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和大牛一样病死啊。
华霜郑重道:“我们不是不想开方子。而是现在就算开了方子也没有用。万一不对症,那岂不是害了病人。你先回去,照我怀叔吩咐的做。我们这几日都留在这里,如果想到治疗的法子,我一定会派人去告诉你,好吗?”
老实木纳的村民看华霜实在为难,终于不情不愿的点了头:“那好吧,俺先回去。不过你们一定要尽快想出法子啊,俺们村那么多条人命可都等着你们救呢!”说完,他转身,朝着来时的路步履沉重的走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怀叔和华霜都是苦思冥想对抗着大头瘟的法子。
短短的几天时间,这林子里的新坟又多了好几座。
每天都有哭声传入她的耳朵中。
有些是儿女别父母,有些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些竟然一家三口都死绝了,只能靠邻里帮着收尸。
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是在是太可怕了。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上空,好像下一个死的人随时会是自己,或者身边的亲人的一样。
华霜将种种的惨状看在心里,她又怎么能够无动于衷?
那个名叫老三的村民每天都会来找她,一天两次,问她有没有想出治瘟疫的法子。同时他也会告诉她,今天又有谁谁死了,那个人家里还有白发苍苍的老母,亦或是嗷嗷待哺的婴孩……
老三很着急,如今他的大哥已经病得不成样子了,人头肿的像猪头,好像随时都会追随大牛而去一样。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每天不住的来催促华霜快点儿想办法。
夜幕再次降临,华霜把自己关在马车里。
她的发髻有些凌乱,双眼满布红丝。
又是一天的苦思冥想,可是她仍旧毫无所获。
眼下,他们这一行人好像被困在了一个死局里,毫无生机,毫无出路。
她不知道自己的队伍里何时会有人病倒,她只知道,如果再想不出办法,那一天一定不远了。
正当她思绪凌乱,极尽崩溃的时候,马车的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随后一个欣长俊逸的身形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一瞬,所有的凌乱和烦闷在一瞬间凝固。
随着他的到来,一阵清爽的风涌入马车内,将刚刚凝固的凌乱和烦闷一起吹散。
“公子,您怎么过来了?!我接触过病人,万一您被传染上怎么办?”华霜反应过来以后,第一时间将身子往后退,不想离萧念太近,可是他却已经朝她伸出了手。
“生死祸福命中都有注定的,我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死在这荒郊野岭的。况且都过去好几天了,如果要传染早就传染了。下来吧,陪着我散散步,你闷在车里好几天了,不觉得烦吗?”他的声音依旧那么的好听,依旧那么的温和。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无法让他染上半分愁绪。
听了他的话,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就安定了下来。
她将手放到萧念的手中,而后身子探出马车,他很轻松的就把她抱了下来。
熏风一直跟在萧念的身后,见到华霜,她就开口道:“公子这几天可担心呢,刚刚我怎么劝都劝不住,一定要来看你。”
不知怎么的,华霜听到熏风这样说,脸上竟然有些发红。她也说不清这种情绪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熏风那种打趣的语气作怪吧。
于是她转移话题道:“只有公子担心我,你就不关心我吗?真是好没良心。”
熏风知道华霜害羞了,就笑着道:“是啊,现在没良心的我要去给你做点夜宵,你就陪着公子散散步吧。”她当然是关心华霜的,所以她知道华霜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她是最清楚华霜口味的,所以这夜宵还是她亲自动手来弄吧。
华霜牵着萧念的手,漫步在林间的草地上。嫩草上的露水将两人的衣角打湿。
眼下已经入秋,风微微的有些凉。却刚好能吹得人心旷神怡。天上群星璀璨,一颗颗明闪闪的挂在漆黑的夜幕之上,如此美景煞是醉人。只可惜,她没心情看,而他就算有心情也根本看不到。
两名护卫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的脚步轻盈,分毫也不会打扰到前面的两个人。
萧念:“出来走一走,吹吹风,有没有觉得心情好一些了?”
华霜:“嗯,是好多了。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