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可是已经那么久没有消息了,还是没有放弃吗?”
“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十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找,除非确定他的生死。”华霜的声音略低,但是却清晰坚定。
李忠垣一直看着她,目光温和包容,带着一种久远的温暖,他一直都是用这种目光看着她的,仿佛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无限的包容。
“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华霜有些诧异地抬头,“你陪我一起去?那这里的春晖堂怎么办?令堂怎么办?”
“你是要去京城吧?”他问。
华霜点了点头,这个人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看破她的心思。
李忠垣道,“我陪你一起去京城,你可能还不知道,陛下颁布了诏书,召集天下名医去往京城召开杏林大会,杏林大会的获胜者,可以有机会去太医院成为真正的御医。
华霜不解,“你想当御医,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
李忠垣又笑了笑,“我也是最近才有这个想法,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就不能免俗,我也会有功名利禄之心啊!”
华霜没有说话,但她他想,李忠垣之所以会做这样的决定,一方面也许是为了想陪她去京城,另一方面,也许是因为他的父亲,李氏家族的恩怨错综复杂,李忠垣和他的母亲一直都是处在失败者的位置上,最近一年来李忠垣母亲身体每况愈下,而李忠垣的父亲居然提出了要李忠垣去单独买一块墓地,原因是李家的那位夫人,曾经的平妻。不允许李忠垣的母亲死后进入李家祖坟。更不容许李忠垣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合葬。
而宠妾灭妻的李父居然毫不在意的就答应了,也许在他的眼里,李忠垣母子的性命和尊严,全都是不值一提的。
无疑,向来温和宽厚的李忠垣,也被这样过分的举动给激怒了,但是。想要为母亲讨回公道。想要让那些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首先,就要握有功名和权力。
在这世上。没有功名权利,还妄图为自己讨回公道,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华霜是知道李忠垣的医术的,他连最诡异的开颅取血。开膛破腹,刮骨疗伤都能够做到。医术高深,不在怀叔之下。而且,他的流派诡异莫名,华霜至今。也不知道他是师从何人,只是知道,他那匪夷所思的治疗方法。确实可以从阎王爷手里把人命抢回来。
想到这里,华霜道。“以你的医术,别说是太医院当御医了,恐怕,就是去当太医院的院首,也是使得的。不过为官之道和行医之道大有不同,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对于李忠垣来说,想获取权势,太医院比参加科举要来的方便快捷的多。毕竟做官不是他的强项,他毕生的心血都在钻研医术上,所以,他才想要抓住这次机会。
半个月后,华霜和李忠垣收拾妥当,带着续宏,和两名仆从一名车夫,一起踏上了进京的路。
因为是隆冬时节,不时的会有风雪夹杂,所以,行路颇难。
但是因为李忠垣要赶着参加杏林大会,所以,两人在路上,也没有多做耽搁,才一进京,华霜便被这里的富庶繁华所震撼。
京城果然非同一般,就连金陵城也是比不了的,怪道有人说,这里是花柳繁华地,富贵温柔乡了。就连街上百姓的穿戴,都要好很多。
此时天色刚亮,华霜等人准备找一间客栈先安顿下来,好好休息一天,第二天,再去报名参加杏林大会。
马车内,李忠垣对话霜笑道,“这一路辛苦了,待会儿到了客栈,你终于能好好睡觉了。”
华霜确实有些累了,此时她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有隐隐的青黑,看起来让她那张如玉的小脸儿分外憔悴。忽然,马车停住了,车夫停得有些急,华霜在车内身子一歪,还好被李忠垣及时扶住。
“怎么回事?”李忠垣挑开车帘,只见前面的街道上,马车和人流已经拥挤不堪看样子,这条路是堵了有一段时间了,
续宏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小跑过来,对李忠垣道,“先生,您先坐会儿,我去前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去吧。”
在人群拥挤的中央,续宏左挤右挤,终于挤到了最前面。
原来,是两辆豪华马车的队伍,走了个碰头,而且双方谁也不肯让谁,就这样互相僵持住了。其中一辆朱紫色的马车看起来尤其富丽堂皇,但是那车前却躺着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孩子,那孩子的腿上鲜血淋漓,整个人趴在地上,连痛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身下淌了一大滩的血,一看就知道是骨折了。兴许,凑近看的话还会发现有白森森的骨头露了出来。
显然,是被马踩断了腿。
但是,两边车队的主人和侍卫队对这样的惨状就全都选择视而不见,四周的百姓有人开始小声的议论。
“是长平郡主吧?”一名百姓好奇的问道。
另一人答道,“就是长平郡主,那辆天水碧色的马车里面做的是当今宰相家的千金,温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