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吗?”年谨撇撇嘴,故意刺激他道:“我还真不信。那你的妙计是什么啊?”他换了撒娇的口吻,打定了主意今天非要从秦渊楫这里套出话来不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今天先休息。”秦渊楫强硬地将他的小脑袋压进被子里,不准他继续追问下去。知道得太多,他就只会乱想。反正这次也没他什么事,秦渊楫不想他瞎操心。
年谨还是不甘心,强撑着从被子里冒出头来,黑亮亮的眼睛盯着他,继续追问道:“渊楫你就说嘛,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秦渊楫完全不理会他的反抗,直接拉熄了床头灯。不是他不相信小家伙,只是这事越少人知道、越迟知道,越容易成功。而且,他也不希望小家伙晚上想得太多。他只要在自己身边无忧无虑享受生活就好。
哼,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年谨咬了他一口。
年谨小朋友最近发现他家男人是一个特别聪明、特别有智慧的人。因为他几个小时前才发现,秦渊楫所谓的妙计,竟出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班|禅|活|佛身上。天哪,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把心思打到活佛身上啊。渊楫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当时他们说明来意,班|禅大师思考了一会,最后只请了秦渊楫一个人进房详谈。两人关上门来商量。过了不久,班|禅大师又召见了不知道正在哪里逍遥的张启新。
秦渊楫、张启新和班|禅大师三人在房里继续关了两三个小时,年谨在外面都等急了,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传经师傅聊着天,连平时过来班|禅大师这边最爱吃的奶酪玛莎拉吃着都不香了。他把囡囡抱到膝盖上,没想到囡囡因为他腿上没有肉,坐着膈骨头,不舒服,又拖着小身体爬回传经师傅身边。
秦渊楫出来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张启新仍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班|禅大师在身后跟着他俩,笑得很谦和。
“那么就麻烦班|禅大师了。”秦渊楫双手合十,对班|禅大师说道。年谨一听,心里的重担顿时放下了,这是……谈成功了?
“当初你帮我一个忙,现在我还你一个。”班|禅大师看着年谨的方向,慈祥地笑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那是自然。班|禅大师这回对我们可是大恩,我们必然铭记于心。”秦渊楫连忙鞠躬,这事他做得着实有些不厚道,可以说是先斩后奏。虽然吃准了班|禅大师会同意,可毕竟是占了人家的便宜,这让他不免有些理亏。
班|禅大师笑着摇摇头:“我们藏人的规矩是,水债也不可薄还。大师傅,你说是不是?”
一旁的传经师傅闻言点头附和。
出门以后,张启新才开口问秦渊楫道:“我说,你觉得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雷森准将所代表的军方和阿拉赫王子背后的势力,对班|禅大师他们了解得没有九分也有八分了,他们怎么会不怀疑?”他半路被班|禅大师找来,竟然被问说能否以班|禅大师的名义借给阿拉赫王子五吨食物,大胆如他,一开始也是吃了一惊。
虽说他知道秦渊楫这空间里的物资早晚是要拿出来的,但却没料到这一刻来得这样早,还是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理由。实在是太莽撞!为了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异国王子,暴露这么宝贵的空间秘密!而且,拿班|禅大师出来做挡箭牌,显然不是长远之计,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当然这是他的看法。
“常见则不疑。这样的说法虽然不是最顺理成章的,但却也说得通。依我看,正是因为它不顺理成章,才不会引起过多的怀疑。班|禅大师和他的信徒们深居简出,身后又有大批藏人支持,要说他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食物来,也不足为奇。”秦渊楫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他在这船上认识的人并不多,可以完全相信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就算是mr. Ng,也只能勉强算是道义之交,毕竟各自有各自的立场,秦渊楫并不指望自己能够在危急时刻得到他多大的帮助。
而班|禅大师,那是过命的交情。
他们在班|禅大师房里谈了许多,其中最重要的是,秦渊楫希望把这件事、这批物资的来源推到班|禅大师身上,以掩盖和保护他们自己。“无量无数劫,常行无上施;若能化一人,功德超於彼。”他用秦老头教他的《华严经》来劝班|禅大师,说服他这是救人,是行善积德的大善事。
班|禅大师本身没有听说过阿拉赫王子,不过这几天扎西多吉和德吉梅朵没少在他耳边吹风,因此他内心对阿拉赫王子的定义就是一个会欺负人的纨绔贵族子弟,并没有什么好感。
他虽然人小,但意志坚定,聪慧善辩,不会为秦渊楫几句话所说动,他也有他的顾虑:“你们有求于我,我自然愿意帮忙。但我也需为我的人民考虑,你的做法,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安全?”
“并不会。”秦渊楫上前一步,“这样不但不会影响他们的安全和日常生活,反而能够有效地隐藏您的力量,避免您的人民受到灾难。雷森准将以及军方他们在上船前对所有人的携带能力都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