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年谨说出那句话后,阿拉赫王子很快转变了态度,象征性地口头威胁了几句之后,就留下德吉梅朵的早餐盘,带着他的人离开了。秦渊楫和扎西多吉这才松了一口气,德吉梅朵为自己战斗胜利感到非常骄傲,告别众人,就开心地端着自己的早餐回房去了。
三个人刚刚走到房门口,就遇到力子和启新也难得地过来串门,秦渊楫索性就让他们一起进了房间。他心中挂念班|禅大师的病情,一打开门就立刻吩咐年谨从抽屉里取了一些常用的晕船药,连同迷你冰柜里的半袋子新鲜芒果一起给了扎西多吉。
“扎西多吉,你会榨芒果汁吗?哎,算了,我还是跟你讲一遍吧!先将芒果切片,去掉里面的核。”年谨是个劳心的小人|妻,生怕扎西多吉他们亏待了班|禅大师,用心地交待着,还不时比划给他看:“班|禅大师如果怕苦的话,可以用糖腌制一下,这样芒果会比较软,也比较好吃。最后用榨汁机榨成汁就可以了。”
虽然并不觉得至圣至明的班|禅|活|佛会怕苦,但扎西多吉没有拒绝年谨的一片好意,他知道这是个心善的好人。“谢谢!” 他珍重地接下了药品和芒果。
年谨不以为意地朝他笑笑。
秦渊楫坐在房间一旁的会客沙发上,和张启新讨论着可能闹灾荒的事。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一点就透。寥寥数语,张启新就能明白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秦渊楫不由得再一次庆幸当初决定带他上船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饥荒的事先搁一搁,”他换了一个话题,“阿拉赫那边,再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我们总不能干坐着看他闹大。你觉得呢?”
张启新想起这个曾经被自己塞过名片却并未把他放在眼里的异国王子,冷笑一声,道:“哼,你也不用在意,就让他闹去。多行不义必自毙,等他自己捅出漏子来最好不过,也省得我们去解决。”最好顺便能够让他祸害一下别人,他们才能够保存实力,以逸待劳。
秦渊楫苦笑:“你也别闹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们和他也算是结了梁子,见了面彼此也不会客气。只希望他这漏子,不要捅到我们身上来才好。”
张启新神秘一笑,得意地说:“怕什么!打蛇打七寸。我们抓住他的七寸,任他怎么闹腾都不怕。”
“哦?”带着探寻意味地看着他,秦渊楫问道:“听你这口气倒是对他很了解嘛。你来说说,阿拉赫王子的七寸在哪里?”
他话音还未落,门外传来接连不断的拍门声,德吉梅朵清亮的嗓音急急地响了起来:“汉人先生!快开门!德吉梅朵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年谨小跑过去打开门,小姑娘一把推开他,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年谨猝不急防,脚底一滑,眼看就要向后倒去,被秦渊楫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好好站着!开个门都不会!”他凶他。
完全没有料想到力子和张启新也在房间内,一向大方的小姑娘不知怎么突然变得扭捏起来,问她有什么事也不肯说。想来是还纠结于扎什伦布寺里令人尴尬的那一幕。张启新觉得有些好笑,都是成年人了,他经历的这种事也不少。本来嘛,身为同志,捉奸在床的事可以说是早有准备,毕竟他们是9秒钟就想一次性|爱的生物。但是现在德吉梅朵的这种小姑娘姿态,不知为什么竟害得他也尴尬起来,想到那天力子温热的手心和体温,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最后还是扎西多吉忍不住,不管身边在场的都是汉人,用藏语叽里呱啦和她说了一通。然后他转过头,眼中不无带着惊讶地对秦渊楫他们翻译道:“德吉梅朵说,那个白衣服的外国人,还有他的同伙,被军方带人抓起来了!就在刚才!”
阿拉赫王子?四人有默契地互相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扎西多吉?你给我们仔细说说。”秦渊楫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扎西多吉汉语并不十分流利,只能勉强应付日常交流,被他们一逼,也急了,想要把心里知道的一股脑全都说出来,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支支吾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几个大男人站在那大眼瞪小眼,场面十分可笑。
没办法,德吉梅朵只好扭扭捏捏地站出来解释说:“那个,汉人先生,我们的一些喇嘛在船舱内帮忙照看牛羊和马匹,所以知道了一些□消息。听他们说,昨天深夜阿拉赫他们想要偷船上的动物吃,差点打开了放猛兽的笼子,造成很严重的后果,结果被军方发现了,雷森准将现在正要抓主犯去问罪呢!”
“主犯……难道是抓了阿拉赫吗?”张启新追问道。
小姑娘摇摇头,她听到那个坏人遭殃的消息就很开心,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想要找汉人先生和他的朋友们来分享。至于具体的细节她没仔细问,也就不清楚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军方一定会有通告。张启新连忙推开小山一样站在面前的力子,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果不其然,大船上24小时开通的新闻台正在播报最近的一则消息:“来自军方的通知:某国王储由于公然违背船上的规定,危及和伤害了船上乘客的利益,已于今天早晨被军方派人于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