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是不好看的。”
“不用。”上官莺拒绝,她身上的伤好得快得很,根本不用这些。
冷眉一挑,“无功不受禄。”
凤子君真心有些内伤,这人软硬不吃实在难拿下,不得不耐性道,“在下以为和姑娘总算是朋友了。”
那语气,要多幽怨有多幽怨,好像被谁辜负了一样。
上官莺从来就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你不过是顺路捎我一趟,我有必要对你感恩戴德?”
他想尽办法靠近她,定是没安好心。
凤子君哑口无言,用了早饭后在上官莺的故意留下看时不得不喝了一碗看起来黑漆漆,实则比黄连还苦的药,喝完一阵反胃,差点没吐出来。
“你好生歇息。”上官莺难得说了句好话,转身就往外走。
“跟过去!”凤子君眸色一沉,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虚弱之色。
“是。”白袖求之不得。
“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一定要弄明白。”凤子君咬牙交待道。
白袖没有应,直接是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凤子君恨得不行,等药劲过了定要找他麻烦去!
……
白袖在远处的屋顶找到了斜躺的上官莺,他坐在她的身边,沉默不语。
上官莺眯着眼睛,隐隐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眉头微蹙,“你是谁?”
先前问,是被那太子打岔了去,现在可没人打扰。
你是谁?
话语很轻,带来的疼痛却不吝于三根钢针贯穿他的心。
宁肯她决然与他对立,愤怒以对,也不愿意此刻她眼底再没有了他的身影。
心口一阵阵紧缩,他苦笑出声,“你说,我是谁?”
上官莺心口升起怪异的酸涩感,坐直身子,“那人说你是大夫,。”
“大夫仁心仁术,治病救人,我没有那么伟大。”他苦笑出声,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跟在太子身边的确没什么好差事,不过你也不像坏人。”上官莺眉头皱了皱,说完她拍拍头,“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可是又奇怪的……”
她描述不出心里的感觉,挫败道,“反正你不像一个纯粹的大夫。”
“我倒宁愿自己是个平凡的大夫。”白袖抬眼看她,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夫,他就是纵情江湖的白袖,不用担负家族的安危。可以当她有求必应的大师兄,保护她、陪着她,把她的一切当作自己的一切,不让她受半点伤害。可是……
眸色一瞬间黯然,他怎么能忘,那一夜是自己伤了她,又下令放箭?
“从今往后,你与我,敌!”
这一句决裂的话成为他每夜梦魇最痛的来源,多少次梦见她鲜血淋漓的模样,那是他生命里不可承受之重,多么的想那一箭刺中的是自己的胸膛……
悔之晚矣,而她又太固执,他怎有脸求她原谅?
“喂。”上官莺见他情绪低落,伸手拍一下他的肩膀,“你要不想待太子身边了可以离开的,你们大夫不都懂些毒么,给他服几帖药,宰了他不就行了么?这偏地儿山高皇帝远的,你要跑谁还能追上你不成?”
要能走,他岂会留到现在?
“谢谢,但是我不能。”白袖苦涩一笑。
“话说,你是不是需要什么药材的治病,他给你供应你才留在他身边的?或者是你们什么医者不能自医,你需要他那边儿的大夫帮你治病?”他那副委屈的样子,上官莺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个可能相当靠谱。
医者不能自医,好一个医者不能自医。
白袖仰头长呼一口气,是,他是医者不能自医。
他中了一味名叫‘上官莺’的毒,日夜相思却不敢表明,而今不是她记忆模糊,他连靠近她都做不到。自昨夜他看到她练剑,他就知道老天残忍到连他想默默看着她的卑微梦想都剥夺。以她现在的武功,只要他靠近她五百步之内,她定能察觉!
低下头来,他拉住她的手,“中了蛊,名相思。”
“难怪啊!”上官莺道一声,抽回手来,“那你想到解开的方子了么?”
白袖摇摇头,装作不经意握住左手,感受这从她肌肤偷来的些许温度,为自己的卑劣而羞,却也不悔,“此蛊非死不可解。”
哪怕是死了,他也会铭记这刻骨的相思,记住让他心动却不能相守的她,永生永世不忘。
“等有机会了,我想想办法。”上官莺觉得他蛮可怜的。
白袖只是笑,问她,“最近身体可好?”
“还好。”上官莺眉头皱了皱,想扯开话题,却听白袖道,“这边有些凉,还是屋子里暖和。”
“那,走吧!”毕竟他之于她只有模糊的印象,上官莺也觉得不宜久留,使轻功从屋顶下来,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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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精灵卡了我半个小时,愤怒的卸了,果断发现WPS才是亲妈,呜呜,可惜还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