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美丽温柔的老板娘和敦厚善良的老板和讨人喜爱的小二立即变脸,驿馆聊天儿的宾客瞬间卸掉伪装,如流水一般冲出来,不说二话就抢人。
于是,这厢又开打了,走了一路未得休息的迎亲侍卫早已疲惫不堪,这些攻击的人明显都是练家子,且还是训练有素的,他们很快被打得七荤八素,有些运气不好的当场毙命了。
赫连朗见状不好,在侍卫的掩护下和小圆子驾马车便跑,这一冲就冲到了树林,也很悲剧的掉入了人家的埋伏圈儿。结果是小圆子差点自裁才让受伤的赫连朗狠心抛弃上官莺逃了。
而这厢,上官莺却还未醒,如雪玉颜陷入那软软的枕头里,睡梦中的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丝毫不知道外边的腥风血雨。
一大帮子埋伏的人摩拳擦掌试图接近马车,却不想还没摸到马车边儿就有三个绝世高手飞来,二话不说就和他们打在一起。而这样还不算,另一伙儿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人马驾了马车就跑,更让人吐血的是这伙人不但跑的速度快,还给他们放烟雾弹和催泪弹,眼前视线清明时马车都不知道马车打哪去了。
这伙人得了手就跑,到了第二天早上走到一处狭窄的山道上时,从天而降的巨石将他们砸了个头破血流,还不容易回神,忙跑到马车边,马车内哪里还有人?
抢人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具体来说是一群,她们的身后还有一帮男子,当然从服饰上看看不出什么来,他们着的不过是北央最普通不过的百姓装束,到了城内,就连当地百姓也听不出他们非本国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在他们休息的时候,上官莺在新的马车上醒来,也懒得动,打了个呵欠继续睡。
这一睡,又出事了。
当晚他们一行人住驿馆,一行黑衣人忽然从天而降,直奔上官莺休息的房间而去。
好不容易抢到人的一行人自然要维护自己的成果,两方人马战在一起,其中一些比较滑溜的早早带了上官莺从后边走,跑了。
第三日,中途只用了些水的上官莺饿醒了,身上的内力还是难提起来,就趁着再来一伙人迎接她们时在有限的空间里琢磨了下剑法,然后再惆怅的想这死剑怎么还不死过来呢?
“请用。”
负责照看上官莺的女子掀开车帘,将熬好的清粥和小菜端给她。
上官莺这几日是睡够了,“我得先洗脸。”面具戴在脸上久了密不透风很难受,这沉睡的三日又一直昏睡着身上想必是很脏了,不洗洗,她怀疑自己会在吃东西的下一秒闻到自己的身上的味道时吐出来。这么荒郊野岭的,人家给熬出热腾腾的粥给她,待遇很好了。
“请。”那女子举止有礼,话说完便是跳下马车,然后掀起车帘子,请她下马车。
上官莺微微一笑,心里悄悄喟叹一声,“义姐待我可真好。”
这世上除了琅琊女儿国,哪家女子能披上戎装为国尽忠、出生入死呢?这女子呼吸绵长有力,不用探脉就知道她是武功高强之辈,而她习惯的站立的军姿,和那说话时无波无谰却自带威慑力的气度,无一都在表明她身份地位不低。能派出这样的人,除了她那义姐不做任何人想。
上官莺走下马车,那女子取了清水给她作洗漱之用。
“我是想沐浴。”上官莺有些嫌弃的拎着自己的嫁衣,“这一身唱戏的衣裳穿了几日,难受得要命,我得换下来。”
听听,这话像是一个被劫持的新娘子能说得出来的么?
那女子眸子中终起一丝波澜,却没说什么,取了一套女子衣裳后带着她往水源处走去。
高高瀑布宛若银河坠下那般绚烂,而那撞击着巨石而溅起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比珠璃更要动人,而在此下方,一方蓄水清池清澈见底,小小鱼儿来回嬉戏,好不美丽。
“水、凉。”那女子惜字如金。
“没关系。”上官莺欢快的宽衣解带,现在只要是水就好。
“病、弱。”女子皱眉。
“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放心。”话说完,上官莺噗通一声跳了下去,笑嘻嘻冲她摆手儿,“我们都是女的,我身上有的你都有,你这样盯着我我会害羞的。”
女子眉头皱了皱,“职责所在。”
说完,转过身去。
上官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终于从这个惜字如金的家伙嘴里套出四个字了。
心沉入定,她不再顽皮,将自己没入水底,默念自己领悟的另一套心法,将体内真气试着重新调动。起初是一点一滴,中间是一股一股,到得后来便是澎湃的内力在她四肢百骸蔓延,力量的充盈让她欣喜不已,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说不出来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