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一声‘姐姐’,叫愣了一屋子的人,这里面也包括那五皇子。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着屋子里的人是上官莺吗?”也在这须臾间,先前那侍卫把和尚给拎了过来,五皇子眸色一沉,声色俱厉的喝问道。
那和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愕然,半晌才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
“你这和尚,不宰了你就不老实是吗?”五皇子一脚踹翻和尚,皂靴踏着他的胸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殿下,可否容老身说一句?”连婆婆上前,恭声道。
“你是?”五皇子偏头,斜睨着她。
连婆婆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回五殿下的话,老身正是上官小姐手底下的婆子,平日里负责她的衣食起居。”
“好,那你说。”
五皇子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想起今日之事不但没有办好,反而还看了这么一场春、宫、秀,心情不由地更恶劣,倒是想听听这婆子到底想说什么。
“谢五殿下恩准。”连婆婆道一声后,抬起头,“五殿下,五姨娘方才的话的确不假,今日是将府夫人的祭日,大小姐是来拜祭夫人的。但在来之前大小姐就感染上了风寒,方才又在墓园里淋了一场细雨,加之府里的马车坏了,才不得不来这里暂避雨,换下一身的湿衣裳。”
“你们,是约好了来的?”五皇子手一指赤条条的两人,语气有些不善。即使上官莺不在这,但房间里多出这样两个人来,还是她认识的,那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了。
“不是。”连婆婆摇摇头,“大小姐是在寺庙里遇到他们的,这女子是五姨娘的姐姐,前些时日刚新寡。她在寺里和五姨娘打招呼,说是在上山的时候买了补身子的药,看大小姐气色差,就让老身抱着大小姐换了衣裳,然后由这女子的丫鬟领着老身和大小姐到这,大小姐体恤老身,说是有五姨娘在很放心,打发老身先去换衣裳再来伺候着。”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你们大小姐根本不认识这女人是吗?”五皇子瞥一眼云芳,眼底瞬间写满了厌恶。一个刚新寡的女人还在为亡夫戴孝,不恪守妇德不说,还与奸夫一起在佛门静地行这苟且之事,其行径真真让人不齿!
“她是五姨娘的姐姐,五姨娘认识她,大小姐今日还是第一次碰到她。”连婆婆说出事实的时候,也不忘记把五姨娘给咬出来。
五皇子这才想起来外边跪着的还有个五姨娘,头微侧,“把那妇人带上来。”
胆颤心惊的五姨娘跪下,双手死死的按在地上,强撑着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姐姐已经栽了,她要是自乱马脚的话只会害了姐姐和自己。
“你,五姨娘,说,这婆子的话是真假?”五皇子手忽地重重拍在身侧的桌子上,沉声喝问道。
五姨娘被吓得身体一颤,声音细若蚊蝇,“我姐姐来过将府好几次,莺姐儿应当是见过的。”
“婆子,你敢撒谎?”五皇子凌厉的目光瞪向连婆婆,那声音,比之方才又火爆了几分。相比一些婆子来说,显然他更愿意相信姨娘一些。
“老身不敢撒谎。”连婆婆脸上没有丝毫惧色,不卑不亢道,“大小姐才从山上下来,回到府中多灾多难,这些问那些个御医、大夫什么的,所有人都可以为证。再说,大小姐身子本就虚弱,将军岂会让她见那克死夫婿的不吉利的女人?院子里的丫鬟侍卫都是可以作证,大小姐在今日之前绝对没见过这女人。”
“那就是你撒谎了?”五皇子怒瞪下向五姨娘,眼中升起厌恶之色,他最讨厌别人骗他了!尤其是,女人!
“五殿下冤枉,民女说的见过,不过是远远看上个那么一两眼,民女姐姐是识相得莺姐儿的,却不知莺姐儿是否也识得民女姐姐。”五姨娘巧舌如簧,辩解道。
这样,倒是也说得过去。
五皇子眼中的怒色稍微敛了些,手指向五姨娘,“那你倒是说说,那上官莺到这房间后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一对男女会在这里苟且,她人去了哪里?”
“连婆婆。”
柔柔的呼唤声,从门外响起,屋内所有人闻言往外望去,只见瘦弱的小丫鬟抱着一袭白衣的少女往这边走来,那少女半边脸枯黄,另外半边脸用面具遮挡,让人难窥其真容。
就在五皇子好奇来者是谁时,连婆婆却是惊叫一声,疾速往这边跑来,从那瘦弱的丫鬟手里夺过她,一脸担忧的问,“大小姐,你去了哪里?”
这便是,真正的上官莺!
五姨娘顿时面如土色,眸子盯着那瘦弱的小丫鬟,那不是伺候上官莺的巧儿是谁?
她的人一直盯着他们的,为什么巧儿会出现在这里?
“连婆婆,大小姐刚才一直呕吐,奴才抱着她去外边儿了。”巧儿不卑不亢的代替上官莺回答道,大眼睛望一眼屋内的情形,“我们走的时候只是将门虚掩上,却是不想回来这么热闹。”
说完,略带几分讥嘲的眸子朝那五姨娘看上那么一眼,垂眸,一抹幸灾乐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