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光了,彻底没事了。
上官莺托腮望着那只有冷风灌入的窗口,眨眨眼睛,这天儿真黑啊!夜黑风高什么的,最适合做坏事了不是?
眼珠子一转,忽然看到了下午时令阿黎拎来的鸟笼,她唇角勾起一抹狡诈的弧度。低下头,手伸到袖子里,将睡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焰拽了出来。
焰没睡好,眼睛紧闭着,浑身软趴趴的,又要慢悠悠的爬回去睡。
“焰,你到时候可别怨我不告诉你啊!这小鸟儿可分为秋黄、波黄、三连龙、玉爪四种,很不巧的,这怪里怪气的鸟的爪子可是纯白色啊纯白色啊,亲爱的,你知道纯白色代表什么吗?”
焰猛然睁大眼睛,威猛一耸一身纯白的长毛,一转头,犀利的眼神直瞪向笼子里那黄不拉几的幼鹰,锋利的犬齿间,隐隐有寒光闪烁。
血颜狼王,高傲尊贵,岂容他人侵占领土!
它这一瞪,本睡得晕晕乎乎的幼鹰一个冷颤,睁眼一看它那样儿,顿时炸毛,即使眼下还糊着眼屎,那眼神也是绝对的犀利,利爪蠢蠢欲动。
两个王,继之前在西厅交锋后,再次杠上。
“焰,想不想收拾下它啊?”上官莺手指指向幼鹰所在的笼子,有些不怀好意的道,“你可看好了,它现在还弱着,以后强大了,恐怕就只有它欺负你的份儿了!”
焰高傲昂头,才看不起这一只丑鸟!
‘你个臭人类,敢教唆那蠢狼欺负老子!’幼鹰快频率的拍动着翅膀,显然是气急了。
倒是个通灵性的小家伙!
上官莺眼珠子一转,腰间白绫出,将那鸟笼卷到自己面前,对着那怒瞪她的幼鹰甜甜一笑,在它还晕乎乎的时候,单手猛地摇晃鸟笼。
幼鹰不停的拍翅膀,以图站稳,可上官莺哪里会给它机会,又快又猛地摇晃,等她停下来的时幼鹰眼睛直冒金星,哪还有刚才一丁点儿的神气?
“嘿,刚不是神气嘛,来来,瞪我啊!”
伸出手指戳四仰八叉倒在鸟笼里的幼鹰的脑袋,上官莺笑得格外开心,“你不是不乐意么,你不是不喜欢我这个主子么,来来,我们继续。”
幼鹰好不容易抬起的小脑袋,‘啪’的一声又摔了下去,装死。
“焰。”
上官莺转头,摸摸焰的小脑袋,“我记得你最爱吃鸟肉,这货还小,肉一定很嫩,口感一定很不错的,你要吃吗?”
‘老子还活着!’幼鹰顾不得脑袋还晕着,爪子倒勾在笼子上,赶快睁那双怎么睁都只有星星的眼睛,以证实它还是活的还是活的。
“啊,它拉粑粑了!”
上官莺突然惊叫道!
‘哪里!’幼鹰是极爱干净的,悲催的被人染黄一身羽毛已经让它羞愧欲死,现在要是还拉粑粑在笼子里,啊啊啊它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赶紧看,啪的一下,又栽了。
焰高兴地扑过去,金色的眼睛眨啊眨,嘴角拉起一丝可疑的哈喇子。
幼鹰眼睛一闭,双爪一蹬,‘老子栽了!’
“回来吧!”上官莺玩够了,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打开鸟笼子,将那晕头转向的幼鹰放在自己手臂上,“我知你禀性高傲,有搏击千里之能,但你要知道一旦你被长久的囚禁在笼子里,你的羽毛会脱落,爪子会老化,尖利的喙也会因为食用那些软糯之食变得再无用,这样的你即使被放出去,又有何能力再翱翔九天?”
幼鹰半晌才睁开眼睛,眼中浮起悲哀的光芒,却一动不动。
她知道,它听进去了。
浅浅一笑,她扶着它站立,“你生来便是万中选一的神鹰,又岂会甘心这样的命运?!好好跟在我身边,我承诺你,假以时日定让你重翔九天,再不被这小小的几尺之笼束缚,只要,你选择忠诚不背叛!”
背叛吗?
神鹰一族,一旦择主,便是一生!
幼鹰有些不甘心的,它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主人,也更没有想过自己的主人会是一个小姑娘。不过……
望一眼那傻乎乎抱着上官莺手臂睡觉的焰,它又觉得有精神了,这么高傲的臭狼都认她为主,那它也不会亏到哪里去,顶多出去了当不认识这俩蠢货。
点点头,它认了。
有个主人也是不错的,看这蠢狼吃得这么胖,皮滑光亮的,定是都吃些好吃的。它呢,自从被卖到这里好几天了都只食用水……
想想都觉得委屈。
“真乖。”上官莺赞赏的摸摸它的小脑袋,幼鹰本是不喜欢人触摸的,但那软而滑腻的手经过头上时,那奇异的感受让它心里起了变化,乖乖的,由着她抚摸着,还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那以后就叫你小白好了。”
眼睛猛然瞪大,它再一次华丽丽的栽倒,名儿要这么俗这么俗么?
“冰皇,这名字很不错。”
下一秒,它又精神了,爬起来拼命朝着她点头,这名儿好这名儿妙这名儿好得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