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要被当作是傻瓜一样看待,尤其是居于高位的兰佩尔吉中将,现在被自己的护卫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瞧,这残酷的感觉让自己好似动物园的猕猴。他想了想,并且完全转过身子,露出了胸前一大滩鲜血,并不鲜红的液体透露着腐尸的臭味,过分解释显然说不通,他只说到:“都是被我处决的,我们的情况已经外泄,我的府邸很早的时候就被不良的法术攻溃,托你的福让我妥帖的发现了真相。”
中将漫不经心的声音立刻引发云慈内心强烈的不满,事到如今为什么本来要救护的人诛杀了在场的全部人类,而为什么云慈一点保护他的意思也没有。云慈不知道,当他的意识重新控制身体的时候,自己早就挥剑砍向远处的中将。
兰佩尔吉并不是一个外行,恰恰相反精通于暗杀之道的他非常娴熟的格挡招式并迅速反击,做出一连串可怕的行径他的力量瞬间爆发在云慈身上,并且不由分说的让他飞出了几米之外。
“我虽然不急着解释,但是起码给我机会说完。”兰佩尔吉摇摇头,像是看到了那么不令人满意的小孩子一样,很多情况并没有说的清楚。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将自己一只握在手中的剑变得消失了踪影,然后才说道:“这是一群被人控制的身躯,从中招开始家仆的意识便不属于他们自己。你知道怨灵战争么?此刻,我的仆人们统统受到当时相同的奇怪魔法控制,变得不成人形的死尸重新站了起来,并且逐渐蚕食宅邸中全部的仆人。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陪伴了我很久,然而现在却因为这变故变成了活尸。第一个活尸可能就是这位可敬的管家,紧随其后家宅就被结界混乱了视听,周围的人生活在幻术中对于生死的概念发生了错觉。最后等到我回到这里,这个家已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地方,这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是活人了。年轻人。我们就是和这样的家伙战斗,就是必须抱着失去一切的心思啊。”
“你以为语重心长的说几句就可以解决这里的事情,杀戮发生了让我怎么相信你所说的。”
“诚然,成为剑下魂的凶手们也有可能本身就是被我滥杀的,但是别忘了他们即是受害者,也会袭击我们。只不过不凑巧,这群家伙的诡计被我看穿了,他们优先变成了死难者,而不是我。”兰佩尔吉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任何事情似乎都像是他说的那样。大难解除了自己并没有大碍。他完全没有将云慈的误会放在眼里。
固执的少将自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听信的人物。成为假面上层以后每个人眼中只有神,和神眼中的自己罢了,漠不关心甚至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是正常的事情。看着这样难缠的云慈,兰佩尔吉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让他成为别的替补少将眼中的肥肉。将军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后来他放弃了,于是反问道:“如果你那么不信任我,是因为不了解的话。那么换句话讲站在这里动手歼灭敌人的是但丁,那又如何,你也一样坚持不相信他的初衷么?”
这个问题立马让云慈陷入了困顿,大量的事实表明所谓的坚持只是源自于自己的私心,假使但丁中将杀人的话,也许自己会不予计较,甚至帮助中将除却所有意图举报的人。果然到头来自己不过只是个混蛋。没有准确的主张,只是一味的博取好感或者为了回报上司的恩情罢了。
忽然,云慈发现自己被中将的思路带了进去,自己思考的是完全无意义的行为,他喊道:“是什么都没有关系!!!兰佩尔吉中将。我必须对你进行调查。”
“随你的便,假使你乐意或者有能力可以尽管调查下去。不过我觉得但丁不是这么想的。”蓝配耳机的声音刚刚结束,但丁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云慈的背后,那是怎样的速度根本无法预判。但丁中将似乎只是单纯结束了自己的文案。
他很忙也很累,云慈从那脸庞就可以发现中将正在经历的煎熬,原本年纪不算大但是此刻却像是一脚跨过了中年,径直奔向老年。既然另一位中将出现了,这自然让云慈松懈一口气,他想要把情况说明一下。
不过,但丁没有让他复述在场的混沌,只是抬抬手,便召唤来一大队人马,他们几乎将图书室重重包围。此刻云慈更加有信心了,但是但丁中将第一句话就让云慈蒙住了。他说:“这情况糟糕成了这样,你没事吧。”
这句问询对准了兰佩尔吉,结果第二中将只是开心的挥挥手,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竟然也吩咐来的士兵打扫附近的尸体。
这两个中将默默地站在了一边,完全无视先前费力的云慈,简直是在戏耍他一样兀自处理屋子的清理事项,看起来更像是节日大扫除一样。云慈摊开双手冲到了二人身边,他说:“到底怎么了?”
这边但丁中将很莫名奇妙的看看兰佩尔吉,后者风趣的摇摇头,脸上露出愉快的微笑。但丁补充说明道:“难道兰佩尔吉中将没有说明过?因为怨灵侵蚀,这里的家仆大都化为了可怕的行尸走肉,你所见到的一切不过只是幻象,是魔法做出来的证据。破除幻想虽然有你介入的功劳,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兰佩尔吉的歼灭行动啊,好好协助中将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