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关于整个战场的整理工作和人员的救治还在继续,直到暗香等出战人员用餐完毕,天空中朦胧的月色正在逐渐宣布霸占着世界的时间概念。太多的毁坏建筑物,它们需要被修复亦或者是彻底拆除为了新的设施挪开地理位置。临时用的帐篷野营被用来进行基本的饮食和医疗工程,大家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舒服点,这样起码保证是对于主人家的尊重。
这边的情况一直就是如此,持续到深夜,与此同时相对在异界那边也同样有一堆人正在进入不眠之夜。白慈溪的队伍赶了大半天的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向导外加可靠的营地,当着沙漠独有的风貌大家都陷入了困顿的睡眠。
摩尔丹承诺过待在营地里面的安全,而且保障基本的生活需要,这倒是让白慈溪在内的人放松了不少。不过能够让至少莫乐感到舒适就可以了,不能期待更多得了。然而,在荒漠中的战壕边上并不都是没有人的,守卫自然要按照他们的班次站岗,而除了职责之外还有一个人坐在壕沟的附近。
月光的恢宏逐渐降临,将整片大地染成了白色的素装,这像是远古灵装的成分展现着此地独有的魅力。光辉照耀在那坐着的男生身上,略带婉约气氛让人都不忍心突破这宁静的氛围。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有人从露营地附近走到了那边,那个位于壕沟边上的男生的位置多出了一个女生。
男生正是夏琳,这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弱到不行的人正坐在泥土堆上面发呆,即使是靠近的女人也没有看出来他虚空飘渺的视野看向哪里。那女人终于还是说话了,总是站在后面也不是那么舒服的:“在看什么?想家?”傅林美玩笑中却浑厚的嗓音传了出来,女生有这样的音质简直就是气魄了。
不过,深夜中的突然没有吓到胆子本来不大的夏琳,相反发现有人打搅亦或者是准备探听自己就感到打从内心的烦躁。虽然对于眼前的人他没有额外的想法,不过从内心的烦躁还是让他想要找个人怪罪一下。
“不,家里人没有值得我想念的。”夏琳不是出于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样无聊的借口才说出这个结论的。的确家人什么的话还是原配好一些。夏琳琢磨着要怎么样尽可能规避对方的盘问,然后不至于得罪这位学姐。“我只是在想自己的事情罢了。只要理解成为一个年轻人对未来的遐想就好。”
轻描淡写中透露着他自己全部的悲哀,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兴冲冲的研究远离自己世界的魔法,什么事情都像是再被蒙着脑袋做出判断一样,这份不可原谅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他的意念之下。
“也许吧,夏琳。但正因为我们有所不明,才要为了自己的信念跑到这边。为了自己想要接近想要珍惜的东西而战斗,不惜拼命也可以的。”傅林美像是看清楚他的想法,她自鸣得意的说着教育的话语,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也不可能当作前辈一样存在。每个人来到这神奇的土地都是为了什么。傅林美简单的归类法则倒是精确的比方出了夏琳的动机。
夏琳站起身转过头脑看了月光下的她,傅林美中等身材让夏琳倍感压力,不过目光闪过少年还是兀自离开了。这个世界无论何时还是都不要放低内心的防范等级的好,即使是面对毫无敌意的朋友也是,不过一路走回营地的夏琳却思考着那家伙说到的动机。所谓的需求么?夏琳也许真的只是一时开心就擅自摄入这个危险的世界。仅仅抱着不同的心态想要做出赌上性命的行动,这是不可理喻的。
深夜营地中央的最高帐篷里面依然冒出莹莹灯火,它的亮度远远比不上皓月带有的朦胧,不过这绝对集中的光线却足够照亮营地最高处的这一块。帐篷里面坐着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同时还有一位假面战士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那是被叫做福安的青年,作为护卫的他并没有强大的战斗力,不过机敏这个属性却能够不时从他的目光中迸发出来。
营地正中央坐着的人几乎和桌板另一边的假面战士几乎面对面,他聚精会神的等待着对面的那位假面大人说出会议的需求,基本上会议就是一种各取所需的谈判,这同任何割地赔款的可能发生事件一样,谈判双方都需要竭尽所能据理力争。
坐着的少年是几乎被从人堆里揪出来一样苍茫的坐在位置上的白慈溪,这个家伙用餐完毕准备休息却被摩尔丹上尉召唤过来。联想到最近所有的行动不分先后,不论大小似乎只有依靠这位将军的圣明,因此他不得不让大家安心休息,自己连夜加班到这边,明明音熙白天乱来的举动已经让自己疲惫不已了。
帐篷中的这位大人只是单纯让他就座,然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白慈溪,算来时间流逝了很久,月亮高挂已经稳妥的在营地壁垒边上倒映出高高的阴影。不过,摩尔丹上尉却表现的自己是等待人一样,静静的观察几乎让白慈溪困倦的身体陷入疲惫的深渊,无法自拔的漫长等待更是在消磨白慈溪脸上最后一丝的期待。
忽然,摩尔丹习惯性的用手肘撑住桌面,毛皮台布的桌面显得非常柔软,那上尉的身体似乎随着撑这个动作被无限拉近白慈溪的侧脸,这行动让少年措手不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