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亚究竟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这其中只有她自己才能勉强感觉出来。不排除逃到这个国家后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憎的战斗活脱脱剥离了她生命中几乎重要的一切,然而她依然没有意识到生命中更加重要的存在。
此刻她脑袋清醒了一些,恢复过来的意识终于发现自己险些被植野暗香杀害的事实,这虽然是俘虏应该遭遇的,但是还是吓到吉利亚的心灵。姑且不论这个女人本身的年纪,她那娇小的身材就不曾受过这么可怕的创伤。
睁大双眼的吉利亚竭力和视野中的模糊进行对抗,不让自己再度昏睡过去。她发现这装饰有些可爱的房间,一点也让人感觉不到俘虏应该有的待遇,难道自己被俘获,差点被杀死只是幻觉,最好包括莫文的事情也一并是幻觉那就最好不过了。房间的整体观察并不到位,因为吉利亚发现自己仅仅只是坐在某个角落里面,而不是被放置在存在的大床上面。她恢复过力量的双手想要撑起身体至少蹲起身子,但是一股拉力将胳膊拉向了身后,视线极速瞥视。吉利亚看到后背搁的生疼的细柱子。铁质的柱子从地面直通天花板,虽然细巧可是却无比坚硬。吉利亚的手腕靠着那只该死的手铐,并且还绕过了柱子,这样反背的双手根本不能让她站起来,而且手铐还被限制在柱子上的某块区域,迫使她只能够蹲着。
无力的摇头,吉利亚想要叹口气表达自己的幻想破碎的悲哀,可是这依然是不可能的。她的嘴巴似乎被东西封住,唇间的压力让她不能张开哪怕一条小缝,呜咽的声响从喉咙传输而来却只能扫兴的打回原籍。
细细琢磨起来,这粗糙的封口装置可能只是胶带一类的东西。也许是担心俘虏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被这样拷住的吉利亚根本什么事情也做不到。身体能够够到的东西不算床沿那就只有空气,偏偏这个角落收拾的非常干净。只有吉利亚拼尽全力才可以用脚尖搭上床边。
这间卧室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吉利亚醒转不久就发现床铺上方躺着一个身影。反转身体的人影睁开双眼看到清醒的吉利亚。这个女人是月久,似乎仅仅只是休养生息和消磨时间躺在床上,现在看到吉利亚本人,她便开心的坐起身子。修长的双腿落下地面就迅速的跨出一步赶到吉利亚身边,让人误以为是女仆赶到女主人身边听候差遣,其实用看到玩具开心的孩子飞奔而来更加可以说明问题。
“你感觉怎么样啊,小公主。嘿嘿。”月久走过来蹲在吉利亚前面,完全不去管松散大开的衬衣仅仅只是为了确认俘虏就让她很是开心。“我们的会长啊,很是倔强,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为了争取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就不打算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么?小鬼,嘿嘿。”开心至极的月久松动了一下浑身僵硬的部分,然后伸出手掌默默不能反抗的吉利亚的脑袋。
过了一会,兀自开心的月久这才发现吉利亚干瞪着眼睛望着自己。她知道是因为胶带封住她的嘴巴的原因。本来是打算让吉利亚好好说些话的,但是乔丹交付俘虏时再三交代一定用这胶带封住她的嘴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幻术不会从嘴巴漏出来。
那胶带可不普通,月久看着乔丹从怀里掏了半天才拿出来,这说明和给候存欣的道具一样是重要的魔法用品。现在贴在吉利亚嘴巴上的部分还画着一只黑色的大叉子。露骨的封印模型真的达成了一定作用,原本能够进行心理暗示的吉利亚完全集中不了精神,所以即使月久就在她的身边休息也没有受到干扰和控制。
月久伸出一只手想要撕开那胶带,但是刚一触碰到吉利亚滑嫩的肌肤就立刻缩回手,一副开玩笑的嘴脸让吉利亚浑身气不打一处来,外加失望的负面情绪就更加是剧烈。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来人是林爱丽。她是来递给狱卒月久午餐的,虽然只是打打酱油,不过爱丽还是紧张的问道:“身上伤没事吧?”
“没事的,经过简单的治疗现在就算打十个都不在话下。”做出伸展肱二头肌动作的月久一脸笑容,早在吉利亚清醒以前,月久和候存欣就分别被乔丹钦点的推拿师按摩了一把。虽然对于点穴不会有本质上的成效,不过可以大大缓解中招的人的不适症状。而伤痛较高的丽雅和陈静则分别受到三位随行女仆的看护,布劳德对于变身女仆的事情还是非常喜欢的,最近和丽雅的两个女仆关系非常亲密。
爱丽自然是不会再担心这个家伙,将简单的西式午餐交给月久就陷入了沉思。吉利亚虽然不能凝聚干扰能力,但是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月久和爱丽心中担心的对象,那个人就是承受最多伤害的植野暗香。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强烈的打击,这样怎么可能还活着,当然事实上植野暗香依然活着。
“月久,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爱丽用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细细打量坐着的吉利亚,这个小女孩的身影一下子缩短了好几倍,看起来立刻楚楚可怜起来。
“还有什么好方法么?我们啊...”中途停顿的月久轻声一笑,随后演戏般的嗓音像是特别说给吉利亚听的一样。“我们呀必须练习一下残酷的刑法,如果这小妮子不肯说些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