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对,就是今天这么唐突决定的问题,为什么董事会事先没有找我这个会长助理商量?”穿着一身蓝色睡衣留着湿漉漉的短发的陈静连眼镜都没带,她肆意的在客厅对着电话听筒另一头的人咆哮,即使那个人是学园负责传达董事会意见的教师她也是这么的强硬。
今天战斗结束之后大家都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了,或者说近期会平稳一段时间了,但是董事会方面——不是校长竟然做出决定希望这名叫做侯存欣的学生加入学生会。据陈静本热所知董事会的人并不会去了解假面的事情,他们做出决定的初衷和意义就像是计划书上写的一样直白,那就是希望增加对方中学曾经的教育管理意见,毕竟在离开端阳初中部的时候,侯存欣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至少担任过学习委员会的干事。
但是这同时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没错,非常的危险,因为侯存欣的身份太过于特殊,特殊到真的没法形容。首先,让一个不了解假面或者了解但是从一开始就不辨敌我的人来到大家的身边,这就意味着,从今以后要么大家的秘密都要向这个人公开,要么就要做出更加严密的信息传输和保密系统,无论是哪一边都非常的让人头疼,而且还是头疼的要死的情况。
侯存欣到底是谁?会长似乎从别人那里了解的很多,虽然今天伤势在身,在数个小时前才脱离昏迷期,但是陈静有些事情还是得问的。这么想着的陈静连一个爽快的答复都没有留给听筒里的人,然后摁到与他的通信,直接拨通了会长植野暗香家里的电话号码,这不算难记,但是因为从没有拨打过所以显得陌生。
听筒里传来第三声简单的嘟声电话就被成功的接收了,话筒对面似乎并没有第一时间传来会长本人的叫声,而是一阵杂音,像是有人在距离电话很远的地方大声说着什么一样。但是过了一会电话似乎又能被用了。
“喂,您好,植野家。”
“会长,是我。”
“咦?嗯,你是···小静哈!”听着这句话的陈静头上直冒冷汗,差点没抓住话筒,她心里想着这个有的时候很是天然呆的会长能不能做到像今天说的那样,带领好学生会呢?或许她过于轻松了,要带动她的紧张气氛就势必要告诉她来自于董事会的决定。
“会长,客套话我不多说了。”说完这句话就算再怎么脱线的人也会认认真真的思考别人接下来的问题的。“我想说,关于侯存欣,你了解多少?”
对面的听筒显然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亦或者从根本上只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意义和后果是什么,后来想了一段时间的植野暗香表示实在是闹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在做什么文章,于是用自己最简单明白的方法说了句:“基本不了解吧,除了他能做饭,会自己洗衣服,然后平时综合司表现的循规蹈矩,有的时候还喜欢开一些意义不明的玩笑,而且我怀疑他有小受性格之外。基本也就没什么了。”
就这么郑重其事的说明,陈静的脑袋上又一次冒出冷汗,她在飞速思考着会长对于侯存欣的了解基于何种地方,然后原本只是想好好和会长谈谈关于假面的事情的陈静显然没有了当时的兴趣。
一想到就是这样的会长才会为了学生会做出这么出头的事情,那么的拼命作战,也许这才是会长称职的原因。那么现在自己算不算破坏她战后好心情的时候呢,难得大家都没事,如果再用自己的烦恼去麻烦她就真的不像话了。
她简单地说了句没什么就是问问,然后再对面还想要问之前又掐断电话,这是陈静的坏习惯。所以舅舅总是说自己长着一副公关的脸,但是却是最不适合公关的类型。
也许这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烦恼,因为植野暗香自己并没有对侯存欣带有什么警戒和敌意,也许如果真正要问关于学生会假面方面的事宜就应该找另一个顾问。
gast,这个家伙是一切事件的发起人,也是对于整个事件发展方向最好的解释人,就好比如合同书上写的最终解释权一样。如果闹了半天,陈静等人奋勇战斗的事迹没能被写入历史,那么就是他自己的过错。
“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小姐。”似乎能够想象得到这个男人会发出怎样一副中世纪骑士才会有的打招呼的声音,就好像遵从召唤奉命前来一样那么响亮而帅气的台词。
当gast的形象在陈静身后显形的时候,陈静甚至不用猜就知道,即使回头也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那还不如就这么用背对着他。
“gast,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学生会的动向,不是麽?”
“讷讷,你在说哪个方面?”似乎这个家伙在装着糊涂一样,任何事情就算不告诉他,他也依然会知道,说句实在的那就是即使是陈静等人不知道的问题,他也仍然会瞒着不报。如果说侯存欣的狡猾和小坏只是一个男孩子应有的风趣的话,那么gast就真的是像老男子才会有的成熟和城府了。
“不要在我面前装傻,不然以后我们将不再将你视为同道中人。”
“是什么让你这么的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