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数小时之后,也是让人神经绷紧的时候。相较于植野暗香来说,她会比普通的学生会成员多两倍的紧张,一方面,在这硕大的会议大厅中所有师生的人生安全正接近危险的边缘,就好比冲向悬崖的马车一样,作为车夫角色的暗香是无论如何都要刹住车轮的——不论何种状态。大家虽然没有明摆着期待的她本人的救助——当然因为他们并不能发现即将到来的危险,难以估量的恶魔敌人——但是暗香却仍然躲不过事后对于损失所要付出的责任。
好吧,还有另一层原因,让站在大厅舞台幕后的植野暗香盯着陆陆续续进场的人出神,同时她的双手几乎是颤巍巍的拿着那份需要通过她的口来传达意义的纸张,那是陈静辛辛苦苦准备了很久的演讲稿。直到现在暗香才终于发现自己是没有这方面的才能的,至少不是有那与生俱来的演讲天赋的,面对真实的,麻烦的讲稿暗香多年来的品学兼优和创新思维尚可的奖状根本毫无意义。这么多年自己对于自己的未来也好,或者说长大后的去向也好根本就没有想过,哪怕是小学时候想要当飞行员这样童贞的梦想都没在自己的内心存在哪怕一刻。如果不是遇到了学生会成员,如果不是突然牵扯进这样的使命召唤,那么像植野暗香这样拿演讲稿都没有办法的女孩要做些什么呢?只能平平凡凡的度过自己无趣的一生。
现在绝对不是思考这类问题最恰当的时候,根据情报,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出来青鬼恶魔小队会在什么时候发动攻击,包括对手所有的成员资料,包括进攻的方式,包括他们对于这次大会采取行动的目的都一无所知,就好像是盲眼的僧侣摸索着为教堂点亮每一盏灯火但同时毫无意义一样。
大家做了的事情很多了,并不是毫无意义,暗香这么想着。真的很多了,不能在期待更多危险的尝试了,看着远处门口负责值勤疏散入场的kisser,然后有想到了昨天甚至牺牲生命也要完成难懂的法阵的陈静,现在该轮到自己···
“啊吼~~~会长怎么这么没精神啊?”听到这个声音出现在身后并不会让暗香奇怪,但是非常不爽的是临海月久居然紧贴着暗香的后脖颈带着哈气的口调说着这样的话,这是打招呼的态度么?显然对于暗香来说绝对不是,可是对于月久和她身边的同伴来说就不得而知了。
临海月久和林爱丽一同出现在暗香的身后,两人带着同一个尿性的笑脸面对着暗香先是一惊然后恼火,最后无奈的叹息的表情,似乎在月久眼里这就是绝对有意思的行为,这当然也是所有腹黑选手的上品菜。随之而来的林爱丽虽然并不腹黑但是却比其他成员更加粘着暗香本人,也许并不是出于随从会长的职责。
“我希望至少在接下来登台的时候不要遭受这样的对待,真是恶劣,一大早起的太早现在又要这么紧张。小静在哪里?我并没有找到她。”暗香很快就想要知道自己的另一个同伴,也是自己前辈级的下属现在在哪,毕竟就像是旅行开始前都要保证所有需要的都呆在身边一样,如果你去国外旅行的车上发现护照和证件一样也没有那就非常的拙计了。
“我们也不知道。”回答她的不是月久,因为她仍然没有脱出打闹嬉笑的阶段,总觉得这个女人没办法正经起来谈问题,也许太过于正经的问题会触及她的内心吧。这么说着的林爱丽用细长的手指指向正对舞台的幻灯片放映室,那里几乎是普通人能到的最高地点,同时视野也是最好。“她似乎希望坐览全世界呢,哈哈。月久今天好热闹呢,我们去那边转转吧,不能打搅认真背书的会长呢,副会长说她的演讲关系到我们学生会将来的招收企划和对敌人的正确宣言。”
临海月久似乎并不怎么情愿放弃这个逗弄暗香的机会,表情虽然有点失望但她也知道会长此刻需要的是怎样的氛围。事实上,爱丽也并不想要离开会长身边,跑到外面瞎转悠也不会真的很有趣。但是最后她们两个还是走掉了,也就留下舞台帷幕和暗香两个人了。
学生会举办的大会基本有学生会成员自己管理,绝对不会有老师来插手,围观除外,这算是学生会在这所中学的特权。从灯光效果到舞台布置再到会议的开始到结束额全部流程都承包给了这样的学生会,虽然难以置信但是至少在日照留美子的手中学生会就拥有着巨大的权力和执行力,同时受人尊敬。
进场的情况已经被安排的顺利而停当了,似乎一切都在等待,在嘈杂的环境中整个会场似乎都在潜伏着什么,潜伏着让人感到难熬的等待程序,就好像不化开的冰永远不会流进下水道只能不断随着流水冲撞口部一样。
随着灯光的转换,操控着这一切的陈静是在向会长暗示一切已经开始了,那只代表着光和热的白炽大灯被巧妙的变换成幽幽的舞台特效光源和只照亮台面的黄色强光灯,这是在催促着植野暗香本人,希望她的浓重登场。
但是按照陈静给出的设定是刚开始需要陈静念独白引出植野暗香,所以暗香还有时间,还有时间让自己空白的大脑好好反映接下来的步骤就好像刚实习的护士要给真人扎针一样。第一步是什么第二步是什么,同时她自己根本没有闲工夫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