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的场景太过分绚烂,白慈溪捂着脸都有些不敢看,比起堆放死去多时的尸骨的乱葬岗,一个活生生展现死亡的画面让人更加惊悚。药水的气味,整个大厅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最初可能以为这里是屠杀场地,但是细心看来这里是研究所。
白慈溪听说过这群人,自从怨灵战争结束以来,全世界范围内对于战斗激情逝去的压抑不断增幅,各个地区爆发过不少次小规模的团战。而真正涌动的暗流存在于幕后,包括这里的暴力场所,也许这个国家充满危机的地点还有很多。
实验室主要是那些自诩研究者们玩弄自然法则和伦理道德的地点,不知道这些被他们当做材料使用的人,生前是什么样的身份,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白慈溪现在很危险。就在这个时候,坐在石头上面的老人靠近了一些拘束带床位,那上面本来盖着白色的毛毯,白慈溪认为盖住脑袋的行为是应对死者的就没太在意。
然而,当他掀开其中一块布的时候,让人震惊的是白色毛毯布下面的人体正在小范围的挣扎,那是种对于生的渴望,和对于死亡的恐惧。之前闻到的汗味和各种其他体味就是这个感觉,人类在精神极度紧张等状态中会分泌出各种各样的气味,有些人激烈到会**。
这些统称起来叫做死亡的气味,象征着人的灵魂被压榨到极限的非人道状态,像是这样的研究者应该要被关押甚至判处死刑。可惜的是,这里是没有王法和教条的社会,比起社会身处这城堡之中的白慈溪更觉得自己面对的是自然,凶险的自然。
该看的都看了。是时候逃脱这里了,不管这个疯狂的客户有何种需求,白慈溪都已经决定放弃这个客户了,不对,放弃这个恶魔才是真的。面向那拘束床前忙碌的老贵族,白慈溪慢慢地后退,并且默默为那个躺着的牺牲者默哀。凭他一个七岁孩子的程度是没法解决掉以贵族为中心的庞大家系的。
必须得走了。可是忽然白慈溪停顿了一下,他的手指和脚趾同时抽动起来,没有规律也没有轻重的概念。失控的不止是身体的尖端部分。他更加难受地发现自己呼吸出现了异常。白家的传人对于空气,水,光线相当敏感,即使出现最起码的变化他也是知道的。
竭尽所能地吸了一口气。白慈溪闻到了不好的气味,大脑竭尽所能的反应这气味的来源。可是身体像是灌入了铅水一样毫无动静。这种感觉不会错,某种气味轻薄的精神毒素,只要呼吸就会让大脑处于中毒状态,身体没法给出反应后意识也逐渐消失了漫威世界的穿越者。
最后看到的是前方依旧进行的实验。白慈溪抖动着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麻痹的舌根和声带痛苦地发力却毫无反应。眼前的光芒晃悠了一次,白慈溪无声地向前扑到了下去。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白慈溪感受到舒适的感觉,高度紧张中的神经没能立刻适应这份安逸。所以他整个人觉得很乏力。最刺眼的光芒泛着白色,似曾相识不过就是没办法看个仔细,挣扎着想要用手指遮住光芒看看四周,可是来自身体的束缚感让他认清了现实。
扑鼻的血腥气味和汗腥味随之而来,逐渐控制着白慈溪恢复了的全部感官,果然是这样的么,因为他自己的大意似乎落入了一个陷阱,而且由于是独身而来他几乎不能指望任何援助。黑色的身影从一侧靠近了一些,这场景白慈溪之前还在远处见过,而此刻被放置在这床上的是他自己。
老贵族的脸依旧让少年感觉不到安全感,最初就没相信他看来是正确的,不过这样的正确性被疯狂开膛破肚后如果也能申诉的话就好了。
“白少爷太见外了,想要参观试验品本身还不是随意的么,咱们明明是关系那么好的老主顾了呀,弄到现在我不得不考量提前将您转手出给需要的人。”贵族的手势相当随意,表情也很古怪刁钻,他口口声声的说着让白慈溪听不懂的话还是蛮伤脑筋的。
“出手,首先呢我不是货物呀,其次难道你不亲自解剖我么?”白慈溪动了动胳膊,虽然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恢复,可是皮带还是那么的结实,对付一个七岁的男孩至于做到这个地步么。
接着,这老贵族似乎在检查白慈溪身上的束缚,然后漫无目的的说道:“没什么,那位大人对你很感兴趣,而且我这边的水准就连那种女人都无法研究,更不必说百年阴阳家的继承人的神经了。我会邀请你也是因为那位大人想要研究你而已,也许是因为没能真正的了解你们这些阴阳师和被称之为死灵法师的怪物,那位大人才会在怨灵战争中败北的”
这些话已经完全变成了自言自语,白慈溪不清楚这个老贵族是一直这个样子,还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变化的,总之这个变化让白慈溪不得不被老主顾出卖一次。最重要的是他提到的那位大人,如果白慈溪没有记错那个人莫非是掀起怨灵战争的维吉尔么?
就是因为那个疯狂的死灵法师让整个世界陷入了动荡,即便是魔界也受到了影响,无数人因此而受到牵连。最重要的是,白慈溪的父母本当是家主的几个阴阳师大家都在战争中死去,才因此给年轻的死灵法师新秀扎克?伊万斯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