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持续的压迫,痛苦中的植野暗香坠入了死亡的深渊,这恐怖的状态实在让她再鼓起勇气。可是每当她的意识消沉的时候,总有那么一道光,总有那么一缕音调闯入到孤独的世界中,不分好坏完美地搅烂植野暗香的心情。
真是谢谢这道光,让暗香坚持了一会,短暂的时间中,命运的额指针停步不前并没有立刻将少女引向死亡。而就在这个时候来自于钳制的力道缩小了,好像有什么情况发生了改变,这个时候的额植野暗香就好像是被压了满满五百年的孙行者一样,她的怒火和不平一下子逮住了机会,不愿放弃的精神让她抖动着身体,恢复知觉的各个部分告诉少女她自己躺着的位置,告诉了周遭发生的战斗,灵压混乱了,战局发生了改变。
就在这时植野暗香猛地睁开眼睛,就好像潜泳运动员忽然仰头露出水面后一样,睁眼的动作太快以至于阳光灼烧着她的瞳孔的每一寸。灼热和新鲜空气之外就是安定的战局,临海月久和林爱丽两个人此刻就挡在暗香的面前,看来这两个人的迎头痛击将黑暗女士击退了,可能这次也一样没有抓住制敌的机会,白费了暗香这么久的努力。
然而暗香并不能立刻看见被挡住的远方的黑暗女士,她却抢先发现来自于同伴脸上自信的微笑。两个人转身后暴露了血淋淋的上身,根据经验来看这血液并非她们二人自己的。在临海月久高昂的刀锋之上,可怕的血腥之外的尖端还有一些奇怪的粘液,这种液体让暗香想到了浓痰,但是看到这个颜色和状态。暗香大胆地猜测这是人脑。
林爱丽不甘示弱一样向暗香展示着自己锋利的双刃上残存的额肉片痕迹,她出手极快而且攻击还会附加毒药,这样的刀刃更加适合去剜取别人的心脏,如果那肉片真的就如同想象的那样的话。
两个人让开一条道路并且将暗香一左一右的拉起身,她们三个人同时看向仰面躺在地上的黑暗女士本人。她的身上虽然充满了血污,战斗的败绩早就在她的身上划出了数不清的痕迹,可是她的衣服尚且整齐的盖住身躯。面纱并没有掉落下来。似乎更加强有力的固定着。然而这个女人的脑袋部分和胸口出现了更大程度的破坏,这么说虽然都只是猜测,植野暗香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她问道:“这次你们突袭成功了么?”
“嗯哼,除非她不再是生物,我们两个等待着你的号令迟迟不来,于是自作主张出手。瞄准这个女人的脑袋和心脏,人体最致命的两个部分被我们残忍的破坏了。即便是活尸也是要死的。”月久将刀插在地砖上,她轻松地抱胸向暗香解释着刚才的情况,可以感觉出危急的一面,但是这看起来更加简单。随着月久志得意满的插刀动作,月久自发地解除了武装。
爱丽将匕首放回两腿之间的部位,灵子兵器像是插进不存在的口袋一样消失了。她似乎刚才在收束毒药,每次使用和结束都比别人麻烦的这武器还是有很大的局限性的。暗香不敢保证没有危险。她四周看看大家,并且提示身边的二人不必跟着自己,接着她单手提剑走向这个女人,一切真的结束了么?会不会来的太快了,她真的死掉了么?
遥远的异世界对面,现实世界中的植野家宅里面像往日一样宁静,好像每个早晨都应该是如此,这里的天气和水土都变得你所因然起来,可是没过多久当阳光占据了这里一段时间之后,宁静就被随之而来的抖动打破了。让屋子主人非常熟悉的抖动是空间的裂隙,一场看似快速但是准备复杂的传送法术宣告结束,从院落传送阵中央走出来的人是家宅的女主人植野加奈子。
作为家庭主妇过分称职的她喜欢接受各种各样看似紧急的任务来实现人生价值和充实自己的空余时间,因为在现实世界的活动已经过分的完美,物质程度不需求的人都是会思考着别的事情。今天她连续完成了好几件有关于她宝贝女儿的任务,非常的累人,但同时想到了女儿可能面对的挑战,加奈子就整个人不舒服了。
在异界加奈子的称呼有很多,不过她自己却并不希望这些称呼持续下去,虽然因为位列自由人士四天王她被更多的形容成为纸牌的牌花,可惜她还是喜欢月亮女士这个称号。今天的月亮女士回到了自己的家宅,她想要找到自己的丈夫,虽然憋屈了很久,可是有一件事情从最初就发生了,而且自己必须将它说出来,至少丈夫该清楚这一切的所有假设。
大概三十分钟或者更久,这个月亮女士忐忑不安地走出了家宅,她的丈夫果然和自己拥有着一样的表情,因为知道这个真相之后谁都无法立刻联想起来。在之前的某个交战之中,植野加奈子正面与黑暗女士发生了冲突,这个据说资助维吉尔的堕落者,这个一切的幕后黑手,她的面纱之下的脸庞暴露在加奈子眼中,仅仅一秒少妇的整体感觉都糟透了。
今天似乎有这么个机会,加奈子本来还想和丈夫讨论更多更多的可能性,比方说关于黑暗女士的行动理由,但是现在的植野战人考量了太多事情,根本不可能正常的交流。
植野暗香当然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思考什么,她非常想要确认黑暗女士的脸庞,一个动不动找茬将自己和同伴至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