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和暗香一样大的少年披着御寒风衣,搭上原本的教授斗篷,行为中透露着一丝别样的风度。他侧着身子不想让同伴更多的脆弱落入自己眼中,当然这是好意的避让。
待到植野暗香完全冷静下来,红发的少女猛地推开候存欣,转而走向前方的同伙,当然现在他是教授,是高人一等的老师。暗香放低声调让自己看起来与白慈溪并不太熟,这充分证明她正确的理解白慈溪的处境,做出掩饰性地行动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长的时间才肯出现在我们面前,很辛苦的啊!!!”
没有疑问,不过暗香仅仅只是嘴皮上的埋怨着。白慈溪非常理解这份感受,于是站在教授的角度小声的道歉起来。谁知道暗香并不领会,她冷冷地说:“这些天真正受伤的是丽雅,真要是在乎她就应该最优先去见她,而不是见我们。”
“哈哈,我知道身为他的男友,我是对不起她的。毕竟最初仅仅只是为了对抗她,将她的恋爱对象从候存欣移开才想要交往,这我承认。然而到了现在要说我真的不在乎她的感受是不可能的,之所以找你们也是为了能够尽快与大家相认,做出准备。来候存欣,边走边说。”
白慈溪向后招招手,将无奈中透露着包容的好基友叫过去。三个人并排走着,就算叫人看见,也仅仅只是教授在护送学生罢了。这个教授一边走,一边警戒着四周,同时还有认真的说出目前为止的所有真相:“我查了很久,也逐渐适应这所学院。但是我依然没有混进这个学院教授阶级的最高层,能够企及最高贵族议会的阶级。”
“最高议会?”暗香绕着头发,疑问从她的内心迸发出来,这所学院的复杂远远超出想象。
“不错,就相当于咱们启英高中的真正最高决策不是校长。而是董事会一样,同样的事情在异界的假面军团和沃玛尔也存在。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我查明整件事情关乎于堕落者的行动,关乎于最初该隐那异常的反抗战争。都和大量最高议会中共同存在的一个人有关。那个人是整件事情的核心,虽然身份和目的依然不明确,但是我们揪出了那个人就可以对维吉尔的意图拥有充分的了解。换言之,那是个内鬼,我所能做的就是呆在这里按兵不动,乘机揪出内鬼,并且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众。”
白慈溪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更加低沉的嗓音传达道:“要知道,那个人的罪状里仅仅只是间接引发怨灵战争这一件,就足够让他那份显赫变得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而据我所知,他可能还和哈罗达这个黑暗法师有关。”
说到这里,白慈溪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个传闻中造成上一次天崩玉碎的关键人物,可以说是任何堕落者敬仰的对象,这个反抗一切的人物虽然失败了。但是白慈溪谨慎地认为,他其实并没有死透。异界的年纪和生死真的无法做出关联,只要力量足够强大,也是拥有像gast这样肉身不腐上千年的存在。
暗香和候存欣听着关于哈罗达的描述,都不得不浑身一颤,这个男人可是敢在gast全盛时期对思维欲出手,这本身就是一场冒险。更何况还成功了。可见这个黑暗法师比日照留美子要强大很多,也要深沉很多。
“既然那么的危险,身为同伴的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查下去。”候存欣担心的说道,当然他知道这话说了根本没有用处,因为那个人是白慈溪的话,作为社团的部长的时候就毫不退让。完全不会去考量目的以外的一切,危险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被毫无差别的归类为代价的一种,理所当然却又毫无怨言。
白慈溪这次没有直接回答候存欣的担忧,这说明他没有足够的把握用一句没事来反驳,而且他就连想要反驳的勇气都不想要具备。他看看暗香。然后换了个神情,故作轻松的说道:“不管战争的结果如何,但是过程中总要有人为之偿还代价,发生的事情必须被解决,如果连我都不去查,仅仅靠你们这些学徒什么也做不了。我需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一切都结束了,剩下来的人不管有哪些,都要认真的活下去,这次咱们面对的危险可能是整个世界最黑暗的部分,最上层的掌权者们绝对不会甘心投降。要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斗至今,明白了这个道理将后来即使苟且活下来,也要心存感激和快乐。”
时候确实不早了,而且重要的是这次和白慈溪的交流根本什么也没有被问出来,眼见得宿舍区就在前面,暗香还是找不到新的问题来询问,这让白慈溪露出无奈却又慈祥的表情。他们也许还有详谈的机会,候存欣总是愿意这么去想,暗香却不怎么认为,至于白慈溪自己脑海深处对于这可能性都没有过半点思考的意思。
忽然,白慈溪看着暗香的眼神变了,一切变得陌生却又谨慎,这个教授露出了从没有表现过的慌乱。紧随其后,就算是观察力稍微差一些的暗香都马上意识到前方道路上强大的灵压,这异于常人的成分根本就不像是学院生活中的要素,就像是将完全不相干的东西拉到了这里面一样。
暗香盲目的四下张望,但是立刻被候存欣压住脑袋,三人中只有白慈溪向前迎了上去。宽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