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出现了一秒的忐忑,但是他想到了因为同样得罪理查德而被“转学”离开的日照留美子,想起了还要继续念书的小静,绝对不能软弱。
昂首向前走去,陈博光转过了几个弯,并且留意了一下后方确认根本不会有人跟踪自己后暂且进入洗手间方便一下。明明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但是跟大哥大嫂比起来,跟植野暗香的父母亲比起来,自己真的只是个嫩头青,充其量比作为晚辈的扎克和留美子知道的多一些,不过这些毫无作用。
洗了把脸这个人民教师清醒了许多,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即便父亲曾经一再告诫陈博光叫他别惹事,别逞英雄什么的是根本不可能的。这时,陈博光想要抬起头看看镜子里面被淋湿的自己,想要重新认识自己的脸色,一抬眼忽然看见身后巨大的披风男子,顿时吓得一惊。
惊诧之余他这才发觉这斗篷男子是gast本人,身为守护者的他虽然可以毫无阻碍的去往任何地方,只不过是不是现身就是另一回事了,今天被找上的话一定也是有事得了。
果然,守护者本人最优先开口问道:“貌似,你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还有你的面相也是要死的差呢。”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现在有更多的事情要忙了。”
“确实多到爆呢,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早就过了脑袋一热行动年纪的你是不是该反省下呢?”gast摆出了常见的无奈手势,不过紧接着,他带着手套的手指指向了陈博光,接着自己说道“想想看身边的人吧,权贵狗得罪不起呢,你的父亲一辈子的功劳都只是个后勤部长,大哥那么了得的人也不得不被‘发配’边疆,而且包括留美子在内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仅凭你们可是斗不过理查德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默默然的去死掉是不是?”陈博光立刻激动起来,转过身来冷不丁将额头的水珠甩了出去,但是水滴穿过了身后斗篷男人的身体,像是经过了一片幻影。
不到一秒钟,一双大手就摁在陈博光的肩膀上,疼痛和酥麻让这个年轻些的人顿时闭嘴起来:“别人可以暗杀你一次,就可以攻击你第二次,学院本身就是理查德的天下你在人家的大本营还指望有什么保护可言。现在不是考虑你怎样才能安全的事,活到这个岁数的你应该想着做些什么至少让晚辈们容易处理的献身了吧?”
说道献身,陈博光终于不再激动,想来自己贸贸然的放出狠话,也是一种自虐性质的献身,但是说来惭愧的是对方那股燎原野火怎么会在乎陈博光这一杯水的阻扰。
“你能理解就对了,要记清楚你现在还不能死,你还有更大的地方被需要着,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让你付出死亡为代价,我问你你愿意么?”gast的问题一般是有深意的,所以陈博光非常认真的听完了全部。
“我愿意。”这份毫不犹豫建立在当前陈博光一无所有的基础上,身边没有亲人,也没有统一战线的同伴,更加没有爱人。面对这份直白,gast首先掀起了一阵蹙眉,他感觉这个回答太快,即便当前听了满意,将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兑现。
即使如此,gast还是愿意说出自己的后一句承诺:“如果你同意在真正的时刻献出生命,做我手里的一张底牌,那么我答应你最迟明天就给你一个保障,诶,我给你的安全保障,好好享受吧。”
不明所以的中年教师,看着这个更加年长的黑衣人消失了,他的话也变的毫无实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陈博光姑且吃了定心丸开始等待吧。